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回來
歐陽聽完這些話瞬間清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他很清楚。
這兒會有鬼,還殺人?
這不是扯淡呢嗎?
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是真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他們簡直死的太離奇了,警方正在調查。」
江辰覺得這棟別墅裡面肯定有很多事。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指引著他一定要去別墅里看一看。
可現在他只有等,等張英哲回來。
特殊警探要取得御鬼者聯盟的同意,才能對張英哲的別墅進行搜查。
申請搜查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過好在張英哲已經同意他們進別墅勘察。
只不過必須得等他回來。
在江辰的講述下,歐陽這才大概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沒想到自己睡了個懶覺,竟然錯過了那麼多事。
這個覺可睡得太不值了。
晚上八時許,張英哲終於回來了。
因為司凌收到了他的訊息。
白天幾人也都沒忙著。
司凌組織御鬼者聯盟開了長達幾小時的會議,兩人也加入了旁聽。
江辰這回才知道,司凌並不是江城御鬼者聯盟的總盟主。
她只是一個副的。
而正盟主也不知道去了哪。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現身。
「要說這人也還挺神秘的哈。」
江辰看向身旁的歐陽。
他竟然在玩小遊戲。
心可真大。
「你說什麼?」
「我說這江城的御鬼者聯盟的正盟主,還真挺神秘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出來。」
「哦,你說他啊,我來江城好幾次都沒見過他。」
連歐陽都沒見過他?到底是什麼人?
江辰摸著下巴思考著。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
司凌從特殊警探那裡調了死亡報告。
更加證實了那兩個人就是死在了鬼的手下。
整件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當然,經過一番查證,也知道了兩人的具體身份。
兩人都是從江城內城來的,只是普通人。
只不過這其中一個是張英哲近段時間來正式簽訂合約的新管家——丁飛。
而另一位則是他的多年好友侯夏。
侯夏在外城基地一個商場擔任送貨司機。
很顯然他能進入到別墅區是因為丁飛。
因為從訂單上看,丁飛最近以張英哲的名義訂購了許多傢具。
這一點也得到了張英哲的證實。
這件事兒確實是他讓丁飛做的。
自己雖然不常住,可是家裡的傢具都老舊了,所以就想換新的了。
八時許,張英哲終於順利地回到了別墅區。
特殊警探也在別墅區等候多時了。
司凌歐陽江辰三人也在這裡,他們是以御鬼者聯盟的名譽來調查的。
「各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張先生,你好,由於二人是死在您的花園,迫不得已要對您的別墅進行搜查,希望您能諒解。」
張英哲趕緊打開了門,幾個警探進去了。
「張叔,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是不知情嗎?」
「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距離上一次回來應該是一個半月前,我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兒。」
看樣子這事兒張英哲是真不知道。
「既然和你沒關係,那就好,那就讓他們放心的查吧。」
司凌的言外之意,江辰已經明白了。
那若是這事兒真和張英哲有關,司凌就不打算讓他們好好查了嗎?
幾人往別墅里去了,這裡面格局和司凌的別墅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裝修就截然不同了,這裡的裝修偏中式。
特殊警探搜查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只好拿走了丁飛的個人物品回去調查。
可江辰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兒的戾氣實在有些太重了。
而且不止是他,連歐陽也有所察覺。
「?你也感覺到了嗎?」
歐陽警覺地環顧著四周,點了點頭。
「這裡戾氣太重,可又有故意掩蓋的痕迹,特殊警探們的段位太低,自然是無法察覺。」
歐陽順著樓梯來到了二層。
走到了一個儲物間門口。
江辰也跟了過來。
歐陽站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把手放在把手上。
用力一擰,門開了,裡面確實是對放雜物的。
而且還有些臭味。
「不對勁。」
江辰和歐陽幾乎是同時開口。
兩人都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你們倆在上面幹嘛呢?」
司凌站在一樓大廳喊著。
「你們快上來看!」
江辰趕緊招手,司凌和張英哲快速的跑上樓來。
既然都站到了儲物間內,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一個小箱子上。
「我不記得我有這個箱子,或許是買傢具裝什麼東西的吧。」
「那他原本到底是裝什麼的呢?什麼東西會用這樣的木箱子裝?」
是的,如果是買傢具裝的應該都是紙箱子。
可這赫然是一個木箱子,體積不小。
什麼東西會用木箱子裝?
江辰皺了皺眉頭:「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歐陽也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箱子。
裡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塊紅色絲巾。
而且從款式上看,這絲巾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張英哲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不……不可能,怎麼會在這兒?」
幾人目光齊刷刷地向他看了過去。
很顯然他是認識這東西是誰的。
而且對於出現在這裡覺得難以置信。
「張叔,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英哲搖了搖頭,嘴唇一直在不住地顫抖。
江辰伸手就去拿絲巾。
不過手還未觸碰到,箱子竟然自動給關上了,還好手縮回來的快,不然肯定受傷了。
「走啊,你們快走!」
張英哲很是反常。
江辰是不會走的,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張叔,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們,我們一起解決呀。」
江辰也走到他面前。
「對啊,我們肯定能解決的。」
「解決?解決不了的,是她回來了!她總是這麼陰魂不散!」
她?她是誰?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六級御鬼者都這麼怕她?
晨陽任務里要解決的不會就是這玩意兒吧?
如果一個六級御鬼者都拿她沒辦法,江辰又有什麼辦法呢?
「張叔,這到底是誰?」
司凌上前一步,準備伸手去開箱子。
可在這時,卻被張英哲給攔了下來。
「別碰!」
司凌被嚇了一哆嗦。
「怎麼了?」
張英哲很明顯是有些懼怕箱子里的紅絲巾。
那紅絲巾到底有怎樣的秘密?
張英哲口中的「她」到底又是誰呢?
這些問題困擾著江辰。
或許連司凌和歐陽也在想。
「這事兒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很快,張英哲把紅絲巾的由來告訴了司凌幾人。
這紅絲巾的主人原本也是一位御鬼者,更是張英哲的妻子。
只可惜在一次鬼潮事件中,張英哲的妻子不幸受了重傷。
當時的張英哲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
只是讓她在家療傷。
可是當他度過了鬼潮事件,回到家中時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死了。
張英哲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從此便日漸消沉。
自那之後,他便開始墮落。
直到有一天晚上,張英哲喝的淋漓大醉,於是去浴室洗澡。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浴室的門上竟然有一個紅紅的血手印。
張英哲有些害怕,可家裡沒人來過,難道是她回來了?
不過張英哲還是鼓起勇氣用毛巾抹掉了血手印。
洗完澡開門時發現又出現了一枚。
之後,無論他怎麼擦掉血手印,可過不了多久就會看見新的血手印出現。
張英哲本就是一個御鬼者,是不懼怕這些的。
可是他心裡對自己的妻子有愧。
所以自然是害怕的。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
可在某一日清晨醒來,血手印徹底不見了。
他找遍了家裡也找不到關於他妻子的所有遺物。
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但是留下了一條紅絲巾。
張英哲為了祭奠他的妻子,也為了永遠不忘記她,於是把紅絲巾系在了自己的鬼物上。
心裡也安心了不少。
之後他重新振作起來,繼續擔起了御鬼者的責任。
可在一次與鬼戰鬥中,張英哲將絲巾弄丟了。
之後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英哲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可他時常會在夢裡想起那塊紅絲巾,也想起自己的妻子。
三年前,紅絲巾出現過一次。
他在恍惚間也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之後,張英哲有幸被選中前往五道屏障外鎮守,所以就不常回別墅了。
直到今日,紅絲巾再次出現。
他才想起三年前那個迷迷糊糊的夢裡。
他想起在那個夢裡,妻子對他的責怪。
而且還警告他,紅絲巾再現,天下必將大亂。
她要攪得張英哲雞犬不寧。
今日出現了,張英哲自是怕的不行。
江辰聽了這個故事,才放下心來。
原來並不是不好對付,也不是張英哲對付不了,而是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說白了都是他的心裡在作怪。
一條絲巾怎麼復仇,這背後肯定是另有其人!
「張叔,可能是你想多了吧,嬸嬸,雖然我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可是憑藉一條紅絲巾,應該不會吧?」
張英哲冷笑了一聲,知道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每次來新管家他都會告訴管家這件事。
可無一例外,沒有人相信他。
甚至有人還覺得他指定是精神出了些問題。
可張英哲知道,這些都不是假的。
他知道,或許是妻子的執念太深,捨不得他。
所以紅絲巾再次出現,定是他的妻子回來了。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這事兒到此為止吧,你們走吧,我自己解決。」
江辰用力的打開箱子,他還不信,就有這麼邪乎?!
可下一秒出現的場景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箱子剛被打開,一個女人從箱子里走了出來。
她身材比較婀娜,穿著一身古典的紅色旗袍,肩上披著那條紅色絲巾。
江辰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站到歐陽身後去了。
再看那女人,像是活的,又像是虛無的。
可很顯然她已經不是人了。
第一次打開這箱子,裡面可就只有一條紅絲巾。
那婀娜的女人直勾勾的看著張英哲,張英哲的嘴唇顫抖著,眼裡也閃著淚花。
「你……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江辰更是屏住了呼吸,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
不僅是他,連司凌和歐陽都是如此。
不是因為這女人有多恐怖,而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太恐怖了。
江辰嘗試著召喚鬼靈,可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
江辰小聲問歐陽。
歐陽慢慢回頭看向他,緩緩搖了搖頭。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為什麼?」
「他們想把我當古董賣了,他們不是好人!」
張英哲竟然一把將女人摟在懷中哭了起來。
「這些年我好想你,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可你終究還是背叛了我,不是嗎?」
那女人突然把張英哲推開,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雖然只有二十多歲的容貌,可此時,卻覺得她比那些千年鬼王都恐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英哲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看樣子他隱瞞了很重要的事。
剛才和幾人講個故事裡,絕對有很重要的事情沒說。
或許,張英哲妻子的死是有蹊蹺的。
這其中到底還發生了些什麼?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見你與那個女人在一起纏綿,你就拿刀殺我!你為什麼要殺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女人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
她的身體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身姿婀娜,臉蛋也是萬里挑一。
可是她的脖子上漸漸地出現了一長道口子,還往外涌著血。
臉上也出現了一些小口子,血從裡面流了出來。
絲巾被染的更紅了。
她的眼神里儘是失望,無助。
「你和那個賤女人取了我的命,你們還毀了我的容貌,你們對我做了一切不能做的事!想讓我萬劫不復!」
張英哲連連後退,想要逃離,可一轉身,剛才的門竟變成了牆。
無處可逃了。
「大家夫妻一場,你不要逼我!」
張英哲眼神也變得兇惡起來。
「看到我這樣子你怕了嗎?可你當然是不怕的,你還任由那個賤女人在我臉上一刀一刀的划著,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
江辰光聽,就知道那時的現場到底有多慘烈,多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