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英雄們身上砸錢

8月4日，星期四。

一大早，陳文告訴張婉，他今天去津門，然後回老家，去新減坡，上丑國，再去高盧國，到鬼子國，恐怕10月底才能回帝都。

張婉趕忙按倒陳文，搶時間般索要了一次公糧。

上午，陳文跑郵電局，跟蘇淺淺通了個中美長途。

陳文告訴女友：「在丑國等著，過幾天我上新減坡出庭，完事月底我來接你。」

蘇淺淺問：「你回國這些天，都幹嘛去了啊？」

陳文簡單交待一遍，給蘇淺淺驚得夠嗆。

帝都國際機場，公務機起飛，低空飛行片刻，落地津門機場。

飛碟廠的車隊，接到了大老闆一行人。

打頭是一台皇冠，後面幾台桑塔納。

招新華的手護著車門框，陳文鑽進後排座，招新華陪坐，孫志傑坐副駕駛，司機是狼牙大隊退伍兵郝曉。

車隊駛離機場。

陳文模仿自己老爸的說話口吻：「老趙啊，阿傑啊，你們膨脹得很快嘛！」

招新華笑道：「一台皇冠，算不得膨脹，才140多萬，本來我說買新款賓士，260萬一台，阿傑攔著沒讓，說你肯定會生氣。」

孫志傑接話：「文哥交代過，我們低調掙錢，不可張揚招搖。」

陳文又問：「郝曉，在飛碟廠上班，爽嗎？」

郝曉大聲回答：「爽！」

抵達佔地一千畝的廠區。

外圍是一圈通電的鐵絲網，內圍是一圈水泥高牆，最中心地帶是廠房。

鐵絲網和高牆之間的大幾百畝閑地，被種上了莊稼，幾十條品相等級不一的大狼狗在田地間遊盪。

孫志傑解釋：「一部分老兵把家屬接來了，那幫大姐說，地閑著也是浪費，自行種上糧食了。」

高牆內的廠區，佔地200多畝，相當於幾百個籃球場，大部分地塊閑置。

陳文布置一個任務：「修建一座佔地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房子，兩層，樓下是大廳，隔音必須做到位，樓上是宿舍樓。電話、空調、水電、暖氣，全給配齊。今年之內完工就行。」

孫志傑答應：「是，文哥。」

蓋這樣的房子幹嘛？

給十二樂坊排練和住宿使用。

在丑國，躲在廣場飯店裡防泄密。

接下來陳文要推出《長城的容顏》和《敦煌的溯源》兩張專輯，在國內排練必須保密，最佳的場所當然是嚴密如軍事要塞的飛碟廠。

中午飯在食堂吃大鍋菜。

陳文看見了幾十個農村婦女，笑呵呵地跟她們打招呼。

全是老兵們的媳婦。

飛碟廠幹活的老兵整整一百人，全是從對越戰場下來的傷殘軍人。

其中五十人的傷殘程度較低，缺手指、腿微瘸等等，他們參加過5月份的粵省行動，這些人都是巫向陽提前安排到滬市工地為陳文做的準備。

另外五十人的傷殘程度比較嚴重，最輕的缺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雙目失明的有十來個人。

他們原本不是向陽運輸公司和向陽地產的老兵，但他們又與向陽的老兵存在同部隊戰友的關係，被巫向陽從這些人的老家接過來，塞到陳文這邊。

老兵們的頭頭衛紅民告訴陳文，飛碟廠收容了這麼多的嚴重傷殘軍人，得到了幾個集團軍領導的讚賞，聽說更高一級單位的領導也表揚了陳文。

孫志傑這邊接待了幾撥來自部隊的訪問團，陳文的兩位老熟人也來過。

這兩位老熟人對飛碟廠讚不絕口，李明宇還讓陳文有空回個電話。

食堂里，陳文見到了張婉婷的前男友李河，以及李河的美女同學女朋友何芳。

打了個招呼，沒多說話。

陳文吩咐下去，今晚開個宴席，所有人大吃大喝。

午飯吃完，核心人員開會。

孫志傑的辦公室，陳文落座班台，孫志傑、招新華和衛紅民坐沙發，其他人沒資格列席。

首先孫志傑做彙報。

5月初，陳文帶隊從粵省弄回來設備，6月份李河、何芳指揮大夥安裝調試，當月實現產能。

招新華接力彙報。

飛碟廠出品的磁帶和CD，輸送到全國所有省份，6月份盈利7千萬，7月份盈利2個億，預計8月份可以盈利至少5個億，再往後的增速將放緩。

放緩的原因兩方面。

一是市場飽和度，二是競爭對手。

衛紅民隨後彙報。

粵省最大的兩家盜版廠被陳文打掉了，幾十家小廠留存。粵省盜版圈經歷了重新洗牌，又有三家廠擴大了生產規模，吃掉了以前最大兩個廠的份額，成為飛碟廠的勁敵。

此外，暫時沒有任何一個對手發現津門這邊出貨量巨大，主要原因是飛碟廠物流使用的是自己的人和車輛，全是向陽運輸公司攢下的老底子。

飛碟收回來的貨款，絕大部分是現金，不能夠往銀行直接存，暫時存放在工廠地庫里，很安全。

陳文問衛紅民：「我們國家對越反擊戰產生的傷殘軍人，到底有多少個啊？」

衛紅民說：「10萬多吧？」

陳文吩咐幾條命令。

第一，年底按股權分紅，高級管理人員按管理股領錢。

第二，拿出一千萬現金，中秋節給老兵們發獎金。

第三，粵省那幾個擴大生產規模的盜版廠，四大心腹帶人過去，剿滅了他們，不許傷人命，把敵人生產設備和庫存材料搗毀即可。

第四，派人運送3千萬現金去滬市，當面交給范瑞娟大師。

第五，準備一個億資金，用於幫扶對越傷殘軍人，未來一年留出10億資金，用於幫助各類戰爭造成的傷殘軍人。

先幫傷殘軍人，身體囫圇的人員下一步再說。

我們國家的各種類型需要幫助的人太多，在陳文的排序里，傷殘軍人是優先的，尤其是抗日戰爭、抗美援朝和對越反擊這三場戰爭，那些老兵全是抗擊外敵作戰過程中負傷致殘。

這一世陳文巨有錢了，那就往英雄們身上砸錢唄。

多快樂呀！

交待完命令，陳文撥打了韓俊大校的電話。

兩個老熟人親切寒暄一會。

陳文拜託韓俊一件事，請對方想辦法提供與外敵作戰負傷致殘的三場戰爭老兵名單。

韓俊答應下來，順口告訴陳文一件事，昨天李天宇去灣灣訪問了。

過去一年由於李小丑的噁心行徑，兩岸關係進入不正常化……

放下電話，陳文琢磨前世記憶。

接下來兩岸將迎來短暫的關係正常化，赴台觀光證和赴大陸探親證也會恢復辦理，但明年5月份……

這些事陳文肯定沒法去阻止，連左右一下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賺錢。兩岸即將重新恢復通行，陳文必須抓住機會去灣灣布局經濟，最起碼，台積電和聯電的股份值得再搶一點點。

一點點，又一點點，用灣灣電腦遊戲《大富翁》人物阿土的話說，積少成多嘛。

哎對了，好像這兩年灣灣企業即將出品不少優秀電腦遊戲，比如……《仙劍奇俠傳》？

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兒子明天回家。

又給羊唱老大打了個電話，聊了聊下半年飛碟和羊唱聯合開海外演唱會的事。

最後，打通楊玉瑩大哥大。

楊玉瑩甜兮兮的嗓音：「師弟啊，師姐看新聞了，黑銀的事，你接受採訪上電視了！」

陳文笑道：「只露了後腦勺，沒露臉。」

楊玉瑩猶豫的語氣：「師弟啊，師姐有個事給你說說。」

陳文猜到是什麼事，剛才和羊唱老大通電話，對方提過。陳文記得，前世就是在1994年夏末秋初這個時段，小賴攻略了楊玉瑩。

「師姐你說吧，再難的事小弟也能幫你料理掉。」陳文一點也不把賴家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