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沒有偶然，只有必然28

聽了她的話后，凡妮莎輕輕點了點頭，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謝謝。」

凡妮莎摸著手中凹凸不平的粗糙石頭，略感意外。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次性的非凡物品，具有相當於『學徒』途徑序列5『旅行家』層次的能力，能幫助使用者進行一次傳送。

這種東西保命的東西完全可以賣上五百磅，如果不介意被流放至星空的『門』先生盯上的話。

「帶路吧。」

凡妮莎看向了A先生的侍從說道。

「請跟我來。」

A先生的侍從恭敬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凡妮莎跟在他的身旁，走進了一扇起居室的大門。

起居室內沒有多餘的傢具，只有掛在牆壁上的一盞煤油燈，在明黃色的燈泡照耀下，整個屋子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些詭異。

一個擁有銀白色長發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即便聽到凡妮莎的腳步聲，也沒有睜開眼睛。

「兩位請隨意。」

A先生的侍從貼心的關上了房門后，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凡妮莎坐在了沙發上，她靜靜地望著這個男子。

男子的皮膚很白，面容秀美，但卻透露出絲絲陰柔之氣。他身材高瘦，穿著一襲白衣，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

「不知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凡妮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很特殊。」

銀髮男子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淡漠地回答了一句。

「哦？」

凡妮莎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銀髮男子，知道她是序列5『贏家』的人並沒有多少，除了奧黛麗她們，就只有能夠看破『命運』的非凡者了，比如曾經那條在她夢中出現過的『水銀之蛇』。

「我被非凡聚合定律吸引了過來，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銀髮男子繼續說道，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凡妮莎微微皺眉，她能想到的只有那枚骰子，屬於生命議會的重要封印物。

但問題在於那枚骰子她早扔進系統空間了，不應該會吸引烏洛琉斯這種層次天使才對。

沒錯，凡妮莎已經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底細，祂就是極光會的那條『水銀之蛇』，序列1的大天使，艾爾莎曾經跟她普及過祂的長相，那頭銀髮就代表著祂的身份。

按理來說，同途徑的高位非凡者對於低位非凡者有著很強的壓制力，但凡妮莎根本感受不到這兩條『水銀之蛇』對她的壓迫感，再加上背後有『愚者』撐腰。

因此，凡妮莎對這兩位序列1的天使毫無畏懼，說話都很有底氣！

「先生為何一直閉著眼睛，這可不是一個紳士的作風。」

凡妮莎挑了挑眉頭，沒有接烏洛琉斯的話茬。

烏洛琉斯:「······」

老實說，祂根本不想睜開眼睛，但她是『光之匙』唉。

要是說，序列1的『水銀之蛇』可以說自己是命運，但命運卻和『水銀之蛇』並不是等價。

打個比方，命運是一條長河，那麼『命運』途徑的非凡者就是其中的水流，而『水銀之蛇』便是其中的支流。

而『光之匙』就是凌駕於這條長河之上的水閥，哪條『水銀之蛇』得到她，便能掌控命運本身。

烏洛琉斯眉頭微蹙，眼皮動彈了一下，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祂的眼睛微微泛紅，像是剛剛哭過一般，銀色的瞳孔中滿含著淚花。

在烏洛琉斯完全睜開眼睛看向凡妮莎的那一剎了，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滴在了沙發上，止也止不住。

好閃，好刺眼，烏洛琉斯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是的。

烏洛琉斯之所以在凡妮莎進來的時候閉上眼睛，就是因為之前祂暗中觀察的時候，被凡妮莎滿身白色的光芒晃住了眼睛。

凡妮莎在烏洛琉斯眼中，就如同300瓦的大燈泡晃進了普通人的眼中，流眼淚那是應激反應。

凡妮莎：「······」

你們『水銀之蛇』怎麼回事，一個個的看見我就流眼淚，我長的不說傾國傾城，也至少是個小家碧玉吧？

還是你們『水銀之蛇』眼瘸，審美和大眾不一樣？我能把你們丑哭了，還是咋滴。

凡妮莎嘴角抽搐地看著眼前的'水銀之蛇'，內心不禁吐槽道。

淚水衝破了烏洛琉斯冷漠的面孔，讓原本就秀美的面孔變得更加我見猶憐，但祂的語調依舊毫無波瀾。

「你要『厄運法師』的非凡特性嗎？我可以幫你找到。」

「謝謝，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凡妮莎用假笑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腳步極重的踩著地板走出了起居室的門，獨留烏洛琉斯一個人在房間里，祂慢吞吞地站起了身，望向了房門的方向，嘴唇微微張啟。

因刺痛而失去光彩的眼眸，此刻也不在流淚，祂有些迷茫地看著凡妮莎離去的背影，不懂為什麼凡妮莎接受了威爾的禮物，而拒絕祂的示好。

······

廷根市，黑荊棘安保公司，值夜者小隊會議室內。

鄧恩·史密斯站在玻璃窗的門口，看著裡面正在小口吃飯的因妮絲，然後對著克萊恩和倫納德說道：

「我剛剛催眠了你們帶來的這個小女孩，並進入了她的夢境，她確實有一個幾天前已經死去的奶奶，也有著較高的靈感，但並不是『惡龍酒吧』的阿德米索爾那樣，是天生的半個序列9，她只是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或許她的祖上有過非凡者。」

「至於她所提供的夢境中的見聞，或許是因為在她奶奶死去的時候，她正好近距離接觸到了，而產生的夢境，但我並沒有在她的夢境中看見有關於河流邊的灰藍色房子。」

聽了鄧恩·史密斯的陳述，克萊恩立馬補充道：

「我之前占卜過，因妮絲所說的應該都是真的，為了以防意外，我還使用過一次夢境占卜。占卜的結果顯示，在西區河邊的二層灰藍色房子跟廷根近期的兇殺案有著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