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客到
李昱仔細一想這個花名確實有些兒戲,便認真思考起來,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與南唐皇帝李昱相同。
李昱有一個名號叫白蓮居士,不如自己借用一下。
聽起來清純高雅,出淤泥而不染,與自己還真的有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淡泊名利,與世無爭。
「入職考核時要填寫你想好的花名,一經錄用就不能再更改了。」
一整個白天李昱都在事務所學習馭鬼之術,對於代理人的職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說白了,代理人就像自己以前在港片中看到的捉鬼天師一樣,降妖滅鬼,除魔衛道。
但是不同的是,靈異事件調查所屬於陰間成立的駐人間辦事處。
專門處理禍亂人間的鬼魂,如果處理不當也會受到懲罰,代理人的頂頭上司則是陰間的各路大神。
當天色暗下來,青龍打發李昱回按摩館休息,自己要出門一趟。
「化身暗夜精靈,出門拯救失足少女嗎?」
青龍嘿嘿一笑,從沙發縫裡找出一雙純黑色襪子。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可以接受它的味道,才將它穿在腳上。
「年輕人不要試圖窺探我的生活,因為我的快樂你體會不到!」
李昱回到按摩館時,玲兒姐並沒有在門口攬客,這倒是有些稀奇。
這麼早就有客人上門了?
一進到按摩館就聽到隔在帘子後面的玲兒姐說話的聲音。
「老闆,你不會真是來按摩的吧?」
「怎麼,你這裡不是按摩館嗎?」
玲兒姐將帘子掀開,李昱正好站在門外,看著臉色有些不對勁的玲兒姐,自己剛想溜,就被她抓住。
「讓我們新來的按摩技師給你服務吧。」
玲兒姐沖李昱使了個眼色,示意讓自己進去給男人按摩。
李昱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也不會啊!」
玲兒姐不屑的看著趴在按摩床上的男人回道:「你以為我會啊!」
男人等的有些著急,催促著趕緊讓技師進來服務。
李昱只能硬著頭皮走進隔間。
「先生您好,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的脖子有些僵硬,而且還有點疼,你看看怎麼回事?」
男人說話間將衣服撩起,當李昱看到他背後時,驚的下意識捂住嘴。
只見男人背後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青紫色的瘢痕遍布後頸處。
難怪他說有些疼,瘢痕上布滿大大小小的水泡,像是一個個小水滴一般。
男人感到有些癢,伸出手抓向背後的水泡。
下一瞬,這些水泡崩裂在李昱面前,像是爆漿軟糖一樣濺射在男人的手上。
「怎麼回事啊!」
男人背上又痛又癢,趴在按摩床上,不停的叫喊著,讓李昱看看自己身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昱小心翼翼的靠近,發現男人背後生長瘢痕的地方,竟冒出絲絲黑氣。
水泡破了之後像是絲線一樣飄在空中。
李昱察覺到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對勁,悄悄的退出房間,準備找玲兒姐商量一下要不要通知青龍回來。
因為李昱在看到男人背後時,心裡居然沒來由的感到恐懼。
可能是因為自己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感覺。
可出了隔間才發現,房間里那還有玲兒姐的身影。
「奇怪……」
自己正想著該如何解決男人的事情,突然覺得房間里有人盯著自己。
視線飄忽不定,李昱只能察覺到有人在一個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盯著自己。
李昱四下看去,整個房間里除了自己和那個趴在按摩床上的男人,再無第三個人。
自己正準備出門叫人,卻在靠近隔間的一瞬感到手背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手背竟然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利器划傷的一樣。
與此同時男人停止了喊叫,從按摩床上直挺挺的坐起身。
從他的嘴裡發出一種極為怪異的聲音。
這聲音像虎嘯又像是鳥鳴,李昱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地獄之中,身體馬上就要隨著這道聲音崩裂。
四周的牆壁開始扭曲,面前的男也開始變形。
情急之下,李昱忽然想到被自己放在房間中的降魔尺!
趁著自己還可以行動,便一步一挪的走向房間,幸好男人並沒有追上來。
將降魔尺拿在手中,再次面對男人心裡已經沒有開始那麼害怕。
將降魔尺的一端塞進男人的嘴裡,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大聲喝道:「敕!」
李昱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光閃過,一條似魚又似蛇的東西落在地上,迅速向著門外溜去。
剛剛還發生聲音的男人,此時噗通一聲跌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活動活動脖子,驚奇的說道:「居然真的不疼了!小夥子手法不錯啊!」
李昱心說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看來他是被邪祟盯上了,脖子後面才會出現一大塊淤青。
再次看向男人背後,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一樣,青紫色的瘢痕消失了。
現在邪祟離體,他脖子自然也就不疼了。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大鈔塞到李昱手中,嘴裡不聽的誇讚著他手藝不錯,下次一定再來光顧。
走到門口卻正好碰見青龍,男人以為他也是和自己一樣來按摩的,還不忘提醒青龍,李昱的按摩手法十分不錯。
「等等,你最近是不是常感到肩頸疼痛,而且脖子後面還要瘀傷?」
男人一愣,看著青龍這張陌生的臉,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他,可他怎麼會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你怎麼會知道?」
青龍高深一笑,「或許我能幫助你。」
男人摸著脖子道:「不用了,現在不疼了。」
「你還會回來的……」
男人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青龍,兩人確實不認識,他怎麼會如此篤定自己還會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
「察覺到了靈力波動,回來看看,怕你遇到麻煩。」
李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青龍聽,可他卻一幅早已瞭然於心的模樣。
「那邪祟只是暫時離開男人的身體,它遲早會再次寄生到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