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海上的掠奪者

奧馬爾的臉色蒼白，他跑過船的光滑甲板，看著船頭。另外兩艘與眾不同的地精船出現在途中，試圖將他們夾在兩支艦隊之間。鋒利的船頭和雙拼布的帆懸挂在低矮的木船上，向海浪舞者衝去，就像一隻肥鯊一般，槳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在海浪的撞擊聲中可以聽到地精的鼓聲。「哪兒來的？」奧馬爾對著瞭望員怒吼道。「你的眼睛哪兒去了！」「他們突然出現了！我發誓說的是真的！」驚恐的瞭望員大叫著向後退去。「一開始他們不在那裡！」奧馬爾心想真是倒霉，他正要發新命令，一陣巨浪從海浪舞者的左舷噴出，他探過身子，看到了幾隻溺水的地精。「他們是怎麼過來的？」他跑回船尾甲板，把隊長從男孩身邊推開。他彎下身子，凝視著遠處。他看到地精船隻平坦的低甲板上立著一個看起來很粗糙的彈射器，幾個地精全副武裝地爬進彈筒。「做好準備！！」奧馬爾對船員們大喊，他們開始打開武器櫃，拿起彎刀和盾牌。「弓箭手！一旦進入射程，就立即射箭！」海浪在到達通道中間時開始消退，使他的弩炮更加準確，但對於地精來說也是如此。頭頂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所有人都抬起頭來，只見一道綠色的虛影撞在了堅固的桅杆上，在上面留下一抹淡黃色的血跡，然後那生物的殘骸滑落到甲板上。又是一聲尖叫，接著是更多。安全降落在甲板上的地精，被海浪舞者的船員盡數殺死。「揚帆！」奧馬爾知道他們無法逃脫伏擊，唯一的辦法就是戰鬥。另外兩艘迎風出現在前方的地精船很快就到了射程之內，而海浪舞者正和其他海盜船糾纏在一起。地精轉過船身來，發射了更多的地精導彈。數十隻地精興高采烈地撞到了海浪舞者上，他們的眼睛因狂喜和嗜血而睜大，高興地尖叫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隻地精高興地發出歡呼聲，正好落在一個精靈艦員的頭上，身體提供了緩衝。地精用牙齒咬住了昏迷的精靈的脖子，將手中的骨刀刺向了精靈的側身。「哇咔咔咔咔咔！」奧馬爾熟練地將那隻地精殺死，但為時已晚，垂死的船員倒在了沾滿鮮血的光滑甲板上。「保護弓箭手和弩炮手！」他向船員們大喊。船員們迅速在弓箭手和弩炮手周圍排成一道盾牌，地精從中間落下。海浪舞者的建造類似於舊的人族雙桅帆船，在每個舷側安裝了四個弩炮，在船的前部和船尾各安裝兩個，使船能夠在每個舷側至少發射六支弩槍。當地精船試圖靠近時，海浪舞者向其中一艘地精船發射了六支弩槍，打碎了雙桅杆，使甲板被地精的鮮血染成黃色，並摧毀了六個彈射器中的兩個。「快走！」奧馬爾向船員咆哮。他的手下迅速鬆開纜繩，讓風帆展開，而舵手則轉動船舵，將船帶入風中，敏捷的精靈雙桅帆船平穩地避開了打算撞擊的地精船。撞擊攻擊失敗了，地精船撞在了海浪舞者的船尾，徹底粉碎了。被碰撞的力量打碎的船槳，手臂長度的碎片飛到了甲板上，將甲板上的地精刺穿。

痛苦的嚎叫聲從地精船上飄過。「燒死他們！」奧馬爾在刀劍和海浪交錯的喧囂聲中大喊。弓箭手將裹著粘土的箭矢射向地精船。一股濃稠的惡臭粘稠焦油滲出。「小子！燒死他們！」奧馬爾把男孩推向欄杆。「快點！」驚恐的少年抬起顫抖的雙手，開始小聲念誦，形成一個紅色的小魔法陣，點燃了一個小小的火花，落在了船上。看著從帝國買來的法師奴隸表現不佳，奧馬爾口中咒罵著。他在男孩身上花了60多金幣，感覺被奴隸商人騙了。「你能做什麼？」奧馬爾踢了男孩一腳，讓他痛苦地呻吟著。「再來一次！要不然我就把你扔給地精！」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靠在欄杆上支撐著，抬手再次凝聚魔法，一道紅色的魔法陣隨著他的吟唱出現。這一次，一陣火花迸射而出，其中一些落在了船上，突然「嗖」的一聲，塗著黑色粘稠焦油的甲板燃起了火焰。地精們驚恐地尖叫起來，試圖用海水將火撲滅，但火焰太熱，蔓延得太快了。濃濃的黑煙將試圖滅火的地精們嗆住了，很快整艘船慢慢地燒到了吃水線。「幹得好！」奧馬爾對男孩讚賞一句。在後方三艘地精船被摧毀后，奧馬爾將武器集中在前方來襲的兩艘船上。「既然他們能躲那麼久，肯定有什麼巫師在船上！」弓箭手擊落了自殺飛行而來的地精，而其他船員則準備好擊落地精。天空慢慢地變成了紫色和紅色，太陽慢慢地從海平線上落下，海浪舞者周圍的大海漂浮著屍體和破碎的木頭。遠處另一艘船燃燒起來，噴出濃濃的黑煙，最後的地精海盜已經撤退，戰局損失了四艘船。「船長。」一個侍童遞給奧馬爾一勺淡水，奧馬爾感激地接過，一飲而盡。他又舀了一份，把水潑在頭上，讓自己冷靜下來，擦去臉上的汗水和煤煙。奧馬爾看著緩慢漂流燃燒的地精船體，皺起眉頭。他們摧毀了這些生物，但在此期間，損壞了修復的桅杆，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再次登陸以製作新的桅杆。這趟旅程讓他虧損不少！而且隨著冬天的到來，信風會發生變化，使旅程變得更長。他想到了所有的絲綢，蠟封陶罐中的穀物，以及存放在貨艙中的銅錠和鐵錠。「船長，我們有15人死亡，24人受傷。」大副是一名禿頭精靈，臉上有一道舊傷疤。「如果男孩的魔法沒有在最後一刻拯救我們，情況可能會更糟。」地精一方的巫師施展火焰法術，燒毀了他們的船帆和桅杆。男孩施展了風咒，在火蔓延之前將其撲滅，但這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法力，隨後就倒下了。巫師後來被弓箭手殺死，即使他是奴隸，男孩仍然是海浪舞者的船員，他拯救了這艘船。「他的法力還是那麼弱，想要成為自由人，在這支隊伍中佔有一席之地，就必須提升自己的實力！」奧馬爾轉身看著躺在甲板上的男孩。……「指揮官！我們收到南邊海岸的煙霧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