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得見無涯子
葉靈楓從洞穴中跳了下去,挖掘的倒也算深,這種高度已經不是能通過內力感知到的程度了。而在洞穴的正下方,是一間古樸的小木屋,葉靈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果然發現有一個老者在等著他,小和尚虛竹也在一旁侯著。
這老者長須三尺,卻沒有一根斑白,臉如冠玉,也無半分皺紋,這不是攤倒在那木床上,流露出一種老態之色,全然看不出來這已經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了。這位的年紀然然已經不小,卻仍然神采飛揚,風度閑雅,老態龍鍾的年紀,風采不減當年。能有這個般神韻的老者,斷然便是無涯子無疑了。
那老者見他推門走了進來,目光中閃過幾次差異之色:「怎會如此?我的謀算中應該只有一人能夠通過棋局的考核。你是何人?師出何門何派,老夫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有些熟悉的內力,你的功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葉靈楓深深鞠躬:「見過老前輩。」他也沒有胡言亂語,將自己在無量山脈發現了琅嬛福地之事盡數告知了無涯子。不過鍾靈和段譽的事他沒有說,只是描繪了幾分李秋水玉像的模樣,好讓這位逍遙派的掌門不要誤會他。
「原來如此。」無崖子的眼中流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神色:「那地方是我的一處故居,你所看到在那處地方留下來的那尊玉像,應當是我的師妹秋水無疑了。那這麼說來,我消遙派的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你是盡數學會了?」
葉靈楓點了點頭,而先前進來候在一旁的虛竹聽到兩人的對話,卻滿臉懵,他倒不是在意著逍遙派的什麼機緣,而是想快點解救同門的師兄弟,連忙出口提醒了幾句無崖子自己之前所求之事。
無崖子思索片刻,看向虛竹說道:「雖然你比這青年要先進來一步,可他已經學得了我派的不傳絕技,而那北冥神功更是只有我這內門才能學到的功法。他已經入門,是我逍遙派的弟子了,緣分看來要比你深厚上一些。」
「不過今日你能來到這裡,也算是與我派有緣,這份輕功身法的功法給你,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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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開始算起,你這小和尚也就算是我消遙門人了。收下這份功法,你就先出去吧,沒有拿到我的這份掌門戒指,星河他們會明白的,你的那些同門師兄弟也會得到救助。至於這份輕功身法,你是少林寺的門人,可以偷練,但盡量不要展露,留著保命用吧。」
虛竹也不知道自己沒了多大的機緣,收好無崖子給的工法就急匆匆的表示感謝,連忙退了出去,畢竟心性淳樸,也不知與人爭搶。
無崖子嘆息一聲,好心的提醒到:「你剛才下來的洞穴,靠裡面的部位有一處竹梯,順著那裡就可以爬上去,那梯子放的年頭也已經長了,你武功一般,小心些。」
目送小和尚虛竹離去后,無崖子將目光轉投到了葉靈楓身上,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葉靈楓,一生所學蒙受前輩門派所傳,感激不盡。」葉靈楓神色恭敬,認真的俯身一拜。
無崖子點點頭道:「你可稱老夫無崖子。年輕人,你能在那棋局中勝過星河,說明你就已經通過了我逍遙一派考核。再加上你也已經修鍊了我逍遙一脈兩大鎮派絕學,方才一番話也不驕不躁,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
「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小和尚雖在你之前進來,可我卻只給了他一本你已經修鍊過的輕功身法,這是因為以我剩下的時間和內力,也只能在培養一人了。老夫對你寄予了厚望,你可不要辜負於我。不過你的心性我看的比較透,雖心有殺氣,但歸根有善良正直的本性,你這才有資格繼承我逍遙一脈門人的大任。」
「來,你上前來,讓我來摸摸你的根骨與天賦,老夫腿腳不便,沒辦法起身。」無崖子挪開了一些地方,拍了拍棉墊說道。
葉靈楓知道這位不會對自己有惡意,也就順從走了上去,盤腿端坐在了那棉墊上。無崖子還沒等他坐好便一把抓來,葉靈楓也不去反抗,任由其抓住。這位老前輩抓住他的胳膊,摸起脈息,一路摸索向上,最後一指點在了他天靈位置,眉頭隨之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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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功底子十分的淺薄,但身體內的內力極為穩定,這就已經矛盾的有些不正常了。且你已修習了我消遙派的鎮派絕學,那可是正統的道家武功,可你的體內卻有一種中正平和的佛家氣息,最奇怪的是佛道兩種對立的力量竟然沒有發生衝突,反而在你體內似是被某種力量中合了一般。老夫活在這世上也有些年頭了,這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聽到他的說法,葉靈楓頓時心中一驚,問道:「無崖子前輩,我確實是修鍊過一本佛家的功法,我機緣巧合之下得於少林寺,名叫易筋經。按前輩的說法,難道佛道雙修會為我帶來什麼害處?」
「原來是易筋經,你的運氣還真好,看來你的天賦與經脈的強度不用擔心了,那可是達摩祖師所留下的江湖第一淬體功法,就算是我逍遙一脈也比不上。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佛道雙修應該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但隨著你修鍊的年頭增長,維持平衡的那種力量應該會越來越虛弱。」
「如果…你體內那根維持平衡的弦斷掉,你體內的經脈將會直接氣息紊亂,內力也會暴動,輕則內力全失,變為廢人,重則,整個人將會變成只知殺戮的瘋子。」無崖子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所幸你修鍊武功的年頭還不算長,依我現在所能發揮的實力,還是可以幫你幫你一把的。其實說來也是巧合,如果你所修鍊的佛道功法是偏向於攻擊一類較為強烈,那就算我已自身的北冥真氣替你灌溉,重新打通經絡,整合內力,最終應該也只會變成無用功。」
「不過若是真到了那般境地,恐怕我也是能用化工大法化取你的內力,然後將我七十年的功力全數注入你體內。這樣一來,你在修為上就會變成下一個我,但會失去很多對武學的感悟,未來也很難再有所精進了。易筋經在無形之中改變了你的身體,所以我可以放心的用自己的真氣幫你整合內力,不過畢竟你是佛道兩家兼修,我還是要費些功夫,所動用的功力可能也不在直接傳授你內力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