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罵

班裡一共有五十幾名同學，來了有一半，這還是有些同學剛好出去了，不在寢室，否則人會更多。

大家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簡單地蹭個飯，很多人還是想和方辰混個臉熟。

大學生雖然千奇百怪，什麼樣的奇葩都有，但是大部分同學都是思維正常的。

方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特質，能夠說明他以後肯定是不尋常的。

為了人脈也罷，為了以後的論文也罷，也有少數沒心眼的，可能是單純為了蹭飯。

當然，方辰秉承著多和同學們交流交流的態度也是願意的。

至少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后，來的這些同學方辰也差不多都能對的上每個人的名字了。

···

翌日

方辰大清早來到實驗樓。

他最近在研究一種新型的石墨烯薄膜，這種薄膜主要用處是海水澹化，如果實驗成功，對那些乾旱少雨，但是靠海的飛洲國家絕對是福音。

方辰在實驗樓樓下碰上了馮教授。

馮教授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剛剛七點，他問道：「年輕人起這麼早，等會兒會不會困啊？」

「已經習慣了。」

大學生常見的是睡懶覺遲到，勤奮的當然也有，主要是大三的考研黨。

方辰一個大一學生，這個點能來實驗室，確實不易。

「你最近在研究什麼？還是石墨烯嗎？」

因為劉世強教授，馮教授清楚方辰的情況。

一連8篇論文都能在物理學報過稿，在馮教授的心目中，方辰至少有博士生的水平了。

甚至是高水準的博士生，馮教授除了帶兩個大一班的理論物理之外，還是研究生導師。

他有三位博士研究生，五位碩士研究生。

到目前為止，這三名博士生中，發表核心期刊最多的也才三篇，最少的一位才發了一篇。

碩士研究生倒是組團發了兩篇核心期刊。

單純以論文的數量來看，方辰一個人都能吊打馮教授的研究生團隊。

「我上次在課堂上跟你講過的實驗你還有印象嗎？按照你的建議改變了實驗設計，但是實驗還是失敗了。這個項目我做了快一年了，最近這半年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很頭疼。」

方辰稍微回憶，大概能記得主要內容，按照他的理解，給出的建議應該是可行的。

畢竟方辰的思維可是有四十年後的物理學院士水平。

馮教授的實驗用四十年以後的物理思維去理解也並不是很難，恐怕是他沒有找到關鍵節點。

「馮教授，要是方便的話，我能去參觀一下實驗過程嗎？」

「當然可以，你如果能給我再提供一些新的思路就好了，我都快被這個實驗搞得失去信心了。」

馮教授帶著方辰來到他的科研團隊經常使用的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裡面還沒有一個人，等待了半個小時，馮教授的研究生陸續到來。

馮教授把方辰介紹給他們一一認識。

這些研究生顯然也聽過方辰的名頭，不過內心裏面倒也不覺得方辰有多厲害，再怎麼說研究生面對本科生，心理上還是有一種優越感的。

哪怕方辰已經發表了兩篇中文核心。

一直等到8點，最後一名研究生掐點來到實驗室。

馮教授說：「大家注意，等會兒我們先把上次的實驗過程重來一遍，希望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研究生們可能也因為這個實驗項目一直沒有進展，所以只是點頭照做，方辰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來對科學的熱愛和激情。

搞科研也是需要靈感的，如果只有完任務的心態怎麼能夠摩擦出科技的火花？

所以看到研究生們按部就班地動手實驗，方辰輕輕搖頭。

馮教授也很苦惱，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不能全怪研究生們，他這個導師選擇的科研項目難度太大，耗時耗精力，但是一直沒有進展，時間長了，學生們的激情也被磨滅殆盡了。

「大家打起精神，你們看看方辰，就在前幾天，他在物理學報上連續發表了兩篇論文，我今天請他過來也是想看看他對這個實驗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們先按照前幾次失敗的情況再做兩次，大家也仔細琢磨實驗不能成功的問題在什麼地方。」

研究生們聽到這話，一個個都很無奈。

方辰雖然發表了兩篇核心期刊，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大一本科生，在場的一名3級教授加上9名研究生都沒辦法解決的麻煩，指望他能夠什麼辦法？

不添亂都算好的了！

真是病急亂投醫了，已經有博士後悔選擇馮教授為自己的導師了。

要是這個項目一直沒有進展，他們把精力耗在這個無用的實驗上，卻因為沒有成績，遲遲無法畢業，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不過大家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後悔也來不及，最好的辦法是破釜沉舟，爭取早點把這個已經沒有沒有希望的實驗完成，要不然包括馮教授在內，大家一塊兒倒霉。

很快，大家開始實驗。

方辰在旁邊認真觀摩。

方辰的眼光來看這個未來已經解決掉的問題，看到的內容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僅僅第一遍實驗，方辰就發現了一處問題，隨後，方辰又讓馮教授他們反覆實驗。

兩個小時后，方辰把自己找到的三個問題都寫了出來，並且還寫出來了相應的解決方案，然後交給馮教授。

馮教授看后若有所思，方辰讓他改變的地方馮教授也有點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但是方辰既然這樣建議了，他還是想大膽嘗試，反正都已經失敗了那麼多次，不差這一回。

調整實驗方案后，研究團隊重頭開始。

因為這次改變了實驗方法，馮教授親自上陣。

按照方辰改良后的方法，實驗在三個節點上出現了新的變化。

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下，實驗完成了。

「實驗成功了？」

馮教授都不敢相信，他們一個團隊進行了一年的實驗，沒有絲毫進展。

但方辰只是觀摩了兩個小時，然後對實驗過程輕微的調整了一部分，實驗竟然成功了。

研究生們就像看外星人一樣，齊齊盯著方辰。

這也太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