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浴火重生
,女尊之我不該被柴刀
夜然焦灼的在客廳來回走動,就在他心頭已經絕望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電視柜上的裝飾物。
那是一尊金色的小型佛墜,眉目間栩栩如生,充滿著普度眾生的禪意,隱約可看見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這還是夜然上次去洛城的普渡寺為大姐求來的平安墜,當時慈眉善目的老尼叮囑他,只要心思虔誠,那麼上天一定會聽到你的禱告。
本來夜然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但現在的他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慌張的將佛墜捧在手心,有種病急亂投醫的味道。
「如果真的靈驗,希望上蒼能保佑我大姐逃過此劫,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哪怕讓我來替大姐承受此劫……」
夜然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的位置,閉上眼睛,心底開始虔誠的默念,一遍又一遍。
他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大姐做到的事情。
恍惚間,他似乎覺得掌心裡的佛墜,傳來一股淡淡的暖意,讓焦躁的心靈都開始趨於寧靜。
……
與此同時,紫月大世界的天斗大森林。
夜無雙最後的意識也開始了緩緩潰散,就當她即將進入夢幻的七彩漩渦時,胸膛處莫名傳來一股暖意,點亮了她僅剩的清明。
不對!
還有弟弟在等她!
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一瞬間,籠罩在夜無雙靈魂的渾渾噩噩全部散去,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無比抗拒進入七彩光圈。
但此時雙方相隔近在咫尺,就在她以為在劫難逃時,求生欲帶來的斥力變得遠大於七彩光圈的吸力。
她只覺周圍場景在飛速變化,下一秒熟悉的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湧來。
她想要掙扎的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中,下意識的用手摩挲自己眼睛,只能揣見一片泥濘,眼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爆掉了。
恐怖的疼痛再一次將她淹沒,但這次卻出現了一絲不同的變化。
在一片黑暗的視覺中,夜無雙看見遠方亮起了金色的光芒,無助的她只能努力撐大眼眶,想要看清一些。
漸漸的,金色光芒似乎飄到了她的身前,光影中的人影正沖她點頭微笑。
夜無雙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甚至連遭受著的疼痛都拋在了腦後。
那眉眼,那鼻樑,那小嘴,那酒窩等等,每一處的弧度,每一道線條,都能喚醒最誠摯的溫柔,在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小然!」
夜無雙大聲呼喊著,卻發現自己的嗓門早就發不出了聲音,她又想伸手將弟弟緊緊抱在懷裡,但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老姐,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家呢,給你準備了最愛吃的香酥雞和鹽水鴨,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哦!」金色的「夜然」開口道。
他上前一步,主動抱住夜無雙的身體,輕輕拍了下肩膀,嘴唇搭在耳邊輕語:「……」
世間真有神奇的妙法,能實現千里傳音,遠在洛城的夜然,一聲聲虔誠和焦急的許願聲,被原封不動的傳遞到夜無雙耳邊。
……
外界,幾頭身材魁梧的狼人正用骨矛不斷捅刺著夜無雙的身體,留下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窟窿。
夜無雙被血染成紅色,不仔細辨別,真看不出去來是個人形。
「首領,這傢伙應該死了吧,感覺血都已經流幹了,但還是在不停的抽搐。」其中一名狼人問道。
「死了就準備收工吧,媽的,真晦氣,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小妞,沒想到還被喝下去了毒藥。」狼人頭領罵道。
在他看來,夜無雙身體的變化全都是因為自己喝下去了毒藥,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喝這麼痛苦的毒藥,還是說這女人是個受虐狂?
狼人心不在焉的將骨矛刺入夜無雙脖頸處,然後再度拔了出來,就在他準備收工時,一抹妖冶的白炎猛地從傷口處騰起。
狼人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夜無雙身上騰起來的白炎變得越來越多,他吃驚的大喊道:「首領,這傢伙死透了,連鬼火都出來了!」
「草,你在說啥胡話呢,剛死了就能產生鬼火?」
狼人首領扭頭罵過去,但馬上他的話就被憋在了喉嚨里,一雙碧綠的眸子瞪得滾圓,吃驚的看著夜無雙的「屍體」。
「這是?」
就在說話間,騰在夜無雙身體上的一簇簇白炎漸漸連在了一起,徹底將其包裹在其中。
「這是什麼鬼東西?」
站最近的狼人一邊罵著,一邊拿起骨矛捅刺過去。
但令所有狼人膽寒的一幕出現了,骨矛剛剛沒入白炎中就被燒成了虛無,不僅如此,一抹微弱的白炎順著骨矛一路向上,所過之處全部泯滅成虛無,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狼人臉色大變,他剛想要將骨矛丟掉,但一切已經太晚。
白炎瞬間吞噬掉狼人,一句慘叫都來不及傳出來,微風拂過,剛剛還活生生的狼人,眨眼間便煙消雲散。
狼人們將驚懼的目光挪到夜無雙身上,只見洶湧在身上的白炎,變得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璀璨,連周身的空間似乎都承受不住恐怖的熱量,出現了劇烈的扭曲。
伴隨著白炎燃燒,夜無雙千瘡百孔的身體在快速痊癒重組,重新長出來的皮膚如嬰兒般粉嫩,吹彈可破,隱約有熒光流轉。
狼人族首領腦海中閃過一件可怕的傳說,他聲嘶力竭道:「全體族人,任務失敗,快撤。」
沒有狼人聽他的命令,就連他自己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一股恐怖的威壓作用到了所有狼人身上,他們甚至連動一根手指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夜無雙完成最後的進化。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個狼人心頭,追捕者和被追捕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互換了身份。
等死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誰都沒有注意過去久,渾身燃燒著白炎的少女緩緩浮在空中,然後慢慢立起身來。
熒光流轉的眼皮輕輕顫了顫,隨即一點一點睜開。
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團不摻雜任何感情的虛無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