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藍染的相遇

鳴人還記得第一次和藍染相遇的場景。

當時，他正結束凄慘的一天，同村的幾個小孩組隊將自己揍了一頓。

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回到小屋，吃了一頓泡麵，隨意擦了擦身子就準備睡覺。

小時候鳴人就發現自己和普通學生的不同之處。

不管受多重的傷，第二天身上的淤青都會消失，體力也會恢復。

這也意味著，他不是普通人。

或許，他和村民所說的一樣，就是九尾妖狐吧。

懷揣著複雜的心思，他沉沉睡去。

意識沉浸，被吸入一段神秘的空間。

「叮咚。」

滴落的水滴聲將鳴人吵醒。

他迷茫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昏暗陰冷的地下室。

「這是哪裡？」鳴人一臉迷惑。

明明自己還在睡覺，下一刻卻來到了陌生的空間。

「有人嗎？」他大喊著，聲音在空間回蕩著。

憑藉著昏暗的燈光，鳴人摸索著前進，陰冷的空氣讓他抱住臂膀，眼神帶著恐懼。

很快，他摸索到了一個鐵門。

上面貼著封印條。

透過昏暗的燈光，一道身影顯現。

一襲白袍，棕色捲髮，永遠自信的溫和笑容，和一雙隱藏在眼鏡下，捉摸不透的雙眼。

藍染。

全名，藍染惣右介，來自死神世界，原護庭十三隊五番隊隊長，後背叛尸魂界成為虛圈統治者。

表面上儒雅溫和，實則內心冷酷，野心勃勃。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超越死神，追求至高力量。

他將身邊的所有人視作任意擺弄的棋子。

在得到至高力量后，他更是變得自負狂妄，接連擊敗阻攔他道路的死神。

但最終被練成「無月」的黑崎一護擊敗，被關押入最深層的無間地獄之中。

這是藍染原本的一生，不過現在的他還是死神番隊里實力強大、彬彬有禮的五番隊隊長。

封印空間中，面對一臉懵逼的鳴人，藍染扶了扶眼鏡，棕色的眼眸閃爍不停。

不知從何時開始，每次夜晚入睡時他的意識都會來到這片黑暗的空間。

面前會出現光幕，其中是漩渦鳴人生活的點點滴滴。

藍染就這樣旁觀了鳴人的生活，被高層掌控，被村民視作妖狐欺負，承受著各種冷眼和惡意。

以藍染的智慧很快就明白，鳴人對於木葉高層來說是一個恐怖的戰力，為了控制鳴人，他們讓鳴人成為全村民仇視的九尾妖狐，這樣他們就能成為鳴人的「光」。

這是非常低級的洗腦手段。

堪稱拙劣。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鳴人很容易對村子催生出仇恨，甚至暴走。

但匪夷所思的是，鳴人並沒有仇恨木葉，甚至渴望成為火影。

火影，是一個忍村領導人的名稱。

藍染所了解的火影只是整個忍界的冰山一角，他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興趣。

之前他就曾迫害原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讓其淪為死神虛化的實驗，以此尋找突破死神力量的可能性。

現在，他想通過鳴人的視角了解到忍者世界的秘密，尋找超越死神的力量。

這世界沒有尸魂界，沒有死神，更沒有死神世界的力量體系，靈壓。

取而代之的是忍者和查克拉。

每個忍者都可以運用查克拉使用不同屬性的忍術。

令人可惜的是，

鳴人還從未見過忍術的使用。

藍染明白。

漩渦鳴人的級別還不夠。

亦或者，等他成長起來就能接觸到神秘的忍術。

就以目前來說，藍染對忍術的好奇大過於慾望。

但這畢竟是另一個世界的體系，肯定還有許多值得探索了解的地方。

鳴人，作為藍染的「眼睛」，需要好好地成長。

所以藍染展現出那副一直偽裝的儒雅模樣。

對著鳴人打了聲招呼：「漩渦鳴人，終於見到你了。」

「你......認識我？」鳴人一臉驚訝。

「當然，你喜歡吃泡麵，討厭喝過期的牛奶，也很討厭大家充滿敵意的眼睛，想成為火影。」藍染的聲音充滿磁性。

「我比你所想的還要了解你，我很關注你呢，鳴人。」

那句「我很關注你」頓時讓鳴人濕了眼眶。

除了三代爺爺，這是第一個這麼對自己的人了。

不，這位藍染先生比三代爺爺還要懂自己。

「對了，我叫藍染惣右介，你可以叫我，藍染。」

和藍染的相遇很簡單。

他就像一道光一樣照亮了鳴人的世界。

在藍染的幫助下，鳴人開始看書，嘗試獨立思考。

「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

「為什麼被視作九尾妖狐的你擁有人的身形，為什麼你會這麼弱小，甚至連孩子都能欺負？」

「每個世界都存在他的規則，而你生活在這個世界中就會受到規則的束縛。木葉對你來說，是保護傘，但同時也是束縛你的地方。」

「你是會選擇遵守規則還是跳出規則，成為規則的制定者？」那時的藍染總說著難懂的話，眼神深邃。

鳴人原本並不理解，但現在，他也開始嘗試思考。

如何跳脫事件的本質去看到真實。

如何了解自己身處的狀況，並且做出最完美的應對。

鳴人褪去了稚氣和天真，變得優雅，同時也變得沉默。

他在學習中不斷成長，也對藍染起了深深的好奇心。

不知是否是錯覺。

鳴人總感覺這個儒雅溫柔的男人還有另外一面。

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總感覺，自己看到的不是藍染真實的一面。

「藍染先生，為什麼你要幫我？」有一天，鳴人問出了藏在心底的話。

藍染莫名出現在封印空間，又很溫柔地教導自己。

若是以前，他會感激涕零，恨不得將藍染視為自己的神。

但現在，他反而會思考。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無私幫助。

自己身上一定有藍染先生想要得到的吧。

面對鳴人的疑問，藍染卻露出了笑容：「能問出這個問題，看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漩渦鳴人了。」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的目的很簡單。」

「一，通過你的眼睛了解忍術的秘密，或許在未來可以成為我的助力。」

「二，你的人生算是我無趣生活的調劑品，我想看看跳脫於陰謀之後的鳴人會如何對待木葉，如何顛覆這個世界。」

「三，以我個人喜好來說，我很討厭木葉，因為他們的手段太拙劣，太愚蠢了，所以就簡單地幫了幫你。」

回憶結束。

鳴人嘴角微微勾起。

不管怎麼說，藍染對自己有恩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他，自己現在或許還渴望成為「火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