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株瓦城紅顏香02
「哈哈哈哈哈!」湛宸風很樂,安之妍這張挫敗的小臉,讓他心情為之大好。
「可以請湛總裁不計前嫌,我們重新開始嗎?」安之妍汗顏,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挽救他們之間這段關係。瞧瞧她現在是什麼模樣,素顏、居家服、光腳、散開的亞麻色微鬈髮,腰上還系了一條圍裙,她怎麼能期待湛總裁給她三分鐘上樓換衣服。
喔,她別想簽到湛宸風的合約了。
「我們的前嫌是從哪裡開始的我想想……安秘書說的是誤會我要強暴你這個得了性病的女人的事情嗎?」
「湛總裁怎麼會有這種人格缺陷呢!你誤會了,我沒病,我健康得很。」
「還是說,安秘書要叫警察來把我抓走這一件事情?」
「沒有沒有,若不是湛總裁好心撿我回家,我早在警察局了。」
「那麼是安秘書認為我是渾蛋,要捅我一刀的事嗎?」
「您怎麼會是渾蛋呢?」安之妍笑得都快僵了,怎麼湛宸風還沒數落完啊?她到底對他有多無禮?怎麼湛宸風記的這麼清楚?」您誤會了,我才是我才是。」
「不然安秘書指的就是,欠我六倍船資沒給還在我家白吃白喝的事情了?」
「我馬上付,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欠您錢。」她沒有想要賴賬只是單純忘記了,不過這時候越解釋越不對,乖乖認錯才是。安之妍站起來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樓,而湛宸風一句話就阻止了她。
「坐下,我不缺這錢。」
「那……」
「從今天開始這個地方要停電一個星期,我要到曼德勒去,你就留在這裡吧!」湛宸風若無其事地吃著早餐,人逢喜事精神爽,早餐也多吃了一些。
「不不不,請湛總裁務必要讓我同行,這一路上我絕對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的。」她當然要跟著去,去修補他們之間的這段關係,之後她才有臉把合約拿出來請他簽上大名啊!
湛宸風沒有回答她,靜靜地看著安之妍無比懊惱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無芥蒂、放肆的笑上一回,多虧了她,多虧了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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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anWings航線
安之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每隔五分鐘就換一個姿勢讓湛宸風忍不住要念她:
「你身上是長蟲還是椅子長刺,就不能安靜坐著嗎?」讓他專心地看份報紙都不行。
「湛總裁,我說您到曼德勒來做什麼呢?」安之妍梳妝打扮后,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不明不白地跟湛宸風飛到緬甸的第二大城市來,可她真不知道湛宸風來這裡做什麼。
「避難。」
「啊?那……您能不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把合約簽了,然後您去曼德勒避難,我回漢江,不礙您的興緻了?」她很忙的,哪有時間陪大總裁當空中飛人到處玩啊?
「閉上你的嘴,窗外的景色難得一見,別把人生都浪費在講話上行嗎?」湛宸風自從安之妍換回優雅的名牌洋裝之後,態度就直轉急下。
安之妍嘟起櫻桃小嘴,不甘願地轉頭看看小飛機底下的景色。
即將西下的陽光閃閃地映在河水上,波光粼粼刺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
「飛機下不就是條小河嗎?」她小小聲地嘀咕,與她比肩而坐的湛宸風沒有聽不見的道理。
「那是伊洛瓦底江,不是小河。」這女人的地理肯定都還給高中老師了。
「原來是伊洛瓦底江啊,我以為流經緬甸的是湄公河咧。」安之妍鼻頭都快貼在飛機窗戶上,自言自語著。
「安秘書,你地理很差。」
那你不會裝作沒聽見?又沒有人要你來教我地理,好歹我還知道湄公河啊,奇怪!
「我想裝作沒聽見,但是你的自言自語實在很大聲。」湛宸風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語氣平順地回答她。
「我不講話行了吧。」奇怪了,他是吃了炸藥是嗎?怎麼從她換好衣服,準備搭船離開茵萊湖時就是這種態度?他是趁她去換衣服的時候在地上撿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來吃嗎?
安之妍鼓起雙頰,像是賭氣一般再也沒有開口出任何聲音,直到下了飛機,有個打扮相當嫵媚的金髮女人在海關處用力揮手。
「斯拉維總裁,我等您好久了。」
湛宸風看了美女一眼,更是加快腳步地往機場大門走去;像小貓一樣跟在湛宸風身邊的安之妍倒是非常好奇,她想問但是她還在賭氣呢!
這個大露事業線、細腰豐臀的金髮美女是誰啊?她認識湛總裁,可是湛總裁一付」別來煩我」的表情……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管他的賭氣呢,她想知道答案。
「湛總裁,美女在對您揮手呢!您不理她呀?」
「不理。」
「為什麼要躲著她,該不會是您的風流債吧?」安之妍此話一出,讓湛宸風不得不停下腳步來正眼看著她。
「你才有風流債,她跟你一樣。」湛宸風那一眼就看出金髮女子身穿DRIESVANNOTEN帶有東方復古印花的洋裝,艷麗的色彩和她的白皮膚很相稱,身上的配件帶有印度加爾各答的民俗風。
八九不離十是比利時派來簽約的人。
「你怎麼知道她是幹嘛的?」跟她一樣,她也是來簽約的?怎麼她知道湛宸風今天飛到曼德勒來?怎麼她一眼就認出了湛宸風?湛宸風一看見她臉又更臭了,難道說湛宸風來一趟曼德勒就是為了見她,只是心不甘情不願而已……可是來曼德勒不是因為茵萊湖停電的關係嗎?總不會連電塔傾斜都是算計好的吧?
「我看一眼就知道她穿什麼品牌、哪一季的訂製服,自然知道她為何出現在此。」
看一眼就知道?那麼那天在茵萊湖上他一看也知道自己是GianfrancoFerre派來的人,只是不點明而已。
好一個可惡的渾蛋總裁,時間太多還以戲弄她為樂,看著她傻傻地到鎮上去挨家挨戶地問,他肯定心裡在笑她笨。可她無法反駁,如果她聰明的話早在他報上名字的時候就會發現了。
怎會落得今日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