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試釣魚
「我看未必!」
方道雲搖頭道。
起於凡塵者,必有其過人之處,就好像真正的蛟龍,不會因為身處池子,就無法一飛衝天,區別只在時間遲早。
顏憐星聞言,沒有辯駁。
事實到底如何,稍後就可知曉。
二人來到碧島殿,而後便如入無人之地,仗著精妙的斂息匿蹤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經過一番觀察,他們很快找到了坊市的管理人,正是目前年逾三百,已是結丹初期修為的司煥斗。
……
坊主靜室內。
本在閉眼養神的司煥斗,這時莫名出了一身冷汗,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原本平靜的臉色驀然一變。
「是誰?是誰在這裡!」
「你在看什麼,要找的人,不就在你眼前嗎?」靜室空處,忽然有冷笑聲傳出,方道雲跟顏憐星現身而出,一臉譏笑地看著司煥斗。
「元,元嬰修士!」似曾相識的威圧感,讓司煥斗心中惶恐。
雖然他運轉靈目術,也無法看出來人修為,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二人定然是元嬰期修為。而且他心中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二人極可能似老祖一般,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一想到此處,司煥斗心中絕望。
今日他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儘管如此,司煥斗仍是有些不甘心。
付出了那麼多血汗,才好不容易湊夠資源結丹,連真人的好日子都沒享受幾天,怎可能甘心就此殞命?
要活下去!
可他剛有動作,一口冰劍已是壓至脖頸。
劍鋒銳利異常,輕輕觸碰便破了衣領,這是他的重金買來的法衣,雖不是法寶級別,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此刻,司煥斗毫不懷疑。
自己敢有異動,便會立刻人首分離。
輕描淡寫將人制服,顏憐星目光落在司煥斗身上,淡笑著說道:「徒勞,且無力的掙扎!現在你是主動回答我的問題,將星陽真君的情況和盤道出,還是等我用搜魂術,親手尋找答案?」
聲如天籟,落在司煥斗耳中,卻令他通體生寒。
眼前這來歷不明的二人,明顯是要對自家老祖不利,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老祖明顯是要落於下風。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一下派出兩名大修士的勢力,有也只有中土仙宗才能做到。
仙宗要對呂仲出手?
心中一陣掙扎。
「不知前輩有何問題,需要晚輩回答?」片刻后,司煥斗做出了選擇,在明知呂仲必敗的情況下,選擇搏取一絲生機。
「哈哈哈!是個聰明人!」方道雲大笑起來。
顏憐星似笑非笑,像這種背主之人,無論是在哪裡,都註定得不到尊重。若方才死抗到底,說不定還能死得痛快些。
當然,她不會將心中想法表現。
二人經過一番詢問,得知了不少消息。
可知道得越多,他們的心情就越不平靜。
因為無論怎麼看,像這樣一個生平幾無敗績,並且屢屢以少勝多的存在,怎麼都不可能突然拉胯,敗在他們二人手中。
若無意外,此人註定化神!
「這呂仲的實力,簡直出人預料,恐怕還要在你我之上!」方道雲當著司煥斗的面,沒有絲毫避諱,語氣凝重說道。
「淺水能出蛟龍,是我看走了眼。」顏憐星淡淡瞥一眼司煥斗,這人已經沒有用處,為了預防魂牌示警,讓目標提前警覺,還不能將之殺死。
於是她指頭輕抬,待一陣藍光閃過後,原地便多了尊冰雕。
不知道到底是何緣故,以至呂仲擁有驚人的實力,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事情已然麻煩起來。
想到這裡,顏憐星眉目間,難免籠罩上一層憂色。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行動?」
「尋找機會,挾持那對龍鳳胎!」方道雲目露狠色道。
此舉雖不光彩,但絕對是打在呂仲軟肋處的重拳,即便無法使之就範,也能起到擾亂心緒的作用。在高階修士的鬥法中,心神不寧本就是一個大破綻,能叫實力發揮驟減幾分。
勝負的天平,必將因此傾斜!
「巧合的是,眼下正好有一個難得機會!」方道雲望了眼冰雕,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根據這叛徒的交待,不日這裡將舉行十年一次的大型拍賣會,我想那對龍鳳胎必會耐不住寂寞,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同樣出身尊貴,他推己及人,不難猜測出天問九歌的做法。
到那時,即便有元嬰修士守護,也會在二人聯手之下,被雷霆鎮殺。唯一的意外在於,呂仲是否會隨行。
關於這點,方道雲覺得無需擔心。
在他的眼裡,呂仲就是一個苦修士,一心向道,幾乎常年都在閉關中,不大可能會出現。
即便真的出現意外,二人另擇時機便是,大不了就是再等十年,作為元嬰修士,他們有足夠的耐心。
「那就照師兄的計劃行事。」顏憐星點頭道。
隨後她身形一模糊,變化作司煥斗的模樣,又對其施展搜魂術,待了解完此人生平習慣,就耐心潛伏起來。
一舉一動,毫無破綻。
……
半月後。
碧島大拍賣會舉行當日。
受拍賣會名氣吸引,每每到這個時候,南蠻各處都會有大量修士趕來,他們俱都是抱著同樣的目的,那便是為了競拍丹藥。
碧海宗出產的丹藥,在南蠻修仙界名氣極大。
不但效果驚人,還能大批量供應。
與之相較,原本眾人求之而不得,被視作精品的中土丹藥,竟顯得有些相形見絀起來。
一片平靜祥和之下,卻是有驚天風暴在醞釀。
「真是想不到,區區一化外之地,竟能產出如此品質的丹藥!難怪歸邈宗那邊,不惜付出代價,也要將呂仲剷除。」碧島殿內,方道雲把玩著手中丹藥,表情有些玩味的說道。
「不若向宗內提議,拿下此處如何?」
「我看不止是碧海,或許冥淵洲也要列為目標。」顏憐星補充道。
也是掌控著碧島坊市,她通過彙報上來的卷宗,才知道當前身處的碧海地區,遠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
這裡可不是什麼窮鄉僻壤,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巨型靈藥園」,每年都能產出堪稱天量的靈藥。
假以時日數百年,待兩地靈藥園中的靈藥成材。
碧海宗怕是能批量培養元嬰。
更別提,根據卷宗上的蛛絲馬跡,顏憐星還分析出一個秘密,碧海宗極可能已經在煉製萬靈液。這說明二人此行的目標,碧海宗老祖星陽真君呂仲,已經在謀划著化神事宜。
簡直難以想象,一崛起不到千年的宗門。
竟然也能謀划此事。
要知道,化神之路荊棘重重,邁出的每一步都不容易,不但要天資血汗做依仗,還要消耗巨量靈石跟資源。
顏憐星越想越是心驚,忽然一下沒了底氣。
方道雲面色有異,此刻難掩心中情緒,語速稍快的說道:「南蠻那邊是歸邈宗的地盤,受限於曾經的一紙協定,我們天源仙宮不好插手,好在碧海跟冥淵洲不在協議中。」
「不過這有個前提,那就是我們能將呂仲擒獲,亦或者是斬殺!」
否則,一切都無從說起。
對呂仲的結局,二人看法十分一致,那便是註定悲慘。
縱使此次他們失敗,也會有滄溟子親自出手。
元嬰大修士雖強,可若是面對化神太尊,結果要麼是身死下場,要麼是淪為天源仙宮附庸,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成嫁衣。
絕無意外!
……
在二人交談時,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
司煥斗作為碧島坊主,自然要在台上露面一番,而這就是方道雲二人等待的機會,屆時將能近距離接觸那對龍鳳胎。
被大修士近身,後果可想而知。
不多時,便有侍女來傳。
二人相視一眼,淡淡一笑后出門。
在莊嚴器樂聲包裹中,化作司煥斗的顏憐星,此刻已站在紅地毯之上,望著自空港駛來的龐大車隊,神色正常的靜靜等待。
方道雲沒有跟隨她,而是收斂氣息,站在一旁人群中。
根據侍女傳報,呂仲此次並沒有出現。
「很好!」方道雲心中激動。
隨著車隊靠近,目標也映入眼帘。
正是呂天問跟呂九歌!
「嗯?沒有元嬰跟隨……」方道雲略一感應,表情不由變得驚愕,連呂仲的道侶於鳳兒都未出現,完全不符合他之前的判斷。
唯一的奇怪之處,只有跟著龍鳳胎四名護衛。
在他們的身上,方道雲感應到了異常。
明明只是築基氣息,卻蘊含著不成正比的驚人靈氣。
「不可忽視,不構成威脅。」
細想一陣,他做出了如此判斷。
不一會工夫,車隊停在拍賣會場前。
「司前輩,勞煩您出來迎接了。聽說此次拍賣會上有異寶出現,不知此事可是真的?」呂天問走下獸車,儘管努力想表現出老成姿態,仍是難免露出急切之意,做派似足了年輕人模樣。
旁邊的呂九歌倒是成熟,不過此刻也在四處張望,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似是感應到了什麼。
「呂公子消息靈通,拍賣會上的確有異寶出現,不過……」顏憐星說到這裡,淡淡望向身前的呂天問,表情忽然變得詭異,一股獨屬於大修士的氣息泄出,伸手便要將兄妹二人禁錮。
與此同時,方道雲也一起出手。
而他的目標,赫然是兄妹二人隨行的護衛。
突如其來的驚變,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既有事不關己,後退以防止被波及的修士,也有見機會到來,想要奮力一拼的人,眾人表現各不相同。
人群中,一清麗女子面露急色。
蘇草草結嬰歸來,本想先給師尊呂仲報喜,卻不曾想遇上這樣一幕,怎奈她之前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站在遠處人群。
此時此刻,根本無法及時援助。
一跺腳,化作青光衝出。
「乖乖束手就擒吧!」顏憐星淡淡一笑,沒理會射來的青光,繼續施展法術大手,就要將兄妹擄走。
「你休想!」呂天問心中震驚,但還是抵抗住恐懼,顫抖護在妹妹身前。
然就在這時,意外陡生!
只見青黑兩道流光,先後從天問九歌身上飛出,待兩道碰撞聲過後,伸出的法力大手被旗影彈飛。
「蛟靈旗!」
看清旗子模樣后,顏憐星驚呼出聲。
難道這是陷阱!
她心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如此想法。
但下一刻,顏憐星又放下心來,因為她已經看出,兩旗並無主人控制,僅是自行反擊而已,這說明呂仲並不在附近。
另一邊,方道雲心中驚詫。
他本以為,那四名護衛即便有古怪,也不過是以秘法隱藏修為的元嬰修士,而且撐死也頂多是元嬰初期。
不是方道雲小看呂仲。
是南蠻加上中土,也沒有多少元嬰修士可供雇傭,能一下請來四名元嬰修士,已是呂仲能量驚人。
可現在,對面四人氣息暴增,竟提到了大修士境界。
「這,是身外化身!」
心念電轉,方道雲想到了答案。
一切的不合理之處,都在此刻變得合理起來,若不是呂仲有此神通,怎麼解釋他能從微末中崛起,定然是拜「身外化身」所賜。
第一代萬化神君,就是靠著身外化身崛起。
這位非仙宗化神的出現,可謂是中土四宗失敗的證明,也是對他們既定秩序的挑釁。即便之後隕落於四宗圍攻,也鬧出過不小的亂子,給予人心振奮之後,還間接導致了一場大動亂。
「難不成,第二代萬化神君要出現了?」方道雲想到這裡,心中一沉。
可很快,他又露出微笑。
「真是可惜,你已經沒有成長機會了!既然已經暴露,哪怕這次我二人失敗,稍後也會有化神親自出手,絕不給你絲毫化神之機!」
化神,能也只能是中土的化神。
這裡的中土,特指中土仙宗。
除此之外,他處但凡有意外滋生,皆要按死在萌芽中。
……
元嬰交手威勢震天。
僅半息,一條街就被夷為平地。
凡受波及者,罕有活命可能,多是粉身碎骨下場。
蘇草草見蛟靈旗發威,將兄妹二人援護下來,不由大鬆一口氣,縱身掠至他們身前,穿過了蛟靈旗的警戒範圍。
如此一幕,讓天問九歌震驚。
能讓蛟靈旗認可,說明同樣得到了父親的認可,他們很快就想到來人身份,顯然是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師姐。
「大師姐!」
「嗯,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你們不會出事的!」
蘇草草說完,就祭出青鼎劍,守護在二人面前。
哪怕面對大修士,她也要捨命一戰!
「哼,不自量力!」顏憐星不屑道。
區區元嬰初期,跟元嬰後期的差距,不說是天淵之別,也差不到哪裡。這可比元嬰跟結丹的差距大多了。
玉指輕抬,天色驟然大變。
氣溫在急劇下降。
天上前雲密布,昭示著一場驚人的暴風雪,馬上就要降臨此地。
冰靈根加上玄冰之體,造就了顏憐星驚人的實力。
她一個念頭,能炎夏令化雪國。
「咻咻咻!」
破空聲大作,卻是顏憐星凝水為冰,化作無數玄冰巨槍,宛若暴雨一般落下,她只要這樣隨手一記,就能將對面之人淹沒。
另一邊,深知化身特性的方道雲。
撐過了化身的實力爆發,又刻意移動至兄妹不遠處,藉此令化身投鼠忌器,不敢使出自爆的終極殺招。
而後,將化身盡皆斬殺。
眼前形勢一片大好!
卻不曾想,平地一聲驚雷。
伴隨著雷光躍動,呂仲於雷遁中登場。
「你!」方道雲震驚萬分。
任他千想萬想,絞盡腦汁想到了萬般可能,也沒想到呂仲竟掌握了雷遁,以至於能在三息之內,就從潮生洞趕到此處。
而照二人原本預計,呂仲少說也花十息趕路,那時早就大局已定。
誰曾料想……
懸浮在半空,呂仲望著頭頂落下的玄冰巨槍,面色未有絲毫變化,拂袖一卷,袖袍就迎風漲大,將漫天風雪罩了進去。
剎那間,陽光灑落而下。
此刻若論心中壓力,自然是直面呂仲的顏憐星為最。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耗費大量法力,才苦心營造出來的主場,竟眨眼間就被呂仲破去,還不廢絲毫工夫,心中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話雖如此,顏憐星心神仍未被攝奪,無愧於其仙宗二柱之名,心中反倒生出濃濃戰意。
她冷哼一聲,神色很快如常,揚手祭出本命法寶「寒獄旗」,這是一面冰藍色四方大旗,上面綉有諸多奇珍異獸,此刻都在揚聲咆哮,更是一隻只活躍起來,似是要從大旗中衝出一般。
此旗一出,原本消散的暴風雪,又再次出現。
須臾,方圓數十里皆是一片冰封。
身處極寒環境,若身上無暖身之寶,任你是築基真修,呼吸間也要凍斃當場,哪怕已是金丹真人,如果不能在百息內逃離,最後亦難逃冰雕命運。
被捲入到大修士鬥法中,碧島坊市毀滅已然註定。
另一邊,呂仲用出三張傳送符,將兒女及蘇草草送走之後,才冷冷看向對手二人,強壓心中怒火說道:「呂某人跟天源仙宮素無仇怨,你二人為何如此行事?給我一個理由!」
「哈哈哈,想要理由?成王敗寇可否!」
方道雲一笑,身後劍匣沖霄而起。
只見他大笑中劍指前點,雲霄中忽然有萬道流光落下,俱都是劍器法寶,須臾間組成劍陣,錚錚劍鳴聲大作起來,似是要藉此圍殺呂仲。
哪需什麼試探,只管用出殺招就是。
「劍陣!」呂仲面色一沉。
他手一翻,已將巨靈假面戴上。
而與此同時,顏憐星跟方道雲配合得默契十足,早已是催動手中寒獄旗,卷出足足九條冰龍,將沿途一切碾為齏粉,一併朝著呂仲轟去。
然後者袖口一抬,卻是放出無數冰槍,將冰龍毀在半途。
至於劍陣,呂仲卻是不敢接的。
不過這並非代表著,他沒有辦法將之破去。
「唰唰唰!」接連三道身影飛出。
緊接著,便是刺目亮光一閃。
劍陣被破,方道雲不由悶哼一聲,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心中感到深深的無力,不禁嘆道:「身外化身法,無愧於萬化神君崛起依仗,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輕易就破去了劍陣。」
但他不會就此放棄。
劍修最強之劍,不在手中而在心中。
方道雲目露戰意,手一抖祭出一口火紅長劍,與手持引雷針的呂仲戰到一起,每一擊皆是用盡全力,似是要借對憾拼出勝負。
在此情況下,顏憐星也只能停手。
短短數息工夫,碧島已經籠罩於森森劍氣中,無物不斬無物不毀,那些被凍結的冰雕,乃至更加堅固的房屋,俱都被斬成了無數冰晶。
然交手不過百回合,方道雲就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哪怕他是劍修,也無法在對憾中勝過呂仲。
對面就好似一條人形蛟龍,任自己使出萬般手段,也無法佔據到半分優勢。在以傷換傷的打法中,對面仗著體魄上的優勢,更是完全佔據上風。
在巨量資源的餵養下,懷有「身外化身」之法的呂仲,如今可以說是大勢已成,二人即便底牌用盡,說不定也只能將之擊敗。
可擊敗不等同於斬殺。
在呂仲擁有雷遁術的情況下,二人幾乎沒有斬殺可能,既然目標註定無法達成,自然也沒斗下去的必要。
「我們撤,讓師尊來解決!」
方道雲果斷決定放棄。
聞言,顏憐星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如此結果,但還是飛速擲出一玉牌,這是滄溟子賜予之物,封印有妖聖殘魂。
足夠將呂仲纏住。
藉此換取片息時間,可讓二人傳送離開。
玉牌崩碎,翻湧出一巨蛟來。
殊不料,呂仲見此反倒是冷笑,哪怕硬接巨蛟一擊,也要祭出壓箱底寶物。
赫然是「青冥禁瓶」。
此寶有禁錮空間之用,正合適用在如今場景。
只見得青霞漫天,空間因此受到攪動。
兩道本該被傳走的身影,帶著一臉震驚表情,及心中難以言語的不妙預感,齊齊跌撞而出。
「還是小覷了你!」方道雲心情複雜道。
呂仲的表現,一再超出他的預料。
方道雲兩指併攏,輕撫「火麟劍」滾燙劍脊,並感受到了器靈傳來的回應,話鋒陡然一轉,目光堅定道:「看來,今日必然要決出勝負了!」
話音畢,二人再次戰到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