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實驗

好快！

李祭根本來不及反應。

神龍化作的流光就強行撞進眉心，先是有一點點疼，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昏迷中。

李祭被一團金光籠罩。

身軀蜷縮成一團，呈母體胎息狀，一呼一吸，金色能量被吸入體內。

隨即。

李祭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臉上開始生出細碎的龍鱗，額頭上冒起兩個小包，朝著神龍的模樣轉化。

不知過了過久。

金光消散。

李祭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腦海一片混沌。

「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幹什麼？」

哲學三連！

李祭甩了甩腦袋，意識逐漸清醒了一些。

「呃……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條爪握星空，鱗映諸天的水晶神龍，說我是什麼貪婪者，成了第一千三百任神龍之力的繼承人。」

「神龍之力？我是李青嗎？」

李祭心中嗤笑一聲。

遊動了一下身體，身體就像生鏽了一樣。

等等！

遊動？

李祭身體突然僵住，緩緩抬起雙手，入目是一雙龍爪。

「卧槽！」

李祭發出一聲驚呼。

他以迅雷不及之勢衝到衛生間，從一塊半身鏡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

「角似鹿、身似蛇、鱗似魚、爪似鷹，頭似駝，眼似兔，耳似牛，掌似虎，腹似蜃。」

「神龍九似，我竟然變成了一條神龍。」

小時候聽大人講過一個靈異故事。

故事死內容大致是：村裡有位捕蛇人殺了一條靈蛇。

靈蛇離化蛟只有一步之遙，於是死後陰魂不散，對捕蛇人下了詛咒，然後捕蛇人的習性越來越像蛇，身上開始長出蛇鱗，生吞老鼠，最後在一個月圓之夜，捕蛇人變成一條蛇隱遁深山。

莫非神龍和靈蛇一個德行？

冷靜！

李祭吐出一口濁氣。

震驚之後。

空白的大腦恢復思考能力，開始分析此時面臨的狀況。

首先。

自己變成了一條神龍。

鱗片呈黑色，首尾長度約為一米，龍角形如鹿茸，應該還是一條幼龍。

已知能力：飛行。

神龍對人類而言完全是一種未知物種。

神龍吃什麼？

拉什麼？

怎麼成長？

有沒有什麼天敵？

為什麼要幫人實現願望？

除了幻想類的動畫、小說有所提及外，人類對神龍這種生物完全一無所知。

「呃……暫且定義為生物吧！」

李祭思考了一會兒。

熟練的操控著神龍身軀，人身變為龍身沒有半點不適。

實驗1：

李祭用龍爪抓起盥洗台上洗髮水，成功。

實驗2：

試著將盥洗台整個提起來，盥洗台晃動了兩下，失敗。

實驗3：

試著直接不開門直接穿牆，結果身體從一條變成一坨，失敗。

李祭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得出最基礎的初步結論。

「神龍的身體能觸碰到實物，很大概率神龍擁有實體，神龍力量和八九歲小孩差不多。」

不敢想象啊！

堂堂神龍竟然弱雞如斯。

「沒想到從人變成龍，不僅沒變強反更弱了。」

「不過尚處於幼龍狀態，結合一百米青色神龍的表現，應該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實驗4：黑龍是否處於隱身狀態。

除了自己這個召喚者，沒有人發現青色神龍，李祭猜測神龍有隱身的能力。

「咔嚓」一聲！

李祭打開房門飛了出去。

果然，在樓道走廊的窗沿上，有一隻體型圓潤的橘貓趴著曬太陽。

這隻貓的名字叫做胖胖，是一隻半流浪貓。

李祭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處於隱身狀態，為了不被切成片片研究，所以動物無疑是最佳的實驗對象。

「胖胖！」

李祭大叫一聲，分貝達到了擾民級。

貓是一種警惕的動物，風吹草動就會逃竄。

然而，橘貓打了一個哈欠，對李祭的大喊毫無反應。

聽不到，也看不到。

果然是隱身嗎？

李祭想了想，伸出龍爪打算擼一把橘貓，沒想到龍爪直接穿了過去。

碰不到。

不是隱身，類似於靈體？

神龍能干涉到現世的物質，但無法干涉現世的生命體。

等等！

再實驗一下。

李祭抓起一團廢紙，正要朝窗沿上的橘貓扔去。

「喵！」

橘貓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驚叫，貓爪子一陣瘋狂亂爪，眨眼間就逃得沒影了！

「痛……」

神龍的龍鱗出現三道爪痕，溢出絲絲金色的血液。

「這……噬元獸這麼強的嗎？」

李祭直接傻眼了。

「也不知道橘貓是發現了神龍，還是被漂浮的紙團給嚇到了！而且說好的不能干涉生命體，為什麼神龍會被貓爪給傷到？」

李祭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又找到一條小白狗做實驗。

「汪！汪！汪！」

李祭剛抓起一塊小石頭，小白狗頓時眼珠子一亮。

「被發現了嗎？」

李祭連忙丟掉爪里的石子，換了一個方位，誰知小愛狗依舊朝神龍咬來。

「啪……」

李祭一爪蹬開小白狗，飛到小白狗夠不到的地方。

等小白狗離開后。

李祭在樓道走廊又碰見橘貓胖胖，胖胖看了神龍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逃跑。

初步結論：當神龍干涉物質時被現世的生命體發現，生命體和神龍之間便能夠互相干涉。

這一點。

倒有點像神秘側口中的靈覺。

唯心論的衍生。

世間萬物因為我感知到了，所以才會存在，如果我沒有感知到，那麼世間萬物都不存在。

神龍，可以暫時歸類為神秘側的生物。

「呼！」

李祭吐出一口濁氣。

「本想著許下一個小小願望，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那個曉得把自己變成了神龍，啥子都得一步一個腳印的摸索，實在是打腦殼哦。」

只聽「咔嚓」一聲。

隔壁王大媽用鑰匙打開門鎖，直接從李祭的身體穿過。

念叨道：「豬肉又漲價了！聽說南邊的超市更便宜，去晚了可就沒有了。」

「果然，只要干涉物質不被發現，別人就看不到也碰不到我。」

李祭花了整整兩個時辰。

只在樓道口轉了一圈，轉頭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他不確定監控能否捕捉到自己，理論上說能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監控就應該能捕捉到，但神龍這種生物根本不講道理。

實驗5：神龍能否實現願望。

李祭深吸一口氣，需要道：「我要擁有變化成人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