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海、上海
第九章上海、上海
上海作為二十世紀中國最為繁榮的地方，人流密集，工商富碩，鄧森再次來到這裡，原本腦中的記憶已經模糊，而且很難看出後世的景象，現在的上海依舊是洋房林立，到處都是歐式風格的建築，往來的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可是仔細觀察你就能發現，在中國人望向外國人的時候多一份自卑，少一分尊嚴。
步行在這熱鬧的街區，鄧森不但沒有體會到四月份上海的溫暖，而是冷冷的寒氣，這裡是中國，但是卻在外國人的控制下，往來的巡警一個個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各種不一樣的色彩。
美國租界在黃浦江東，與法租界，英租界相連，與日本租界也不遠，看著那些外國人每個衣著光鮮，再看路上或是打工或是抽煙的中國人，這種對比無比鮮明，就算鄧森他穿著整潔的西裝，依舊覺得少了什麼。
「國強方能使得民有尊嚴，而國弱即使穿著在光鮮依舊無法擺脫弱國的烙印。」鄧森嘴裡輕輕念道。
「自強不息，堅持三民主義，打倒一切封建主義軍閥。」便在鄧森在思考的時候，一隊長長的遊行隊伍從鄧森身邊走過，鄧森知道這個年月正是中國學生運動最為盛行的時間，看著那一個個年輕而又熱情的笑臉，鄧森有些動容。
「先生，請問先生是否知曉三民主義？」一個身穿中山服的學生來到鄧森身前。
「民族，民生，民權。」鄧森隨口答到。
「沒想到先生也是我革命同仁，不知先生怎麼稱呼？」那學生一聽鄧森隨意便說出了三民思想，不由得覺得親近。
「懂得三民不代表就是革命者，革命者不代表就必須懂得三民，小兄弟你執著了！」鄧森對其淡淡一笑，三民，照著國民黨這幫人的發展，三民不過是一場泡影。
「先生不是革命者？可是我感覺先生像是軍人。」那學生聽聞也是一愣，不由得提鄧森辯解。
「軍人，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軍閥，我是一個小軍閥，現在你們知道了吧？軍閥也有懂得三民主義的，只是三民何其艱難，看看今日之中國，殘垣斷壁，我們更需要的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才，你等雖然也是為了民族覺醒，但是每個學生都投身革命戰爭，將來建設這個中國用誰？國外現在在發動機，造艦，槍械，輕重工業均超越中國數十上百年，外國一個月的鋼鐵產量便超越中國一年產量，如此大的差距沒人去想，整天就知道狂想，仿若所有的一切都能隨著他的話變得完美，只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你們這些學生，更應該學會現實主義，不要被各種宣言所誘惑，你們可以激情燃燒，但是更應該知曉你們的責任，現今中國有幾人知道民主，普通百姓衣食堪憂，我看那革命黨統治之地也不從變得好轉，他們只是注重軍事，注重權利，與軍閥有何區別，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他們更加會鼓動人心，學生，你們還太幼嫩，無法分辨是非曲直，老是抱著一個幻想在行動，如此下去全國學生全部革命遊行，工業誰發展，民生誰發展？哼！」鄧森一直以來對於現如今的革命者都不感冒，低級的革命者是一腔熱血愛國之情，但是那些站在頂端的革命者卻個個在想著如何爭權奪利，如何穩固自己的實力，他們與軍閥毫無差別，甚至後來有不少軍閥都是這些革命轉變而成的，這好比既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按鄧森的想法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先生，您不認同革命者，但是也不能如此惡言惡語。」那學生根本沒有思考鄧森的話，也許鄧森因為在上海看到太多凄涼，而對後來無所作為的革命黨十分氣憤，說話充滿了火藥味，使得對方聽起來好似遺老遺少一般。
「惡言惡語？那麼請問你們打倒軍閥是不是惡言惡語？還有你們認為憑藉你們的口號就可以打倒軍閥嗎？你們不過是為他們在造勢，是非曲折自由後世評論，你等如今應當用知識來武裝頭腦，現在既然共和你等就應該繼續深造，爭取在國家需要的時候為國家做出貢獻，如今世界局勢危急的時刻，外患未除，便不停蠱惑國民挑唆內戰，如此下去整個中國都將被你們拖入深淵，走！」鄧森懶得再多說，如今的知識分子大多被革命熱情感染，鄧森不是反對革命，只是如此做法只是在加深國內矛盾，讓外敵有可趁之機。
美租界，這是鄧森的目的地，當初從美國坐船回國的時候在船上認識了一個美**火商蒙德斯，這個小軍火商向中國一切需要軍火的軍閥地方武裝出售武器，從老舊武器一直到新型槍械盡皆可以得到滿足，當然他做的只是步槍生意，必定一門山炮可以購買數百桿步槍，一架重機槍也能兌換兩三百桿步槍，如此算來中國的各地武裝更喜歡步槍，必定他們之間的衝突有步槍就足夠了。
「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美租界，禁止中國人進入。」帶著李然手下三人來到美租界門口的時候，一個印度門衛擋在了鄧森面前，若不是鄧森身上穿著的是西裝估計對方早就一警棍打過來了。
「為什麼？」鄧森稍微有些氣憤，心情沒有從剛剛的氣憤中緩解過來。
「先生我說了，這裡是美租界中國人沒有資格進入。」鄧森這次聽懂了，只不過這阿三的英文實在土味太重，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
「我是美國人，有美國國籍。」鄧森瞭然，然後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對方。
「不先生，美國人不可能是低賤的中國人。」那印度人似乎極度看不起中國人，根本不接鄧森手上的證件，而是自己就說出了結果。
「我說了我是美國國籍，如果你再阻攔我，我就送你去見你們的大梵天。」鄧森已經氣道極點，這阿三竟然也敢說自己低賤，如果這裡不是租界鄧森真的有可能一槍結果了他，但是他現在不能這樣做。
「不，先生，您還是不能進去，除非，除非……」阿三顯然想要勒索，手指搓動兩下。
「你媽的……找死啊！」鄧森那裡還受得了，原來這個阿三並不是懷疑他不是美國國籍，而是看著自己是華僑所以想要勒索一番。
「啊……」
「**，敢跟老子耍橫，看我不廢了你個***……」鄧森這段時間訓練不是沒有成效，最少近身格鬥普通人不是他對手，只見他猛地給對方臉上來上一拳，之後一記飛腳，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印度巡警踹倒，然後便欺身上前狠狠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這個時候旁邊的印度巡警也注意到了這邊，看到自己人挨打一個個拿著警棍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
「誰敢上就給我開槍打斷他的腿。」一遍狠狠的修理胯下的印度人，一遍鄧森對身後的三個手下命令。
被鄧森一個多月訓練，又加上見過血，有了鄧森的命令包括李然都毫不猶豫的掏出了手槍擋在鄧森面前。
「不，不……」本來氣勢洶洶的巡警們一看到手槍紛紛吶喊著停住腳步，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粗蠻的中國人，在他們的印象中中國人一直都是打不還手的優良品德，沒想到其中也有這麼多的異類，於是他們趕緊進入美租界尋求美國駐軍的幫助。
「停，都停下來，否則我們開槍了！」美國多久一隊美國駐軍風風火火的趕來，持著步槍與鄧森三名手下對持起來。
「哦，對不起先生，我是美國國民，我在美租界的大門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受到了印度低等人的嘲笑以及勒索。」鄧森停下手，從已經昏迷的印度人身上走下來，整一下衣物，將自己的證件交給帶隊的美國少尉。
「哦，我的天哪！這群該死的，貪婪，骯髒的印度人，竟然膽敢欺辱我們美國人，先生您做的很對，身為美國國民只有這樣才能體現我們國家的尊嚴，不過先生您的反應太過激烈，他們畢竟是英國人的走狗！」美軍少尉對於印度人表示憤怒，但是也同時提醒鄧森，這些人歸英國人管。
「是的，我的軍官先生，我確實過火了，這樣，我這有一千美金，就拜託少尉先生為我擺平這件事吧！」鄧森知道自己這樣鬧一通，就算身為美國人，也會遭到英國人的報復，他來上海是談生意的可不希望橫生枝節。
「哦，我親愛的先生，一千美金，這群該死的奴隸就算全死了也不值這麼多！」顯然美國人比較真誠，提醒鄧森不必如此破費。
「不，不，我的少尉先生，這一千美金剩餘的就當給您和您的部下喝下午茶的費用，必定麻煩您跑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鄧森不在乎這麼一點錢，他倒是更想和租界里的外國人打好關係，這樣對於他來說有著無數的好處。
「哦，上帝，您太大方了！我代表我的士兵感謝您的慷慨，現在您可以進入美租界了！」收起了遞來的一小扎支票，美軍少尉熱情的說道。要知道他們的月薪不過幾十美元而已，這麼一大筆錢財，值得他們為止瘋狂。
「好的，謝謝您先生！」鄧森道了一句謝，之後便帶著手下走了進去。
「少尉，您打算給英國人多少？」美軍少尉手下的士兵跑過來眼巴巴看著鈔票。
「哦，不約翰，英國人的狗咬了我們美國人，反過來被我們打的快死了，我想十幾塊錢的醫藥費就足夠了！」少尉看了一眼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還沒有被拉走的印度人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這一章有點亂，腦袋糊裡糊塗的！希望大家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