第二百七十四章 永昌偵案(二)
三國:成為瑟提來搗亂第二百七十四章永昌偵案說到了半程,老大嬸又開始在哪裡唉聲嘆氣,一直等到聞渡的催促之後又繼續開口講述稱:「後來王光這老頭不知怎的,突然迷上了鬥雞…」
「鬥雞?」聽見這個轉折的聞渡眉毛一皺,反問道:「這玩意不是賭錢的嗎?我記得官府已經明令禁止不能進行任何賭博行為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們根本不明著斗,而是跑到了一處不容易被官府查到的地方暗著斗,聽說那些養雞的就藏在這附近的某個山旮沓裡面吶。」
「嚯,還挺有想法…」聞渡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傳統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後來聽說王光是鬥雞鬥上了癮,把自己家的存蓄都敗壞完了之後,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忽然冒出來一群人,把他們家的三十畝地都給佔了,他兒媳婦過來理論,結果那群人就把王光的地契都給擺在了我們面前,這下子對方瞬間就佔了理,我們也沒啥能說的了…」
「姐姐,地契是王光主動給的還是他們搶的你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也去找過王光,可是那老頭精神恍惚,情緒不太正常,我們怎麼問他都不願意開口,不過看他那副模樣,八成啊,就是把地契也給輸過去了。」
聞渡點點頭,表達了一波對於王光那朽木不可雕的感嘆之後,轉換話題開口說道:「姐姐,我能問問這邊的太守王拓的事情嗎?他這個人品行如何?可是有做過什麼壞事?」
「王拓?這人我了解的不深,畢竟他是太守,也不會每天來我們這村裡溜達,不過聽進城的小年輕提過他這個人做事挺負責任的,沒聽過有什麼惡劣過往的。」
跑到萬里之外需求幫助的寡婦,沒做過什麼壞事的太守,隨著老大嬸的講述,聞渡更加確信這件事情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了。這邊感謝過老大嬸的答疑解惑后,聞渡快步返回了王寡婦家中,得知王光已經醒了之後,來到了裡屋,見著了躺在床上,獃獃的看向窗外陽光的他。「你是叫王光吧?」
聞渡的詢問得來的卻是不應聲,再重複了一遍后床上的王光依舊沒有回應,此刻聞渡的臉上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不爽,低沉著嗓音再次開口道:「如果好好跟我交談,我有機會能幫你把輸掉的田畝數和存蓄都拿回來,所以你是繼續打算躺在床上裝死,還是張開你這張嘴?」
聽見這張大餅之後,王光那散神的眼睛才重新聚合在聞渡身上,嘟囔著說:「你是啥人呢?怎麼知道我家的事?」
「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我能幫你,至於要不要幫,就看你自己配不配合了。」
將選擇的權利放給王光后,這老頭眼角開始濕潤,抽泣聲逐漸響起,門外一直在注意情況的王寡婦和毛玠紛紛走了進來,聞渡伸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哎,我也是想要多賺點錢,一時間鬼迷心竅,哪裡能想到會是這樣…」王伸手抹掉了流出來的淚水,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望向聞渡道:「大人,老頭子我做錯事了…」
「能明白做錯了事,還算你不糊塗,詳細講講。」
隨著聞渡翹起的二郎腿,王光抬眼講述說:「我兒子出了意外,死了,而我腿腳也不如原來利索了,家裡的田地就靠我兒媳一個人打理,我心疼她啊,就想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紡織的活計乾乾,不說多少,起碼也能掙兩個餅錢唄,後來在茶館裡面碰見了一個年輕人,他說能幫我找到活,我就跟著去了,可是到地方之後我才發現那裡根本就是一個賭場,全是在那邊鬥雞和搖骰子的。」
「鬥雞、骰子都是賭博,而賭博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老漢我雖然不識幾個大字,但這些律法我都記著的。」
「知道你還在哪裡賭?!」
感受到聞渡的情緒明顯不太高興了之後,王光將腦袋往脖子裡面縮了縮,語氣更加輕微的說道:「我也想走的…可是那個年輕人把我給蠱惑住了,他跟我說,在那邊只要贏一場,最少能抵過我干三天的紡織,我也是想多賺點錢回來,養活家人嘛,就想著賭一把就收手,可沒想到…」
「可沒想到自己把積蓄都給輸光了是吧?」
王光哭喪著臉點頭稱:「本來鬥雞贏過一回之後我就想走的,可是那個年輕人又是一頓花言巧語,就把我給拽回去了,後來他又帶著我搖骰子,說這個賺錢更快,我就想著既然剛才贏了錢,那就把這些散錢放進去,就算輸了也不算虧…」
「然後第一把搖骰子你也贏了?」
隨著聞渡的反問,萬光慢慢的搖頭解答說:「何止啊,第二把、第三把也贏了,你是不知道,那錢就在我這手裡放著,閃閃發光的,都快把我的眼睛閃瞎了!」
看著雙手何合攏,眼中充滿著渴望的王光,聞渡回頭看了一眼毛玠,對方也只是回應了一聲嘆息。
攤開雙手,眼神恢復正常的王光繼續說道:「之後,情況就開始不對勁了,贏過那三場之後,我開始輸了第一場,第二場,眼瞅著剛才贏得就要輸光了,又打了退堂鼓,結果那個年輕人就說這是他們莊家的手段,為的就是要逼我走,讓我把賺到的錢又都吐回去,之後他就說讓莊家換上他自己帶的一副骰子,以示公正。
換完之後,果真和他說的那樣,我又開始贏了,他對我承諾,只要敢跟著他下注,我就可以發財,本來我不信,看著他把自己身上的錢都給壓上去之後,真的贏翻了一倍的錢,我的心裡就看看直犯痒痒,眼見他又贏了一次,我就精、蟲上腦了,第三次跟著他一起下了注,贏了一回,我就跟更加相信他說的話,把所以錢都壓了進去,結果就開個骰子的時間,我身上帶的錢外加上剛贏得錢,全都沒有了…」
「既然都輸光了,你幹嘛還要留在那?你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了…」隨著毛玠的詢問,王光的臉越發下垂,略帶一些抽泣著點頭說:「這是我現在才意識到的事情,可是當時我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只想著把輸掉的錢都給贏回來。而後那個年輕人就好像能看出來我的心思一樣,帶著我去找莊家貸了款,他還答應我說就算這一次再輸了,他願意替我償還一半,我就跟著他去了……」
「很明顯,找莊家借的錢沒輸光了,後來被莊家逼著還債,毫無退路之餘你就將家裡的三十畝良田拿去還債了,對吧?」
被聞渡講明白了後續發展之後,王光忽然一個大嘴巴子呼上了自己的左臉。
「爹!」站在後面的王寡婦眼見此景,想要走過去安慰他,但是被毛玠擋在了身前,見他那搖頭的樣子,只得按耐住自己的雙腿。
「我真不是東西!明明是想要賺點錢,給我的孫子留著,可誰讓我管不住自己這雙手吶!」此刻,王光淚如雨下,憋了多日的情感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了。
「他們的賭場在哪或者說怎麼才能遇見帶你進賭場的年輕人?」
聽見聞渡發問,王光抹了許久的眼淚后、咳嗽了好幾下之後才算是調整好了情緒。「想要找他,只需要前往不韋城南的阿三茶樓,若是有人問你來幹嘛,你就說想找活干,他就一定會出現。
至於他們的賭場,是在博南山裡面,可是現在有沒有換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博南山,倒是很會藏啊…」聞渡雙手一拍大腿,縱然起身道:「你先歇著吧,等我想到問題了再來問你。」
帶著王寡婦和毛玠來到屋外院落之後,聞渡轉頭詢問稱:「王拓是跑到你家裡來說要佔有你的嗎?」
「這個倒是沒有,那一次是民女進城採購,遇到了自稱是太守的王拓,說是對民女有意,之後每當民女進城時,總會時常撞見他…」
「你沒跟他說過你已經成親了嗎?」
聞渡的追問讓王寡婦連連點頭道:「第二次再見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可是他表示自己想要與我交個朋友,民女雖不是大戶人家出身,但也深知禮義廉恥,所以當場就回絕了他,後來很久沒見他了,正當我認為他已經放棄我的時候,我夫君意外身亡,而他也再次出現在了我面前,態度要比以往更加咄咄逼人。」
要說這王寡婦,長相確實漂亮,比上雖不足,但比下是綽綽有餘,儘管是農家子女,但除了雙手有些粗糙以外,面容和皮膚都很白凈,也難怪王拓會看上她。
「你跟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大概兩年前吧。」
「兩年前?」得到這個消息的聞渡,心中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丈夫是在今年年初的時候遇到意外死的,那我可不可以假設就是王拓設計讓他意外死亡?目的就是為了趁虛而入,佔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