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悄悄地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赤松政弘向值班警察報備任務外出巡邏，隨後和夜原扉一同上了警車向附近的社區駛去。
「田中隆男，男，四十二歲，常年處於失業狀態，經濟狀況差，有強烈的仇富心理......」趁著車子還在前進的途中，夜原扉仔細瀏覽死者的信息。
「提醒一句，牽扯到咒靈的事件不要用常人的思維去分析，這不是偵探遊戲。」赤松政弘拐進前面左轉的彎道，餘光瞟見了夜原扉閱讀資料。
夜原扉當即應了一聲，腦海里回想著死者的相關訊息。
不多時，警車停在了一棟普通的四層小公寓下面，四周大都是很多沒人住的荒廢房子，因此夜原扉二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波瀾。
赤松政弘看著大大咧咧的，一來到事故地點氣質陡然一變，眼神中的懶散之意消失不見。
一步步挪到三樓，赤松政弘指著樓道口左邊的房門：「那就是田中隆男的住所，屍體是在三天後被路過行人聞到惡臭報警發現的。」
「有發現是人類行兇的線索嗎？」夜原扉提問。
「沒有！」赤松政弘臉色凝重，拿出從交番所帶出的鑰匙打開房門。
隨著門被打開，屋內的景象全部出現在夜原扉的視野中。
不大的房間里髒亂不堪，玄關處的鞋子隨意擺放，吃剩的包裝紙和酒瓶滿地都是。靠近床邊的地方倒是有一個白線勾勒出的人形。
「那是他死亡時候的位置，能看出來什麼？」赤松政弘自身咒力水平有限，無法看見咒力殘穢。
感受著體內的咒力，夜原扉定睛凝神仔細看向田中隆男死亡的地方。咒力在不斷的運轉，他感受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
漸漸地，夜原扉的視角里，白線邊緣的位置出現了幾道凌亂的擦痕，在米色的木製地板上顯得格外扎眼。
「我看見咒力殘穢了！」
這一驚呼警醒了赤松政弘，他興奮的雙手握拳：「太好了！總算有消息了！這下勢必要把那傢伙拔除！」
或許是晚來了幾天的緣故，咒力殘穢的痕迹特別淺，幾乎就要消失不見。
此時的夜原扉如同一位尋找獵物線索的獵手，仔細感受著殘留下來的咒力，並一點一點的擴大範圍。
先由床邊延伸到客廳，接著是蔓延到廁所，夜原扉跟著咒力殘穢一步步的追蹤，最終到廁所的排氣管就斷掉了。
無奈的向赤松政弘說明這個結果，他也是一頭莫展。雖說他從事這項工作多年，可歸根到底只是個傳話的聯絡人。
正當兩人站在原地思考下一步計劃的時候，陽台方向忽然竄出一團灰色的影子襲擊赤松政弘！
危急時刻，他用雙臂護住自己的頭部，試圖擋下不明物體的進攻。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強壯體魄被這大小不過二十公分的東西衝撞的連連後退。
「赤松先生！」夜原扉焦急的喊話赤松政弘。與此同時，他施展術式扭曲咒靈的運動軌跡，使其偏向自己。
緊接著，身上湧現出渾厚的咒力，右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抓住咒靈，束縛住它的行動。
全程營救的節奏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遲滯的地方。
赤松政弘又羞又惱，不好意思的向夜原扉道謝：「剛才多謝了。」
夜原扉微微一笑，沒有在意，低頭觀察這隻突然竄出的咒靈：渾身腫脹如球，青灰色的皮膚泛著疙瘩，四肢顯得短小有力。
「這咒靈等級幾乎算是末流，但它為什麼會突然襲擊呢？」夜原扉陷入了沉思。這種咒靈連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讓它獨自去埋伏襲擊等於笑話。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隻神秘的一級咒靈做的防備。
安排弱小咒靈有預謀的埋伏，連續致人死亡並只吃大腦部位，針對性強，能做到這一點的咒靈絕對達到了一級水平。
既然如此，它很有可能擁有著自己獨有的術式。
並且，它會思考、有計劃，智力水平遠超上次遇見的咒胎，如果實力判斷沒錯的話，這絕對會是非常難纏的敵人。
到底是被特意挑選的任務，難度就是不一樣。
回過神來，夜原扉囑咐赤松政弘：「赤松先生，你也看到了。拔除咒靈的話還是要靠咒術師，不能過於莽撞。」
赤松政弘被這突然襲擊弄得滿臉通紅，已經沒了那種傲氣，點頭如搗蒜：「是是，我明白了。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行動？」
「這個嘛，我準備去周圍探索一番，試試能不能通過這隻咒靈把背後的大傢伙給揪出來。」夜原扉滿不在乎的說。
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忙，赤松政弘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夜原扉，就先行回警局了。
「加快速度，打完收工。」沒有了旁人在身邊，夜原扉終於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能力了。
原先是擔心沒人詭辯者能力失效，現在可不一樣了，他準備給包括五條悟的所有人一個驚喜。
將剛才抓到的低級咒靈放在地上，夜原扉發動術式邏輯扭曲，試圖影響它的思維本能來去尋找隱藏在暗處的一級咒靈。
這隻咒靈無意識的發出「吱吱」叫聲，四肢粗短的它走著滾著，一點點的向陽台移動。
夜原扉緊跟其後，專註收斂自身氣息，降低存在感，避免打草驚蛇。
一直走到房間邊緣，此時的夜原扉可以看見附近群居的平房，氣氛安靜的古怪。
出了陽台範圍，夜原扉打開窗戶抓住邊緣的凸起跟著咒靈向上翻去，姿勢不知不覺學起了某位紐約熱心市民。
越過四樓，夜原扉一直跟到天台，這裡隨意擱置著陳舊雜物，貌似被當做倉庫來使用了。
天上飄起了若有若無的雨絲，感受著清涼的觸感，夜原扉很是享受，計劃趕快解決戰鬥去找家餐廳吃飯。
話說咒術師完成任務是給發報酬的對吧？
那隻咒靈停在柵欄的頂端，突然雙眼暴突，脹鼓鼓的身體繼續膨脹，嘴裡止不住的慘叫。
下一秒，它的身體陡然炸開！爆破產生的氣浪甚至擊倒了圍在天台邊緣的柵欄。
四散飛濺的血液漸漸化為灰燼，夜原扉皺著眉頭用咒力護住全身仔細觀察這詭異的一幕。
這是背後的咒靈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