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集注目
「練氣靈能式，火焰構成靈能式，風向擬定靈能式......」分別對應三個月前剛構建成功的納靈約籙，以及之後的一階火焰控型術法-張子昂版，一階氣流定向擾動術法-解應斌版，周明挨個報出來。
「我是說你自己背地裡偷學的靈能式！」崔蕤知道周明不是在故意裝蒜，但這樣更火大了。
無可奈何，周明將帝國的術法和靈能式仔細對了對，又列出了新近學的三個術法的藍星對標版：
「洞察之眼靈能式，靜置扶台靈能式，異常態感知靈能式。」
藍星的靈能式效果看上去一般，但名字起的高大上。換成帝國那裡，就只是眼部多功能開拓區一階術法，雲台構建術法和周圍場擾動微察覺一階術法，前兩個還是帝國公共基礎項目里的免費術法......
實際上這樣強行把藍星靈能式和帝國術法劃上等號並不妥，起碼三千年的差距。
聯邦三千年前是什麼模樣？貌似還在跟游牧民族死磕......
但只這些也足夠驚人，崔蕤腦子一陣嗡嗡，能劈開花崗岩的雙手差點沒握住方向盤，車子一陣搖晃被交警盯上，崔蕤扔出自己的「二十一院特允同行」才過關。
「所以之前沒告訴我只是因為照顧我這個廢柴嗎...」細嫩的手掌將周明肩膀拍的生疼，「可真是謝謝你的『關愛"啊！你這樣的拉過去負責人怕是得偷著樂了！」
那可是洞察之眼和異常態感知啊......
崔蕤心中艷羨。這種感知類靈能式超級難，而且既不能輸出見效還慢，她的隊里沒有一個人願意學，導致短板嚴重，就熬著看誰先忍不住學了......
一路上崔蕤都在不停問周明是怎麼學會這些的，周明只好一遍一遍解釋多看兩遍就會了，上手其實也不是很難......
問這多餘的幹嘛，自找打擊！
......
邊際廣場在川光市也是著名的地方，城市人流密集場所，臉皮厚點也能夠在川光市旅遊觀光景點上硬賴一席之地。
上午時分人流量巨大，熙熙攘攘看不出一點危險內藏的說法。
周明對里世界的作風並不了解，看著人頭攢動的情況有點發懵，「不疏散人群？」
崔蕤對此嗤之以鼻，「每天人流量好幾萬的邊際廣場憑你一句猜測封鎖嗎？有這想法也得有這本事啊。輿論應付都是輕的，邊際廣場上面的人才難擺平。」
誰都不滿意這些上面有大老爺罩著的地盤，但這會是龍是虎都得卧好趴平，你說為了安全讓這大傢伙停擺，人家還不樂意你侵犯他們的自由意志！
以聯邦這種見鬼的執行力來說，當然可以封鎖啊，慢慢向資本大老爺們申請審批吧！
不過...這些大老爺們還能囂張多久呢，里世界可有不少人等著撕破臉皮......
崔蕤領著周明在人群中穿梭，費了點功夫才找到任務執行人員，人實在太多了點。
「李老師，你怎麼又來川光市了？」看到噴泉旁邊的李慕雲崔蕤有些意外驚喜，難得還能任務中見到自家老師。
李慕雲身材顯瘦，正裝穿著滿滿一絲不苟意味，看著很一股正派認真的范兒。「川光市有幾個靈力達標的，借著招生度假，沒想到這邊出情況，正好被拉來當壯丁。」
第一眼看到周明李慕雲還沒想起來，再認真看看后李慕雲困惑的說，「這是...周明？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周明是他上個月招的，崔蕤這個引導者也是他派的，出於一部分照顧社交困難自閉兒童的考慮，特意讓崔蕤這個「大寶貝」出場。
「當然是出任務啊。」崔蕤理所當然的說，「閑置學生來接個任務賺點功績分屬於常規操作吧。」
啊哈？
崔蕤認真的讓李慕雲反有點不自信，掏出手機打開二十一號仔細確認了一番。
「問題大了!接任務是正式生的事，周明連學校都沒去過現在和普通人沒兩樣，別來搗亂！」
「我也不是正式生，怎麼沒人阻攔我接任務。我被徵召的也不少吧，都不算個違規給負責人扣扣分？」崔蕤繼續和李慕雲抬杠，也就她和老師混的熟有這能耐。
「培訓生減半年學齡算作正式生，這是院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不知道崔蕤在發什麼瘋，李慕雲沒一點配合的意思，「周明還沒入學，連培訓生都算不上。」
「哈。」崔蕤指了指周圍人群，「他們沒一個是培訓生吧，趕快清場清場全部攆走。」
「我懶得跟你扯皮。」李慕雲搖了搖頭，「我只是來幫忙處理意外情況的，負責人是宋中恆，你去跟宋中恆抽科打諢。」
一聽到宋中恆三個字崔蕤當即苦了臉。接任務時候可沒說負責人是他啊！宋中恆軍隊出身作風硬派，調到二十一院上課也是一副狠人姿態，他手下的學生乖得跟鵪鶉一樣。
李慕雲除了防備意外還得順帶守著廣場西向，防止有圖謀不軌的人太張狂的混進去，照邊際廣場這客流工作量大了去了，崔蕤沒多打擾帶著周明直接進了廣場。
裡面人也沒少哪去，電梯更是結結實實擠了一把，指揮室安保室，離案發樓層有點距離，但這會整棟樓都有些問題，落紮上下指揮支援都算方便。
安保室最顯眼的是整整一面牆的監控，幾個分析員分區域監控，崔蕤沖牆邊排排站的隊員使了個眼色打招呼，走到宋中恆身後，「二十一院三年培訓生崔蕤向您報道！」
宋中恆穿著身軍裝，周明也認不出是個什麼軍銜，和生活有關的常識一概不在周明思考範圍以內。
「你來晚了。」宋中恆轉身俯視崔蕤，「你隊友等了你半個小時。」
將軍裝撐起緊繃的胳膊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強壯，站在面前便是力量的壓迫感。
「因為我去請外援了。」崔蕤把周明拉到旁邊，「我們隊伍缺乏的關鍵人才，強力外援。」
宋中恆看向一側的周明，兩人對視，一邊嚴苛霸道的眼神，一邊沒有多少神採的眼睛。
「幾年級生？姓名？指導老師？」宋中恆問道。
「周明...」周明頓了頓，「一個月前被招生，還沒有開始培訓，也沒有指導老師。」
宋中恆眉頭一皺，瞪了崔蕤一眼，「你最好是在開玩笑。」
需要一個未入學培訓的學生做什麼？幫樓內任務人員買奶茶？
崔蕤絲毫不慌，掰著手指頭數著念叨：
「練氣靈能式，火焰構成靈能式，風向擬定靈能式，洞察之眼靈能式，靜置扶台靈能式，異常態感知靈能式。一共六個，都是周明已經記憶的靈能式。」
宋中恆聽到這些大為不解，一個月前被招生，即使家裡長輩是里世界的可以提前教導，也最多是些理論知識，靈力沒有達標前什麼也做不了。
所以一個月前靈力達標被招生後接連構建了六個靈能式？
還是搭配這麼古怪的路子......
「是個天才吧老師。」崔蕤一臉炫耀的說，「家裡可沒有里世界背景，練氣靈能式看了幾遍就懂了，一個禮拜構建記憶成功，自己私下裡照著二十一號上的電子教材就構建記憶了這麼多靈能式。」
語氣囂張張狂，好像周明的了不起她也與有榮焉。
但這話卻真實有效，在崔蕤尬裝吹噓后臨時指揮室變得微妙起來。
整個臨指彷彿被下了靜默，宋中恆嚴肅的面容有些維持不住的垮掉。
牆邊站著的崔蕤隊友和其他等待人員則毫不掩飾他們的滿臉不可思議，盯著監控的分析員通通坐直了腰，耳朵豎起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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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泰德人構建納靈約籙之後便可自行運轉攝取外界靈力，而在帝國納靈約籙的普及率更是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靈力不足在現時代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古時武術家入門修習十年聚氣術更是難以想象的。
但這年前是常態，初入門的武術家被禁止修習其他「武術」，必須經過為期十年日夜不斷的聚氣術練習來打磨根基，以在體內積蓄足夠的靈力。
這一行為在正式修習武術后也不會停止，聚氣術嘗嘗伴隨著武術家的一生。每個武術家都有靈力不足恐懼症，唯恐在使用古術法時不小心耗盡了靈力，從此成為凡人。
添加了固化迴路的納靈約籙自然無此煩惱，隨時隨地自行運轉的納靈約籙使人們擺脫了靈力的桎梏，帝國的千年基因塑造也讓所有人都有資格站在起跑線上，向前回望，我們總是忍不住感嘆自己處在一個美好的時代......
——《術法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