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難掩喜悅
這是朝陽的心裡話，她冒著被趙懷西整的風險說了出來。
可能因為趙懷西口中貶低的人是趙以深，有了對比，朝陽愈發不願意容忍趙懷西。
他總不能，手伸到電視台里，干涉她的工作吧。
她的話確實不好聽，即便是如今的趙懷西，依然變了臉色。
但不是氣憤，而是慌張。
沉默片刻，趙懷西妥協地跳過，而是專註地說：「我和趙以深是親戚，我很明白他的為人。你可以討厭我，但你不要因為這樣就不聽我的勸告。」
「我為什麼要聽，換句話說，我想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告訴我？」
「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
趙懷西隔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他知道早晚要說，卻從沒想過是因為在她身邊看到了趙以深。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和趙以深認識，趙懷西不會出來告誡她，一切是因為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對趙以深完全不一樣的色彩。
這給了他一記重鎚。
不得不出面。
而他的道歉，讓朝陽訝異，並且奇怪。
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狀態下。
朝陽不敢相信地回想了遍他的話，發覺不是自己聽錯，她依然警惕，「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字面意思。」
「可……為什麼突然這樣，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還是說你在跟誰打賭？」
趙懷西在她這沒有得到一丁點信任。
這也導致了他的好話，朝陽一個字都不會信。
「沒有，你要我怎麼證明？」
朝陽疑心還是放不下，「如果你要說的就這些，那我已經知道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她這個反應擺明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趙懷西還想繼續說，卻有一通電話找他。
他要過去一趟，不得不改變主意，另找時間跟她說。
朝陽總算從他身邊走開，一方面覺得他莫名其妙，一方面又想了想他的話。
朝陽還是更相信她和趙以深的親自接觸。
何況，她能和趙以深偶爾見個面就已經很滿足了。
趙懷西準備改天再去找朝陽，但朝陽有所防備，加上她的工作有所調整，他沒等到人。
見不到她，和她說話的效率又約等於沒有，趙懷西另做打算，去找了趙以深。
趙以深看到他同樣意外。
「什麼風把你刮來了。」
趙懷西開門見山地問：「你和沈朝陽現在是什麼關係？」
趙以深這才正眼，「你和她也認識？」
「她跟趙啟寧是好朋友，」趙懷西語氣差勁，「她知道你跟我們有關係嗎？」
「知道了，又怎麼了？」
趙懷西不屑地笑道：「那她都沒有告訴你她和趙啟寧是朋友。」
他的舉止反常，趙以深揣測，「你喜歡她？」
這下輪到趙懷西躲避問題，「這和你無關，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和沈朝陽發展到哪一步了。」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和她有進展。」
「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
趙以深的表現雲淡風輕，「她既然沒直說，那我就當做不知情，」
從他的話里，趙懷西察覺到不對勁。
「你故意的。」
「可能你搞錯了一點，我和她目前只是普通朋友，她怎麼選擇和我無關，我沒必要去挑破。」
趙懷西眯眼，「你只想玩玩。我會去告訴她。」
趙以深翻看著面前的文件，根本不在意，「如果她聽你的話，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他想到什麼，意有所指，「真難得，見你為了一個女孩這麼著急。」
趙懷西在朝陽的事情上是以後只能吃啞巴虧的份，他臭著臉，不客氣地反駁，「當然不如你會裝。」
「隨便你怎麼說。」
見過趙懷西，趙以深讓助理把準備推掉的應酬又提上日程。
為此，他需要一個女伴。
……
朝陽在家樓下被趙懷西堵了。
因為是白天，朝陽害怕她和趙懷西在一塊的畫面會被附近的鄰居看到，到時候再和她父母一說，她又有的煩了。
所以朝陽很沒有耐心，「我們好像沒這麼多事情要說吧？」
「你好好跟我說話，我可以儘快說完就走。」
要不是難見她一面，趙懷西也不會出此下策。
朝陽看了看四周，視線落在別處，很勉強，「快點說吧，我還要去上班。」
「我知道你喜歡趙以深。」
「……你別亂說話。」
趙懷西不願意也要說：「我能看得出來。所以趙以深也知道，但他是不是從來沒和你提過？」
朝陽剛想自我懷疑，是不是有那麼明顯，可他是的確猜對。
這樣一來，或許趙以深也看出來了。
朝陽手足無措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不說，代表了什麼不難猜吧？」趙懷西不介意把這個壞人當到底，「他只是想跟你玩玩，你別傻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
趙懷西深吸一口氣，「我是男人，我很清楚這種情況是什麼意思。」
朝陽不想聽，脾氣也上來了，「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怕我被騙？關心我？我不認為你這麼好心。」
她簡單的幾句反問讓趙懷西啞口無言。
的確，趙懷西要是不把當年的事情全盤托出，朝陽理解不了他態度的轉變。
可是那樣，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朝陽在等著趙懷西答案的時候接到的趙以深的電話。
而她表情的轉換，盡數被趙懷西看清。
她看到是趙以深打來的，表情很細微的轉變成了開心。
趙懷西也是這一瞬間明白，他這兩回的口舌全部白費，她哪怕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朝陽接電話的時候避開了趙懷西，她一門心思都在這通電話上。
趙以深找她的目的，是想邀請她做他的女伴。
朝陽對於他的請求，完全沒想過拒絕。
她心裡這麼想著，表面還要做做樣子，不至於太急切。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沒有去過那種場合，我怕會給你丟臉。」
「不用擔心，有我在，如果有實在陌生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朝陽難掩內心的喜悅，還好隔著手機看不見她的神情，不然要被趙以深看個一清二楚。
她咬著大拇指笑，利落地答應了趙以深。
等她收起手機轉過身去，趙懷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