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面交鋒
陳瀾一直在跑,絲毫不敢停歇。不知拐了多少個巷子,陳瀾跑到了大街。
街上空無一人,陳瀾喘著氣看了一眼表,三點四十五,又跑了一段時間。氣喘吁吁的陳瀾看見了縣衙。
陳瀾跑到了縣衙門口,開始叫門。
她沒有去擊鼓,她怕裡面的人沒醒,先把人販子給引了過來。
但陳瀾叫門的聲音和擊鼓的聲音好像……差不多。
沒過多久,府內小廝開門,陳瀾道清原委后,小廝便進去稟報,把陳瀾關在了門外。
陳瀾「……」
不久,便出來了一位身穿青綠色官服的男人。他就是羅城縣縣令?。
「你就是報案之人?」縣令看向站在門前樓梯下的陳瀾道。
陳瀾看著眼前的身材發福的男人,不由得想起了電視里呆笨縣令的場景。
「是」
陳瀾看向街道右側,那些人已經追來了。
我就不信在縣令面前你們還敢抓我。陳瀾在心裡想著。
「大人,就是他們……」陳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些人打斷了。
「大人,您要為小人做主啊?就是這死丫頭縱火燒了我們的房子」其中一人哭腔道。
陳瀾「???」「大人,我沒有,是他,他們是人販子,我為了逃才放火的」陳瀾一路都在擔心,擔心那火太大燒到其他人家,結果成了縱火犯。
陳瀾看見了縣令的面部表情,由剛開始見的圓腔滑調變成了陰狠凶戾,那表情是縣令向人販子他們做的,卻用頭示意向了陳瀾。
說完,陳瀾的臉開始煞白,『他們是一夥的,趕緊逃』,這是陳瀾的第一感覺。
見陳瀾向左側街道逃,那縣令便命人去追,還說陳瀾是什麼縱火犯。畢竟此事關乎他的烏紗帽,若這件事被捅破,別說是當官了,就連性命都不保。與狼人勾結,就是大罪,況且最近朝廷正大力懲治狼人,若被發現……縣令向陽不敢繼續想下去。
回到府內,縣令坐立不安,而他身邊的士卒給他想一個方法,
「大人,小的想到了一個辦法」
「說」縣令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嘿嘿嘿」他不懷好意的笑道:「就是那女的不是縱火犯嗎?我們把城一封,全城通緝,就算她亂說,誰會相信一個縱火犯的話」。
縣令奸笑的看著他「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點子」
……
夜開始漸漸顯出微亮,雖還是很暗,但明顯沒有那麼黑了。不遠處的公雞斷斷續續的打鳴,擾人清夢。除了打鳴聲以外,還聽見了窸窣的腳步聲。
有人追,就有人逃。顯然追者不是一人。
逃者便是陳瀾。不是陳瀾甩不掉他們,而是這附近時有官兵巡邏,這自然而然的也就……遇上了。
陳瀾轉進一個街道,便見前面有一黑衣男子正在行走,那男子手執長劍,身材修長,長了一副較好的面容,眉宇間透露著一種英氣。
陳瀾沒管他,繼續向前跑。
「哎,那位兄台,她是縱火犯,幫我抓住她,縣令重重有賞」身後的士卒見追不上便氣喘吁吁的對陳瀾前面那男子喊道。
陳瀾「……」這位大哥,別多管閑事啊。
只見那黑衣男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陳瀾,隨後便向陳瀾跑去。
『艹,白長了一張那麼帥的臉』陳瀾見黑衣男子想要抓她的架勢,暗罵一聲。見左右夾擊,便減速向左邊的小衚衕跑去。
黑衣男子追者,陳瀾跑著,但陳瀾明顯速度減慢了,畢竟跑了那麼久,是個人都會累。
陳瀾終於不跑了,停了下來,因為前面是——死路。
陳瀾喘著氣,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便轉過身。果然,那名黑衣男子便慢慢的走到她的前方,在距陳瀾十步遠停下。
陳瀾:「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抓我,放我一馬吧」陳瀾在那裡拖延時間恢復體力。
黑衣男子:「你放火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陳瀾:「我那是為了自保」陳瀾還打算解釋,但卻被被男子接了話。
黑衣男子:「別廢話了,是你跟我走還是我抓你走」
陳瀾見說服無果,便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向了牆邊。
黑衣男子突然意識到了她要幹什麼,打算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只見陳瀾迅速拿起牆邊立著的竹竿,向黑衣男子打去。
見狀,黑衣男子便立即拔起手中的劍,向空中揚起。
竹竿每被砍斷一節,陳瀾便向前一步,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竹竿被一節節砍斷,待砍到一米長的距離時,陳瀾便轉換動作,用竹竿向男子腿部打去。那男子縱身一躍躲過了陳瀾的進攻。
陳瀾見沒打到,便借牆一跳,用腳向男子胸前踢去。那男子後退兩步,穩住了身形,隨後又執劍向陳瀾刺去。
陳瀾明顯感覺到男子的劍法變凌厲了,一邊後退一邊躲一邊用手裡的竹竿擋,陳瀾退了有十幾米遠,但在轉身之際,一陣刺痛感傳來,一不留神,男子的劍尖便抵在陳瀾的脖子前。
雙方的戰鬥終於停了,以男方的勝利而告終。
陳瀾也累了,看向左側被劍划傷、血流不止的上臂外側,便扔下手中的竹竿嘆了口氣。
陳瀾:「行吧!算我輸了,我跟你走」
陳瀾深呼吸平復著心率,很明顯她很累。
黑衣男子手中的劍依舊抵著陳瀾的脖子。
陳瀾也不管那男子的用什麼眼神看著她,便不慌不忙的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圓盒,擰開蓋子,拿開濾口,放到鼻前聞了聞香氣,突然用腳踢那男子的手,抵著她的那把劍便被踢飛了,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之後陳瀾就迅速將手裡的東西撒向那男子。
趁其不備,陳瀾迅速逃走。
男子聞見香氣便迅速用袖口捂住口鼻,但明顯被那粉末迷了眼睛,他知道那名女子早已逃跑,再追為時已晚。是他大意了。
天空已經微亮。陳瀾捂著傷口躲著巡邏的士兵,臉色發白,手臂上的傷口血流不止,血滴了一路。
她潛入了一家醫館,在那慌亂的找著葯,白色的藥瓶染上了陳瀾沾染在手上的血跡,格外刺眼。
她看見很多種葯,但有的字不認識,但她還是認出了金瘡葯三個字。
除了金瘡葯和紗布,她還拿了其他幾種葯。臨走時把包里的銀手鏈擱在了賬台,乍一看不知這手鏈是銀的還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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