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懸崖下的少年
「哎呀…什麼鬼,不是說好的嗎?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我快連命都沒有了,您給我開的什麼窗,暈,關鍵時候還是靠自己
「看你往那跑,趕緊交出來」
「交出來,你就留我全屍了嗎?交出來我看是喂野獸吧」看樣子,爛好人不能做太多,不然結果就像我一樣,哈哈
「大哥,這姑娘說得也不無道理吖」此黑衣人便是剛才看幻像的那個
「那都有你,一邊待著去。姑娘只要你交出來,我可以考慮不殺你,畢竟我們要抓的人不是你」抓不到高長恭,帶她回去給少主,應該也能減免些責罰,對,就這麼辦
「你當我三歲小孩吖,要不是姑奶奶我受傷,還輪到你們叫囂,我呸」古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這幫黑衣服的,上次無聊的時候,有看過這些典籍,記載的俘儒女子,不是被變賣或做奴役就是被壓迫做軍妓,我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好…好,既然這樣就不能怪我了,兄弟們上,不用留活口」這女子可惜了,唉~希望你來世投個好胎吧
和他們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或許我還不一定能贏,可怕的是森林裡還隱藏了一位高手,想必應該是他們的主子,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看樣子只能賭一把了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時候,少女轉身一跳,跳進了那無底的深淵下了
躲在樹林里的人,也為此感到驚動。「好一個烈女子,」如果早點遇見,或許你一定是我的
「這下怎麼辦,那姑娘連同密令也一起跳崖了,回去…怎麼向主上交代」就在眾人感到煩惱的時候,樹林里的男子越到他們跟前
「參見主上」慘啦,慘啦,這次不知道怎麼死法
「都起來吧,剛剛那位少女是誰?」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有生還可能嗎?
「回…主上」帶頭的黑衣人有些吞吞吐吐,誰殺人還問別人名字的,遇上這樣的主子,我能怎麼辦
「講~」
「屬下只知,那女子帶著密令,其他一概不知」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如實交代,死得痛快一些
帶頭的人汗流直下,卻不敢動一下
「既然這樣,還不給我去查」突然她讓我聯想起了一個人,天下之大,竟然如此相像之人。不過我倒要看看能為他而死的女子,出身於何處
北齊境內,徐州城
「咳……我,怎麼在這?」我的脖子疼,哎…想起來了,那個死丫頭拍暈了我,不對「影……」
「主子」
「她呢?」
「主子,斛將軍,已回…」
「誰問他吖,是問你與我們一同回來的那姑娘呢?她在哪?在哪裡?」還沒等影玊說完,氣壓陷入最低,俯身半跪在旁,甚至帳篷外守夜的人,不停壓抑、暈倒,只有內功深厚點才僥倖身體不停顫抖
「屬下,未成曾見過,主子口中所說的那位少女」為什麼感覺心酸吖,無辜的我。主子不是不喜歡女的嗎?那來的?
「…咳…咳」你為何要~那麼自…私,才相識便要分離,連名字也沒留下,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你,無論生還是死「咳咳咳……噗…」
「主子……快,傳軍醫…快」
「遭了,主子,吐血,又昏迷了……影玊和其他人還沒有緩過來,你快去把他找來,我先去找軍醫」
「好」
「還好,這崖間有藤條,不然小命不保,可都是生長在半腰的,哎…,看這樣也只能往下了」我生命力還真強,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嗎?難以置信。
不過山腰間的風景可真美,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可惜不能留戀太久,畢竟我可身在淵處不知深!得先想個辦法下去,順著藤條應該可以到達底部吧,就這麼辦吧。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不知過了何時,「哈哈,終於看到底部了,額......什麼鬼?開什麼玩笑?藤條您為何不再長長點」曦瑤的臉抽動幾下,輕嘆了幾聲,什麼聲音。「嘶....嘶嘶,」無數個黑色影子,來回地閃縮著,山腰常年溫涼,適於蛇的生存。
曦瑤警惕著周圍環境,空氣中瀰漫了憤怒的氣息,來者不善
一條黑白色的毒蛇,不停地吐露著蛇信子「嘶.....嘶嘶」,順著藤蔓穿流而下,挺起了腰腹,暴露著尖銳的獠牙,警告著入侵它們領域的人類。
曦瑤抬起了頭,剛好目光落在了正前方,一人一蛇相對而視,被這突如其來的影子曦瑤著實嚇了一跳,「啊…..」。聲音在山間久久徘徊著,蛇受到了外來的驚嚇,迅速張開了血盆大口準備吞噬著生命。
命運多舛不曾給人任何一次活下去的理由,風親吻過的大地,喘息而去,沒有任何留戀,是的,就這樣吧!
今日便在此樹下乘涼吧,「你們都退下」
「殿下,這…這不太好吧」
「怎麼?本王說的都不起作用了是嗎?沒搞清楚嗎?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吖,本王不想和你們廢話,滾」少年憤怒地撩起在旁侍衛的佩劍,劍尖位置剛好落在了那個不聽從命令的人脖子旁。
在旁的侍衛紛紛都替此人捏一把汗,那人也被嚇連忙回答「屬下不敢,屬下這就滾」
「走」那人轉身,撤走了在場的所有侍衛,只留下那少年一人獨處
終於可以一人了,想想也是:生在帝王之家,又怎能安樂永年呢!你不去據理力爭,也總會有人親自找上門。…好睏,睡會吧。
媽的,早晚會把您做成蛇羹,居然敢嚇您祖宗我,呸!不對,我要是它祖宗那還得了。咦…我看還是想想怎麼不往下墜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起陣是不用法杖的,「深羅~儲陣」。
「啊嘞……呵,什麼情況?果然,還是不行吖」糟糕,按照這種急速墜落,我這條小命不死都半殘了。怎麼辦?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呢,我還沒有弄清自己是誰呢,唔唔,神吖,救救我吧「啊……」
響午的太陽,濃熱地蒸發大地的水分,直到黃昏的來臨,「唔,什麼聲音,好吵」少年迷迷糊糊想要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也沒見個人影,剛用手撐起了身體,想往回走。就被從天而降的物體砸到了後腦勺暈了過去。
懸崖跌下來的曦瑤,可能是被上天眷顧的孩子吧。那麼高下來也就撞暈了一位路人,滾了幾圈,跌入了離少年旁邊不遠的草叢裡。整個過程最可悲的是那位不知陰的少年了吧,出來透個氣也能被砸,這個年頭吖,看來不是有錢就能平安無事的。
從高處摔落的曦瑤,磕得全身傷,也僅僅是皮外傷而已,原本粉襯白色的襦裙,現已破破爛爛布滿了血跡,整體看上去有點滄桑。
「剛剛好像……」曦瑤緩了一會,慢悠悠地在草叢裡爬了起來,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走到了被砸暈的少年身旁,「還有氣,暈過去了?」一臉汗顏地蹲了下來,扶起了少年就往大樹下走去,直到放下他依靠樹。
「看此人穿著打扮,倒像是個皇室里的,趁他還沒醒得先走才行,要是被發現了就不是小命問題了」曦瑤知道這少年比之前那個少年更不簡單,現在的她,只想離此地越遠越好「謝謝你,為我擋了此劫,若有機會,在下必定奉還」
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野獸耶!恩,讓我想想…想想,對了…啦……啦啦,我真聰陰,呵,有緣再會。
少年迷迷糊糊在夢裡,看到一位少女的身影,雖然衣服有點糟糕,但光看著就覺得很美。直到不遠處,傳來了呼喊聲,少年才從美夢驚醒「誰那麼大膽?敢用樹葉埋本王,被我抓到有你好受的,啊,我的頭」
「哈秋…那個混蛋在罵我」天好像要黑了,這附近荒無人煙的,就數樹最多了,看來也只能找野果子充饑了,順帶過個夜吧!「哈…就您了」
星火燎燃的夜空下,北齊的營帳旁士兵都在圍繞著柴火取暖,互相訴說著自己的勞軍經歷。
森林裡,長恭披露著一頭霧水墨黑的長秀髮隨風飄撫,靜靜地獨坐在河邊尋思著,「我是忘記了些什麼嗎?好像缺了點什麼?」
在不遠處的樹上,隱秘地站著兩個影衛,想也知道是為了誰,「我說影玊,自從大病初癒到現在,主子三番兩次都往這裡跑,知道是為何嗎?」
「不知道」唉!說也是,那天連續高燒好幾天,醒來就跟平常沒兩樣,再次詢問那姑娘,主子卻…
「凡樾公子,我家主子他沒事吧?」影玊焦急地詢問著
「無礙,按時服藥便可,只是……長恭他遇到什麼嗎?」凡樾有些無奈,不緊不慢喚起嘴角
「在下也不知發生何時」
「是嗎?此葯,你一日三餐給他按時服藥便可痊癒」凡樾提起了扇子慢慢懸著帳營出口走去。心裡想著「氣血功心倒不是問題,只是...唉!也罷,等到淤血散去,或許還會想起吧」
回想「咳…這是哪?我怎麼在這?」長恭醒來,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我陰陰記得我應該在…,吖我的頭,好…好疼,怎麼回事?「來人,影玊」
「主子,你醒了,太好了」
「我怎麼了?」
「啊…主子,你不記得了嗎?姑…姑…姑娘」本來就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影玊,現在更是一臉茫然,思來想去還是假裝開了口。
「姑娘?什麼姑娘?你沒睡醒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