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寡人屠神滅佛,功在千古!【求月票!】
「徐福,他竟然是徐福!」
識海中,贏昭難以置信。
歷史上,傳聞徐福不是去東海為秦始皇求取仙藥了嗎?
怎麼會……
真正的歷史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始皇帝借軀重生,徐福千年不死,還有這秦皇陵地宮……
贏昭的大腦中充滿疑惑,有太多的未解之謎了。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此時的贏昭並未被奪舍,也並未神魂破散,只是被鎮壓在識海當中。
至於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這種狀態就很奇妙,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我是我,卻又不是我……
如果非要深究的話,可以解釋成身體被別人控制了,而自身的感知還在。
「大膽徐福,你擅自驚擾寡人沉眠,可知壞了寡人大計。」
嬴政面色陰冷,一雙猩紅的眸子攝魂奪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久久不散。
威壓再次擴散,整座大殿搖搖欲墜。
徐半仙急忙叩首,解釋道,「老臣知罪,甘願領罰,不過罪臣此舉,也實屬無奈。」
秦始皇深皺眉頭。
徐福這人他了解,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給他十個、百個、千個膽子,諒他也不敢來驚擾始皇帝沉眠。
如果不是真的將有大事發生,徐福甚至恨不得離這暴君遠遠的。
伴君如伴虎,帝心難測,尤其是像秦始皇這樣大權獨掌的暴君,誰知道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你砍了助助興。
秦始皇漸漸收斂身上擴散的威壓,冷哼道:「你這老賊,還是一如既往的奸詐,只用一具分身來見寡人,是怕寡人把你砍了?」
「陛下嚴重了。」徐半仙苦笑,隨即解釋了起來。
「自從陛下封鎖天地之後,世間靈氣溢散,罪臣為了保全自身,如今也只能用這具殘破的分身在世間行走了。
真身尚未出世,實在無法前來給陛下請安,還望陛下恕罪。」
秦始皇不耐煩道:「少廢話,說正事,到底是什麼事情,竟能讓你這膽小如鼠的老賊跑來驚擾寡人?」
說到這裡,徐半仙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認真道:「前不久,罪臣夜觀星象,發現熒惑高懸,恐有大劫將近,人間有滅世之災。」
秦始皇再次緊鎖眉頭,沉思片刻,正色道:「可知是何劫難?」
徐半仙回答道,「不知!」
「罪臣如今實力恐不到一成,無法推算出具體細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次劫難絕非天地兩界的威脅,恐來自天外之災……」
說到這裡,徐半仙放低聲音,面帶猶豫,最終還是開口勸道,「陛下,如今人族劫難將至,天地兩界,也該解封了。」
秦始皇雙眼微眯,看向徐福,沒有說話。
他在思考徐福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老賊,巧舌如簧,一張嘴能舌燦蓮花,把死的說成活的。
聽他說話,信一半就成。
至於另一半,可以選擇性過濾掉。
不過不得不說,這傢伙確實是個人才,就是膽子太小,從不沾因果,遇事逃的比誰都快。
要不然當年三界大戰之時,秦始皇也不至於將他發配到東海,去鎮守蓬萊那小破島了。
現在仔細一想,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遠離紛爭,圖個避世清凈。
沒準兒當年寡人還真著了他的算計。
哼!
秦始皇冷哼一聲,面色不悅。
不過這事兒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有損帝王威儀。
「徐福,你可知矇騙寡人的下場?」秦始皇再次釋放威壓,厲聲呵道。
只見徐福趴在地上,高聲喊道,「罪臣不敢欺瞞陛下。」
「哼,諒你也不敢,起來吧!」秦始皇收斂氣勢,沒好氣道。
徐福起身,呲著一口大黃牙,諂媚的笑道,「陛下,恕老臣直言,那天地兩界,已經被鎮壓兩千多年,現如今,早就快寂滅了,根本不足為懼。」
「陛下若是能騰出手來,隨手可滅,如今人族大劫將至,依老臣拙見,陛下應以大局為重,沒必要死揪著兩隻臭蟲不放。」
這話說到秦始皇心坎兒里了。
怪不得這老東西能活這麼久,瞧瞧這張小嘴兒,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姿態。
也難怪當年秦始皇沒斬了他,反而是將他發配到蓬萊享清福去了。
當年三界大戰,人族全靠始皇帝一人撐著,以一敵二,屠神滅佛,壓的天地兩界抬不起頭,最終被封鎖鎮壓,那是何等的霸氣。
這可是千古功業!
想到這裡,老秦心裡還是很驕傲的,畢竟上古人皇都沒做到的事情,被自己完成了,能不驕傲嗎?
寡人自稱「始皇帝」,不過分吧!
雖然功利千古,但當時那場大戰到底是何等的慘烈,嬴政可從未忘記過。
可以說,人族有今日安穩,不全在他一人之功。
是他們那代人悍不畏死,敢於犧牲的搏命,才造就了後世的繁榮。
「沒想到兩千年過去的如此之快,那場大戰恍惚還在昨日,眾位愛卿捨生忘死的身影,寡人仍歷歷在目。」
秦始皇感嘆一聲,隨後漸漸眯起雙眼,道:「就讓寡人看看,眾位愛卿用性命守護的人間,到底值不值得……」
說罷,一道神識探出,遊走於世界各處,將現世的變化,以及這兩千多年來發生的所有事盡數掌握。
不到半刻鐘時間,神識回歸。
只見嬴政緩緩閉上雙眼,慢慢消化這人世間的信息。
近代之前,倒是沒什麼,無非就是王朝更替,這無可避免,此乃定數。
縱使秦二世而亡,也沒有在他心中引起半點的波瀾,這是他早有預料的事情。
倒是近代以來,引起了他一絲絲不悅,這是一段屈辱的歷史。
他雖然守護人族,但並非所有的人都可被稱為人族。
嚴格來說,他守護的,僅此華夏!
「哼,小小番邦蠻夷竟敢以下犯上,想當年寡人征戰三界之時,他們算什麼東西!」
秦始皇大怒道。
「徐福,傳聞你與那小小島國關係甚密?」
聽見此話,徐半仙又驚又恐,他當然清楚秦始皇話中的意思,於是急忙跪地解釋起來。
「陛下,老臣冤枉啊,臣當年出使東海,前往蓬萊的路上,確實在一處小島上停留過。
見他們衣不蔽體,無文明傳承,與野獸無異,便心生憐憫,擅自指點了一番。
可誰能想到他們身上的獸性如此之重,竟做出那等罪孽之事。
當年老臣真身處於世俗之外,分身又尚未覺醒,竟一時不察,沒有守護好華夏,是我之罪……」
徐半仙淚聲俱下,情真意切。
「哼!」
秦始皇冷哼一聲,卻並沒有責罰徐福。
隨後又繼續說道,「唉,正所謂不破不立,只有真正經歷過災難,人們才會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眾愛卿,你們的付出,值得!」
「這盛世,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