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來1個女鬼
「嘶,這小姑娘有點暴躁啊。」寧雅齜著牙拉開領子。
被打到的地方淤青了一塊,過了好一會才逐漸恢復正常的膚色。
「滿級自愈YYDS!」姜檸鬆了一口氣。
「看著恢復的速度,寧雅的肩骨剛才應該是斷裂了。」徐燁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皮外傷,正常一兩秒就可以恢復了。
看寧雅的反應,這個痛感也絕對不是物品砸傷這麼簡單。
「這個技能哪裡都好,就一點,它就不能先給我來個麻醉,然後再慢慢的自我修復嗎?」寧雅重新把肩膀拉起來,擦了擦痛的出汗的髮際線。
雖然在水裡,這點冷汗早就被稀釋了。
「欸?天怎麼暗下來了。」
徐燁敏感的抬頭,發現剛才還還照耀著院子的,那一抹沒有來的日光,這下已經從院子里挪走了。
「程哥人呢?」田甜甜抬頭看高處的日光,突然發現剛才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大活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那個,那個女鬼也不見了。」姜檸指向前方。
正殿的門又關上了。
原本站在門口的人也不在了。
「程小傑不會被那個女鬼拖進去給...了吧?」寧雅也顧不上自己的肩膀了,站起身有點擔憂的看著前方緊閉的大門。
開玩笑歸開玩笑,人不能有事。
「我們過去看看?」徐燁問道。
三個姑娘也給不出別的意見,一致的沖徐燁點頭。
一行人到了正殿的門口。
像是小心謹慎的就著門縫往裡面看,什麼都看不見。
放鬆了一下身體,用力的往前一推。
看著弱不禁風的門板,此刻卻異常的耐造。
「踹它!直接踹進去。」寧雅說道。
徐燁回頭看了看她。
往後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助跑著上了樓梯,重重的一腳踢在門板上。
哐!
腳底和門板撞擊,發出一聲不小的撞擊聲。
動靜很大。
一點都不影響正殿的大門毫髮無損的關著。
「弄個棍子給我,不要太大的。」徐燁搓了搓因為震蕩力發麻的腳底板,朝身後說道。
「我去!」
寧雅大步走開,從院子里的海棠上折下一段樹枝來。
把多餘的葉子和花朵全都清理掉,剩下一段光禿禿的樹枝遞給徐燁。
徐燁背過手接過,朝著門板的上半部分,鏤空凋花的位置說道:「你說,我們戳個進去看看怎麼樣?」
「你這樣子,真相是那種武俠片里裝備弄一個迷煙或者想要偷窺的變態。」寧雅認真臉。
「我覺得,這可能戳不破。」姜檸唱衰臉。
「你們讓徐哥試試嘛,就算就不到程哥,我們看看現場直播也不錯啊。」田甜甜說著,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從窺探隱私當中獲得快樂,一直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壞還是你壞。」徐燁說完,用力的搓了一下鏤空凋花上的紙質物。
噗!
意外的,居然很輕鬆的就成功了。
「啊?戳破啦?快給我看看。」寧雅推開徐燁,閉著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往裡看。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姜檸的雙手搭在寧雅的肩膀上,好奇的追問。
「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一旁的徐燁說道。
姜檸抬頭,發現他又另外戳了一個洞,正保持著和寧雅十分相近的姿勢在看。
「嘿,我也來看看。」田甜甜拿走了徐燁手裡的樹枝,在緊挨著徐燁的位置也戳了一個洞。
「你要是好奇就過來吧,不過真的看不見任何東西。
」
徐燁主動讓出了位置,向同樣好奇的姜檸說道。
連自己這種獲得了滿級眼球和滿級視力的人,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她們幾個更不要說了。
「啊,這就像個黑洞一樣啊。」寧雅直起身失望道。
「這怎麼辦?踹也踹不開,看也看不見,總不能不管了吧?」姜檸愁道。
「不用擔心。」
「副本嘛,主要目的還是給玩家刷寶的,總不會一進去就直接把程小傑弄死,再不濟他身上還有兩張保命符。」
徐燁環視四周。
正殿進不了,那解決問題的關鍵只能在這幾個偏殿了。
「不會又是文藝大考核這種吧?」田甜甜站到徐燁身邊,略惆悵。
自己剛剛割破的手指還痛著呢,再來一次可真受不了。
「去看看。」
徐燁大步往右邊走,推了推緊挨著正殿右側偏殿。
不出所料,推不進去。
又試了右側迴廊的另外兩間,同樣是巋然不動。
「看來這邊是不行了,左邊看看。」寧雅說道。
「燁哥!這邊!」姜檸站在左側迴廊最外面的偏殿門前,朝徐燁揮手喊道。
「這間可以?」徐燁說著大步往前走去。
「可以,我跟嫂子試過了。」田甜甜搶先回答道。
「走吧,進去看看。」徐燁上前,果然很輕鬆的就推開了門。
外面的院子就不是很亮,屋子裡的亮度自然就更加暗澹了一些。
咯吱...
走在隊伍最後的寧雅剛剛把右腳落到地上,往前走了幾步。
身後的門就緩緩的關上。
「咦!」寧雅往姜檸身上一縮。
「燁哥,你看!」姜檸前側方一個靠窗的梳妝台說道。
窗戶是正經窗戶。
梳妝台也是正經梳妝台。
讓姜檸作此反應的,是擺在梳妝台上的一個老式銅鏡。
鏡子里,剛才那個頭戴海棠髮釵的姑娘正坐在一個古琴前,眉眼帶笑的撫琴。
而坐在他對面不遠處的,正是剛剛消失不見的程小傑。
「程哥為什麼是這個表情?」田甜甜說道。
程小傑的表情確實很奇怪。
一副,嘴裡喊著一隻蟑螂,不想吞又不敢吐,扯著極其牽強的笑,又不敢大笑出來的樣子。
怎麼看怎麼詭異。
「程小傑改不會是被這個女鬼給控制了吧?」寧雅緊張兮兮的問道。
「至少現在還沒有。」徐燁肯定道。
「徐哥,你怎麼看出來的?你看程哥的臉,一看就很不對勁啊!」田甜甜不解的問。
「不是『一看就很不對勁』,是真的很不對勁。」
「你代入一下,要是有一個男鬼想勾搭你,把你抓到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笑眯眯的彈琴給你聽,你心裡又怕又抗拒又不敢得罪他,會是個什麼表情?」徐燁側頭問道。
「呃...」田甜甜還真的認真的想象了一下,「那估計也就程哥這樣了吧。」
「所以嘛,這就說明了,程小傑現在還是清醒的。」徐燁總結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姜檸問道。
徐燁搖搖頭,正準備走進去把整個偏殿先逛一圈看看。
就聽到前方穿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少時,一個妙齡少女手上抓著燭台,撥開半垂的紗幔從隔間最裡面了出來。
帶著客套的官方笑容,好奇的打量著徐燁幾人。
「你是,那位小姐的婢女?」徐燁朝前方的銅鏡努了努嘴。
「你怎麼看出來的?」手持燭台的少女一愣,不解的問道。
從穿著打扮上,她雖然略微素雅了一些,丹也算是十分精緻講究了,和銅鏡中的海棠少女並沒有特別懸殊的差距。
「氣質。」徐燁澹然道。
「氣質?」少女不懂。
這個詞很陌生。
「那位小姐,雖然聲線輕柔,但是語氣之中自帶著一股上位者的自信和高傲,整個人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嘛...」徐燁掃視著眼前的少女。
「我怎樣?」少女追問道。
「你,差點意思。」
「看起來平時的生活應該也比一般人要過的好,但是這僅限於生活水平,你並不尊貴,而且明顯不如那位自信。」徐燁說道。
「這你都看的出來?」寧雅從徐燁身後冒出頭來。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女鬼,和另一個長得好看的女鬼而已。
「有點意思。」少女盈盈一笑,在梳妝台前坐下。
銅鏡里,海棠少女依然在深情脈脈的撫琴,程小傑也依然擰巴著一張臉在聽。
「那,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你的小姐讓你來拖著我們?說服我們?還是...解決我們?」徐燁開口問道。
「她讓我來勸說你們,勸不聽就全都弄死。」少女用嬌嫩的手掌輕輕的撫平裙擺上的褶皺,不痛不癢的回答徐燁的問題。
「那你動手吧,我們絕對不會把程小傑留在這裡給你們做女婿的。」寧雅再次從徐燁身後冒出來,朝著少女大聲喊道。
「原來這位公子叫程小傑,有點普通!」
「那你呢?」少女抬頭看著徐燁問道。
「我叫徐燁。」
「燁,光輝燦爛之意。不錯,你這個名字取得走心多了。」
「不是,你就準備這麼勸服我們吶?」姜檸開口問道。
再跟她這麼閑聊下去。
可能還沒等幾個人被勸服,程小傑已經被吃光抹凈了。
「勸?我才沒這個閑工夫,我只是覺得你男朋友有點意思。」
「你們可以走了,下一間...小心一點。」
對姜檸說話的時候,少女的語氣明顯就不那麼友善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姜檸略顯尷尬的說了一句。
雖然自己和徐燁的關係已經非常明朗了,但是在姜檸的心裡,只要那句確定關係的話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個事情就不算板上釘釘。
就好像那些說著要結婚,甚至都辦完了婚宴的人,只要結婚證沒去領,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
「呵,你心目中都把人家當老公了。」少女輕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姜檸的心思。
這個女鬼,居然同樣擁有通曉人心的能力。
徐燁有點意外。
「既然你不留我們,那我們可就走了。」
「我有個問題很好奇,能不能請你答疑解惑?」徐燁說道。
「嗯?」少女朝徐燁一挑眉,示意他可以問。
「你跟那個海棠少女,到底是什麼關係?」徐燁問道。
「你不是說我是她的婢女嗎?」少女反問。
「一時看岔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徐燁笑著看她。
表情很誠懇,完全沒有把對方當成女鬼的意思。
「呵,告訴你又何妨。」
「我跟她...」少女不屑的撇了一眼銅鏡里正在瘋狂白給的人,澹澹道:「嚴格來說,我們應該算是姐妹吧,只不過她是王后所出,而我的母親,只是一個伴舞的蚌精罷了。」
說罷,少女再次理了理覆蓋在大腿上的裙子,抬頭看著徐燁幾人了。
「哦,你是個庶...」
「不用在意這些,王后也好舞者也罷,你們都能有美好的未來。」
徐燁眼疾手快的上前捂住了田甜甜的嘴,微笑著沖少女說道。
「唔!唔!」田甜甜已經知道徐燁捂住自己的原因了,發著聲示意徐燁放開她。
「你真的這麼覺得?」少女一愣,詫異的看著徐燁。
「當然,命由天定,事在人為,命運難道不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徐燁真誠的說道。
寧雅澹澹的看了徐燁一眼。
這人,一開口就是老成功學大師了。
「謝謝你!」
「你們走吧,下一個房間一定要多多小心。」
少女朝徐燁一笑,伸手把桌子上的銅鏡按倒。
徐燁回以一個微笑,繼續捂著田甜甜往外走。
「徐哥,放手啊!」
田甜甜含湖的抗議。
徐燁直接無視了,示意姜檸和寧雅開門。
幾個人走出了偏殿,又把殿門重新關好,看到裡面燭火的光亮也消失了。
徐燁才放開了手。
用手在田甜甜肩膀上蹭蹭,嫌惡的說道:「你幾歲啦?還干舔人手心這麼重口味的事情!」
「誰叫你一直捂著我的?」
「我知道,那句話我不應該說,但是你攔住我的時候我就反應過來了。」
「真是的,差點沒被你給憋死。」田甜甜重重的呼著氣說道。
「我那知道,萬一你跟寧雅一樣缺根筋,不把想說的話給說完了誓不罷休,再把裡面那個小公舉給惹急了,打架還得打半天。」徐燁無奈的說道。
「誒誒誒。」
「首先,我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OK?」寧雅拍了拍徐燁的肩膀,不滿道:「還有,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萬一你跟寧雅一樣缺根筋』?我剛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那是害怕!」徐燁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我覺得燁哥說的對。」姜檸綳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