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江湖懸賞令
「來人啊!」
「有沒有人?」
「你有何事?叫喚啥!」
「去給我弄點吃的去呀,我都來這三天了,你們公子何時見我呀?」
「見我們公子,呵呵,每天想見我們公子的人都能排到承旭門外去了,等著吧,公子沒時間。」
「他娘的,又是一盤鹹菜,三個饅頭,你們當我是要飯的呀?快給我弄點肉去呀。」
「想吃肉呀!」
「嗯,想呀。」
「你這麼辦。」
「怎麼辦呀?」
「屋子裡有張床,你先上去。」
「我上來了,然後呢?」
「你躺在床上。」
「躺下了。」
「閉上眼睛睡覺就能吃到肉了。」
「兔崽子,你敢耍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呀!真有意思,呵呵。」
人啊,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的方離就這樣被幾個小廝戲弄著,想吃肉都不敢上大街上去吃,害怕被人下了黑手,做了虧心事兒的人呢,准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昔日威風八面的孤月峰二峰主就這樣躲在了神威將軍府里。
「父親,現在消息滿天飛,都是虛無寶印。」
陸衡陽背著手邊走邊考慮道:「辰兒,這麼多年了,咱們南離王朝現在只獲得了一枚虛無寶印,這次如能得手,我看那些老傢伙們還有什麼臉面。」
「父親,這虛無寶印到底有何作用?」
「辰兒,這個都關係到各大王朝皇室的秘密,你就別問了。」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就是一塊破印牌子嗎?」
「閉嘴,這件事以後別亂說啊!」
「是,知道了。」
「聽說,那個孤月峰的二峰主住到府上了?」
「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住處。」
「辰兒,你呀,啥時候能長大呀?」
「來人,快去備宴,請方離過來。」
「父親,您這是何意?」
「你也別走,隨我一起赴宴。」
「請他?」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方離左顧右盼的來了,陸衡陽急忙上前拱手行禮道:「方峰主,我的方老弟,聽說你住到我的府上了,實在不好意思,陸某事物繁忙,今日才為您接風,陸某實在是慚愧呀,來來來,快請。」
「哎呦,陸大帥,您客氣啦。」
「方老弟,別叫陸大帥,今天在家裡咱們就兄弟相稱吧。」
「不敢,方離豈敢。」
一旁的陸天辰傻眼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無奈的也坐在了旁邊,也不情願的端起了酒杯。
陸衡陽繼續道:「最近朝中事務繁多,辰兒多次求我,說要為我引薦一位江湖朋友,今日才如願一見,方老弟幸會,來,我們干一杯。」
方離就這麼被陸衡陽的一氣寒暄,心中的落差從低谷感覺再次到了巔峰,酒過三巡,已經徹底的服里服氣了,開始像陸衡陽表忠心訴誠意了。
突然,陸衡陽附身到了方離耳邊開始嘀咕著,方離也點頭示意著,就連旁邊的陸天辰也未聽清楚倆人說了一些什麼。
只聽見了一句。
「陸帥,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此時的方離,眼中已然釋放出了昔日的光芒。
孤月峰頂,白浮生和樓三關目送著莫南風一眾離開了,白浮生懷著一絲失落之情道:「風影劍神,一腿左顧只手掌,還有那位撼天拔山易的大城主,瀝水城真是深不可測呀。」
「沒錯,實力固然重要,但是江湖名望那才是最可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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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廣結天下英豪義,不拒山門小旁吏。三弟,咱們山門石上的詩句也該換換了!」
「是!」
景州西二百里,風雨鎮上,一群異樣的人們正在一個小酒肆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說他們異樣,不是長的奇異,也不是穿的怪模怪樣,而是他們不喝酒,不吹牛,只顧吃,還有一個人站著邊吃邊說道:「老爺子說,當年和那個老傢伙有過一面之緣,說手中經常拿著一直碧玉長簫,後來才知道這是他們宗主的信物,持簫者必是宗主,叫什麼來著,對,叫梅落。這次虛無寶印出,宗主必到,大家一定要多留意手持碧玉長簫之人。如果遇到了切莫動手,咱們這點人都不夠,夠,夠給人家塞牙縫的,要,要,要智取,不可魯,魯莽。」
「這咋還結巴了,平時沒見過咱老大這樣呀。」
「估計是激,激,激動的,十萬兩黃金呀。」
「兔崽子,敢學老子!」
然後這位大結巴老大,上去就是一腳。
「哈哈!」
眾人皆哈哈大笑了起來,終於,給他們這激動緊張的氛圍中增添了一絲歡笑之聲。
嘴巴里還沒咽下飯菜的兄弟,也都點著頭示意著這位老大的指示。江湖懸賞令都已經發出了。
「懸賞十萬兩黃金。」
「這是一票大的無法想象的大,大的。」
站著說話的人還是難掩激動的神情,言語中繼續帶了一點結巴。
但是手下弟兄們都聽懂了,十萬兩,是黃金。他們心裡都已經開始想象著如何揮霍了,有幾個先吃飽了的,別摸著肚子別開始意淫著他們將來的小日子了。
就在此刻,一行四人也來到了酒肆,其中一個大胖子,格外吸人眼球,還有一名俊美男子,馬身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手中提著一直碧玉長簫,然後還有一個和尚也很亮眼,最後面的是一位輕瘦尖下巴之人,還沒到酒肆呢。就聲如洪鐘道:「小二,最好的酒,最好的肉,桌子上給我擺滿咯。」
只見是這個大胖子道,一旁的和尚還給大胖子豎起了大拇指。四人找了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剛剛那位結巴哥,正繼續招呼著兄弟們趕快吃,還要急著趕路呢,之前先吃飽的幾個,剛剛從幻想中出來。其中一位剛睜開眼,正好望向了角落裡剛來的那四位,只見這位兄弟,眼睛突然獃滯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說不出話來,只是伸出了一個手指指向了那裡,吸引他眼球的不是那個大胖子,也不是那個光頭,而是那支碧玉長簫。
眾兄弟,沒有理會他,結巴老大在他背上拍了拍道:「二兔子,噎著了吧,就你吃的快。」
二兔子道:「不,不是老大!」
「咦!你這個兔崽子還學老子。」
上去正欲來個小飛腳,二兔子急忙道:「瞧,哪裡!」
結巴老大順著二兔子的手指望了過去,這下輪到他呆在那裡了,旁邊只顧吃飯的一個兄弟,別吃別伸出手還給老大拍了拍。
「住手,噓!大家都別往那邊看,風緊,陸續慢慢的,撤呼。」
眾兄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老大的命令必須服從,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慢慢的都撤出了小酒肆。
「兄弟們,我們要發財了。」
二兔子也激動的道:「咱們這運氣,也太好了。」
其餘人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二兔子急忙給大家解釋道:「碧,碧,玉長簫,裡面呢!」
結巴老大也附和著道:「沒錯,我,我也看見了,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老大,那還等啥呀,咱們先上唄!」
「不行,咱們人手不夠,二兔子,你去放信鴿,就說發現目標。」
「是!」
「其餘人聽我安排,風雨鎮撐死只有這一條道,我們沿途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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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跟著,老爺子未到之前大家都不可動手。」
「是!」
乾禹城城南洛桑鎮,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打著飽嗝剔著牙正翹著二郎腿在那裡坐著,有一絲困意正準備眯一會兒。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讓大漢又睜開了眼。
「報!七長老,剛收到景州急訊。」
「念!」
「七長老,景州城西風雨鎮發現目標。」
「繼續念呀。」
「沒了,就這麼多。」
「景州是誰在那邊?」
「七長老,是,盧子風帶隊。」
「你再去放只鴿子,問問什麼目標。」
「是。」
次日,結巴大哥也就是盧子風,一路依舊帶著隊伍若隱若離的跟著那四人,二兔子急忙跑來彙報:「大哥,剛收到回信了。」
「信里怎麼說呀?」
「啥目標?」
「啥,啥目標,說清楚一點。」
「信里就三字呀!」
「二兔子,你說七爺,這是啥意思?」
「大哥,我覺得吧,七爺是想問問咱們發現的目標有多大,夠不夠兄弟們一起分的。」
「二兔子,你小子有點腦子!」
「去,給七爺再回信去,告訴七爺,就說是終極目標,哎等等,兔子,你再斟酌一下,這個目標夠不夠終極?」
「大哥,這還用說嘛,他們的宗主,要這都不算的終極目標話,那就沒有了。」
「好,就這麼回。」
「是,老大,你放心。」
洛桑鎮,一個客棧內。
「報,七長老,回信了。」
「念!」
「終極目標!七長老,這次是四個字。」
七長老急忙起身一把扯過了信紙道:「我再看看。」
翻來翻去只有四個字,終極目標。七長老不解的問著旁邊的護衛道:「虎子,你說終極目標是啥意思。」
虎子邊撓頭邊用盡腦瓜子思考著道:「七長老,我覺得他們極有可能是發現了虛無寶印的行蹤,怕路上信鴿被別人截獲,所以故意這麼簡單回復我們的。」
七長老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道:「有道理,嚴謹一點好,咱們也還是要嚴謹一點,你這樣,再去回信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終極目標。」
「是。」
景州西,結巴哥帶隊又跟了一天,找到了一顆大樹,靠著正大口的喘著氣。
二兔子急匆匆的又跑了過來。
「老大,七爺又回信了。」
「兄弟們都到哪了,什麼時候行動呀?」
二兔不解道:「不是行動,七爺問到底是不是終極目標,讓我們再核實一下。」
「七爺也太謹慎了,好吧,二兔子你小心一點,再去看看那人拿的是簫還是笛子!」
「是,老大。」
二兔子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了一次,回來回復道:「大哥,那個好像是豎著吹得,肯定是簫。」
「那就沒錯了,快去再給七爺回信,告訴七爺已經再次核實,是終極目標。」
「是,老大。」
七長老沒有繼續行動,一直再等這個消息,信鴿終於回來了,虎子沖在前面一把就抓住了鴿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七長老,已經又核實過了肯定沒問題,是終極目標。」
只見七長老突然站立而起道:「傳令下去,所有兄弟向景州城西方向出發,急速前進。」
「虎子,你再去給閣主傳信去,把咱們的行動告訴閣主。」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