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同行是冤家

第一個點餐的學生妹還在等待方辰送她的烤茄子。袋子裡面的烤肉串已經被她一根一根擼完了。要是在平時，她已經飽了，但是今天，因為烤肉串格外的美味，她現在特別期待烤爐上的烤茄子。那對情侶的烤串也烤好了，情侶中的女孩子吃了一口烤金針菇，兩眼都要放光。「真的這麼好吃！」男孩子寵溺地對她講：「好吃你就多吃點。」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下嘴的速度卻絕不放慢，兩口就把一根烤腸給吃完了，馬上又拿起了另一根烤腸。「烤腸一人只有一根，你不要吃我的這根，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怎麼會？我只是想替你嘗嘗味道，看看這根烤腸是不是跟我剛才那根一個味道。」男孩子滿臉正義地解釋。「你看你最近都長胖了，剩下的這些你都不許吃了。」女孩子好心地為男朋友考慮，把裝著燒烤的袋子拎到了遠離男生的那邊。「好吧！」···幾分鐘後學生妹的烤茄子也考好了。方辰用一個餐盤裝著遞給她，並且地給她一雙一次性筷子：「烤茄子不好裝袋，就在這兒吃吧。」學生妹也不客氣，端著餐盤就地開始品嘗蒜香味滿滿的烤茄子。方辰烤茄子的做法和別人烤生蚝的做法一樣，在茄子上面加了特質的蒜蓉醬和細粉絲。烤出來的茄子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有股濃濃的肉香味，送她的一份烤茄子竟然吃出來了大餐的感覺。學生妹只感覺今晚花的這四十塊錢太值了。「老闆，你以後還在這裡擺攤嗎？我過幾天想吃了還來。」「恩，我最近都會在食一街擺攤，想吃燒烤了就過來。」學生妹對方辰報以甜甜的微笑離開了。大肚腩中年男子看到別人的菜都已經烤好，只有他的還在烤爐上，等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很快，等他吃上蹄筋和雞胗后，臉上的表情便舒展開。「小夥子，你這烤串味道確實獨特，我吃燒烤吃了這麼多年，頭一次吃這個味道的，確實挺好吃，可惜你這肉串也太少了。」大肚腩是一個吃貨，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烤肉，這二三十串蹄筋和雞胗，被他幾口就吃完了，感覺都不夠塞牙縫。他本來還想去別的攤位上再點一些烤肉吃，但是一想到剛才那幾串蹄筋的香味，他又猶豫了。於是等待烤茄子的同時，大肚腩又點了二十幾串素菜，方辰感覺他的胃口確實很好，點了這麼多東西，還感覺他有些不滿足。這時，燒烤攤又吸引了更多的客人留步。他們看到前面的這些顧客吃得這麼香，都忍不住想要嘗嘗味道。有些人還抱怨怎麼沒有烤肉串了，全是素菜。方辰只能微笑地回應：「不好意思，肉串賣完了，明晚我多準備一些。」燒烤攤周圍很快便站滿了七八個等待的客人。有些等得著急的客人還會到隔壁辣條哥哪裡買一點辣條先過個嘴癮。吳勇最後的一點辣條也很快賣完了。看到方辰生意火爆了起來，他也不羨慕，擼完最後幾口烤腰子，他又挑了幾樣素菜讓方辰繼續烤，表示自己沒吃夠。「兄弟你看我怎麼說來著，只要你烤出來的東西好吃，根本不用擔心生意不好。這不，這不到半個小時，你擺出來這些菜都快賣完了。」方辰點了點頭，大概算了一下，剛剛這一會兒收進來的錢都超過兩百了，大肚腩大叔一個人就貢獻了六十幾塊錢。這麼算下來今晚至少也不會賠本，如果把剩下的這些菜全部賣完，估計還能再進賬一百左右。方辰滿意地看著周圍聚集的客人。看來以他大師級別的燒烤技術，在這裡擺攤確實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把串烤好了，客人們聞著味兒都會找過來。食物最根本，最吸引人的地方還是味道。接下來，方辰這裡生意基本沒有斷過，僅僅過去半個多小時，他剩下的菜品也賣了個乾淨。烤完最後一把菜，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晚上雖然不算很熱，但是烤爐旁邊的溫度，卻讓人有些受不了。方辰的後背都濕透了，看來烤爐旁邊最好還是能有個風扇才好，這樣他也能舒服一些。還有就是如果能在攤位旁邊擺兩個小桌子，客人們也可以選擇在這裡坐著吃，有人在這裡現場吃燒烤，也有更好的宣傳效果。方辰數了數今天一晚上的收穫，一共進賬282塊錢。這些錢去除成本以後，可能盈利還不到150元，還比不上方辰一下午去網吧打定位賽掙得多。但這只是一個開端。等到方辰在市場上穩定下來，他相信以他的烤串技術，每天賺到的錢絕對不止這一點。方辰滅了爐子里的火，準備騎車回去，但被吳勇給攔了下來。他和方辰兩個人今晚都喝了三四瓶啤酒，雖然人看著都沒事，但是騎車總歸是很危險的。好在吳勇他家就在食一街市場附近，兩個人把燒烤車和辣條車弄到了吳勇家裡，暫時放在這裡，等明天沒有喝酒了再騎過去。次日，方辰大清早起來就去市場上買了今天下午要用的各種食材。這一次方辰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了個乾淨，一共幾十斤食材，他下午打車搬到食一街市場差點把胳膊累斷。看來還是自己有個電動車更方便一些，不至於搬一點食材就這麼累，想到這裡，方辰內心掙錢的慾望更強烈了。方辰剛到食一街市場門口，就看到辣條哥吳勇，他不僅把辣條車騎了出來，而且把方辰的燒烤車也弄了過來。兩個車子佔領了一處極好的位置，周圍人流量很大。「吳哥，你還幫我把車子弄出來了，謝謝啦！」方辰抱著食材走到跟前，才發現吳勇還幫他把昨天的烤爐都給處理乾淨了，前面擺放食材的餐盤都是乾乾淨淨的。「吳哥，你這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幫我把車子收拾乾淨，還這麼早出來幫我搶了這麼好的位子。」「你要是謝我，那就給我烤一把腰子吧！」吳勇也不客氣，他是徹底愛上方辰這裡的烤腰子了。「好嘞，我這就跟你烤一把。」說著方辰當即上手行動，他把各種食材先擺放到了展覽的餐盤裡面，然後開始生火烤串。今天因為位置好，方辰剛把犒勞吳勇的一把腰子擺到了爐子上，就有客人上門了。「老闆，給我烤五串麵筋，3串魚豆腐。」剛來就有生意，是個不錯的兆頭。果然，方辰的燒烤攤持續地向四周散發著誘人香味，路過的客人都被味道所吸引，很多人都忍不住點了幾串嘗嘗鮮。方辰一直忙著烤串，一刻都沒有閑下來過。就連吳勇看他太忙還主動幫他撒干撒料，打包裝袋子。等待燒烤需要時間，在燒烤攤周圍等待的人越多，越容易更多人的目光，所以方辰這裡一直是被人給團團圍住的。接連烤了5個小時以後，今天準備的一千多根烤串全部賣完了。方辰只感覺肩膀兩邊的胳膊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你這生意太好了，一個人行不行啊？我看你根本忙不過來。」吳勇今天是真的有些羨慕方辰了，他一下午賣辣條才進賬三四百，方辰這邊收進來的錢早都超過一千了。跟昨天不一樣，昨天方辰他們把許多肉串自己烤著吃了，所以利潤不算很大。今天這些食材的成本也就四百多，減去成本后，今天一晚上的純利潤都有八九百了。吳勇一個月才能掙到五六千，剛得他都想去賣燒烤了。不過想一想方辰這裡之所以生意這麼好，主要還是他弄的烤串太香，他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所以也只能羨慕一下，然後老老實實去賣自己的辣條。不過市場上擺攤的人很多，其他人可不是這麼想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許多人看到方辰是個新面孔，才剛來市場上就這麼火爆，眼紅的，嫉妒的比比皆是。特別是和方辰一樣，原本就在食一街賣燒烤的兩口子，心裡那個酸啊！方辰生意好，他們是直接受影響的，本來他們兩口子一晚上能掙個三五百的，今晚吃燒烤的人都被方辰那邊吸引了過去，他們一晚上的進賬都沒有三百，更別說利潤了。「我咋瞅著這小夥子這麼眼熟呢！」老闆娘納悶道。「我瞅著也臉熟！」「我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他來我們這裡買過幾次燒烤，還和我們搭話問生意呢！」老闆娘想著想著就怒了。「我說他看著一個學生樣，怎麼關心這關心那的，原來是要跑來和老娘搶生意。當家的，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讓他這麼開下去，我們得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