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
祁月不介意用新一段感情抹平上一段,但她沒想過原野居然剛成年,還考上了周岩讀研的學校。
她對此接受無能。
抓住原野作亂的手,她把人趕去了次卧。
把乾淨的枕頭被子塞給他后,祁月就反鎖了房門,重新檢討起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
沒心虛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被敲響的是卧室房門。
隔著一道門,她裝作睏倦地說:「我要睡覺了,晚安。」
原野不滿地說:「開門。」
敲門聲不間斷的響起,她無奈之下,只能拉開門。
他沒穿上衣,直接杵在門口。
看到自己留下的抓痕,她壓著聲音說:「你把衣服穿好。」
原野冷聲說:「次卧沒浴室,我想洗澡。」
祁月尷尬的讓出路,目送他走進浴室后,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惴惴不安的坐回床上。
水聲不間斷的響了許久,原野再出來時,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堪堪遮住關鍵部位。
那條浴巾是她的。
祁月再次紅了臉。
原野走到她身前:「不是說困了嗎,這是特意在等我?」
她搖搖頭,躺進被裡:「你也早點睡吧。」
原野掀開被子,直接壓了上去:「為什麼躲我?」
冰涼的體溫讓祁月打了個激靈,她想要後退,卻被原野死死按到了床上。
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她如實說:「我們不太合適。」
原野頭回被人甩,不免心生惱怒:「給我個理由。」
「你現在還很年輕。」她盯著原野已經青筋畢露的手臂,聲音越發小,「我今年二十五了。」
原野意味不明的打量幾眼:「看不出來。」
還沒等祁月高興,他接著說:「二十五了還被狗男女耍的團團轉,真稀奇。」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惱怒的推起他的胸膛:「你滾回去睡覺!明早就離開我家。」
原野沒應聲,俯身封住她的嘴,肆意挑弄了起來。
……
清晨,祁月被電話鈴聲吵醒,她看著備註【周姨】的號碼,接通后,啞著嗓子詢問:「怎麼了?」
周姨聲音急切:「月月,你和小岩鬧矛盾了嗎?我讓他帶你回家吃頓飯,他就生氣的掛斷了我的電話。」
原野的胳膊纏上她的腰,灼熱的呼吸噴洒到她的脖頸,祁月示意他別出聲后,才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阿姨,大概是有緣無分,我做不成你的兒媳婦。」
她厭惡周岩,但周姨對她很好,她不願搞連坐,所以好聲好氣地說了這番話。
周姨震驚地詢問:「啊?那還真是可惜,你們為什麼分手啊?小岩一直很滿意你的。」
「一點破事。」她想著那條語音,狐疑地詢問,「阿姨,周岩的病去醫院檢查過嗎?最近是不是治好了啊。」
「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心理上……」她抽噎幾聲,「都怪我當年沒看住那個畜生,才會發生那種事。」
往常她總會寬慰周阿姨,但想著周岩做出的噁心事,她實在說不出安慰的話,尋了個借口,就掛斷了電話。
原野看她把手機扔到一旁,再次把她摟進懷裡:「周岩有病?」
想到自己曾開玩笑說的話,他詢問:「他不會真的不行吧?」
不對啊,要是真不行,怎麼可能跑去別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