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 新的開始
「不!!!!」
冥界的入口處,一隻血紅色的影子正仰天怒吼著,身上血紅色的氣息,引得周圍的魂魄戰慄不止,入口處的冥界衛兵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影子。
「我好恨吶!!」
看著眼前血紅色的身影不斷的怒吼著,其中一名冥界衛兵向著另一名衛兵問道:「通知大人了嗎?」
另一名冥界衛兵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點點頭。
「應該快到了。」
血紅色的身影周圍的氣息不斷地凝結,使得原本靠近他戰慄不止的魂魄們,紛紛的開始支離破碎,化為氣體消散在空間之中。
「糟了!!」
兩名冥界王衛兵見此急忙對著周圍喊道:「大家速速遠離。」
話未說完,只見血色身影怒吼一聲。
「我不甘心!!!!」
一瞬間,一團巨大的紅色氣浪席捲了整個冥府入口。
兩名冥界衛兵見此,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放棄了抵抗,他們相視一眼,苦笑了一番。
「我們抵抗不了啊。」
就在紅色氣浪即將衝擊到周圍魂魄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將紅色的氣浪籠罩在內,使得無法繼續衝擊著周圍。
隨後一團金色的光芒飛到了兩名名府衛兵的面前。
「辛苦了。」
光芒逐漸的化為一個僧人,僧人對著兩名名府衛兵行了一禮。
兩名冥府衛兵急忙擺手說道:「不辛苦,菩薩打算怎麼處置他?」
只見僧人看著血色身影看去,額頭上的金色眼睛彷彿看穿了血色身影的今生前世。
「也是可憐之人,只能將他投入輪迴了。」
隨後便雙手合十,不斷地念誦著經文,只見包裹著血色氣浪的金色光芒不斷地壓縮著。
血色身影彷彿感覺到了危險,不斷地嘶吼著。
「我好恨吶!」
但是終究抵不過金色的光芒,逐漸的被壓縮成了一枚米粒大小的珠子,隨後向著天邊飛去。
僧人見解決了事情,隨後便深呼一口氣。
隨後便轉頭對著兩名冥界衛兵說道:「貧僧先走一步。」
隨後便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只不過周身金色的光芒變得十分暗淡。
兩名冥界衛兵相視一眼,便繼續的把守著冥界入口,繼續的主持著魂魄們進入冥界的差事。
不過在場的眾人彷彿都忘了,那就是血紅色的身影並沒有喝孟婆湯,沒有走過奈何橋。
包裹著血色身影的金色珠子來到了大千世界的某一處。
一處破舊的菩薩廟內,幾名黑衣人圍繞著一名年輕男子,為首的黑衣人將原本已經插入年輕男子的長劍抽出,鮮血順著年輕男子的傷口處不斷的流出。
看到年輕男子的呼吸已經接近全無,隨後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扭頭對著幾人說道:「撤!!」
趁著眾人不注意,為首的黑衣人從懷中丟出了一粒丹藥,精準的落在了年輕男子的傷口處。
隨後幾名黑衣人便跑出了寺廟,消失在深夜之中。
誰都沒有發現,年輕男子的傷口正在不斷地癒合著。
片刻之後,原本包裹著血色身影的金色珠子,飛到了破舊的菩薩廟的上口,隨後降落到了年輕男子胸前的傷口處,金色珠子慢慢的順著傷口處湧入到了年輕男的胸口之內。
只見奇迹發生了,原本已經緩慢癒合的傷口,卻在一瞬間癒合了。
片刻之後,男子睜開了眼睛,他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周圍。
「這是哪裡??」
「我又是誰???」
良久,他看到了破舊的菩薩像之後,緩緩地說道:「我是呂布?」
隨後坐了起來,走出了寺廟之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三天之後的清晨,呂布走進了衙門之內,發現周圍的人彷彿一副見到鬼一般的模樣看著他。
呂布見此問道:「怎麼了?」
與呂布前身比較好的一名男子上前說道:「你得罪了張萬奇,失蹤了三天了,我們都以為你被滅口了。」
眼前的這名男子名叫陳宮,呂布看到他不禁想起了從前。
陳宮見呂布發愣著,便說道:「下次你在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正好有個伴。」
呂布笑道:「你不害怕?」
陳宮說道:「當然害怕,只不過我更害怕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還是和前世一樣。
呂布說道:「放心吧,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我了。」
陳宮不明所以,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呂布抬手打斷。
片刻之後,進來一名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踏進房門的一瞬間,看到了正在和陳宮談笑風生的呂布,眼中剛浮現出喜色,隨後便瞬間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看到眼前男子的進入,呂布等人站了起來。
「燕捕頭。」
燕捕頭本名叫燕赤霞,擁有著一身好武藝,為人剛正不阿。
看著眾人看著自己,以及不斷打著顏色的陳宮,燕赤霞笑了笑:「呂布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滅口了呢。」
呂布說道:「怎麼可能,我這麼厲害。」
雖然呂布說的是真心話,但是卻引得周圍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周圍捕快的印象里,呂布武藝只能說很差,但是他十分聰明,能及時發現線索以及案子的漏洞。
周圍的每一個捕快都有著十分過人之處。
燕赤霞拍了拍呂布的肩膀說道:「這幾天你也累了,我放你兩個月的假,至於你負責的案子,就由陳宮接手吧。」
陳宮聽到此話,眼中一喜,急忙對著呂布說道:「還不趕快謝過燕捕頭。」
呂布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燕捕頭在保護著自己,只能雙手抱拳的說道:「謝過燕捕頭。」
隨後便向外走去。
看著已經走遠的呂布,燕赤霞彷彿想到了什麼。
「高順!」
眾捕快里站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燕赤霞說道:「你暗中保護他一下,我怕他一時半會想不開。去找張萬奇的麻煩。」
高順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便想外走去。
張府之內的一處地牢之中,張萬奇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的看著幾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還沒找到嗎?」
聽到張萬奇的話之後,幾名黑衣人忍不住的渾身發抖。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說道:「少主息怒,人確實沒有找到。」
張萬奇恨道:「為什麼你們殺掉他之後不確認下他是否已經死去。」
為首的黑衣人說道:「當時我已經把長劍刺穿了他的胸口,準備實行下一步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張萬奇問道:「腳步聲?」
那名黑衣人點點頭說道:「是的,那腳步聲沉著有力,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當時已氣機殆盡,我們沒有想那麼多,便迅速逃離了哪裡。」
張萬奇怒道:「我管不到那麼多,限你們今天之內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到此處,張萬奇冷哼一聲:「否則的話,後果你們知道的。」
為首的黑衣人渾身一顫,說道:「我們知道。」
張萬奇點點頭,一揮手說道:「退下吧。」
看著眼前的幾名黑衣人退下,張萬奇轉身進入了一處密室之內,只見密室之內有著一座巨大的血池。
張萬奇將周身衣物褪去,隨後進入到了血池之中,一瞬間,血池之中散發著大量血色的氣體,不斷的湧入張萬奇的七竅之中。
「血煞魔功!!」
幾名黑衣人走出了地下,來到了地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幅幅丫鬟模樣,至於原本身上的夜行衣,已經不知道去向。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為首的那人,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有高手來破局的那種話。
為首的那人說道:「別的不要多說什麼了,眼下要緊的便是去尋找呂布了。」
「我們不知道去哪裡尋找,都已經找了三天了。」
為首那人說道:「沒辦法,只能先繼續找著了。」
「是。」
周圍的丫鬟應聲退去。
只留下為首的那名丫鬟,留神在原地,隨後她想到了什麼,眼底湧現出一絲暴虐的情緒,但是被她迅速的收回。
「決戰時刻即將到來了,,,,,」
隨後便扭頭也跟隨著其他丫鬟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換起了便裝。
城內一處偏僻的地方,呂布站到了一處破舊的房屋面前,看了看眼前的場景,嘆了口氣,隨後便進入到了裡邊。
三天沒有人打掃,房屋之內落下了不少的灰塵,但是呂布並沒有在意,而是順著記憶來到了某處,將地上的磚頭撬開,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里有著不少的銀子以及一枚戒指。
那是這幅身體的前身所留下的,也可以說是呂布所留下的。
呂布將銀子揣入懷中,將戒指戴在了手上。
摸著手上的戒指,呂布走出了房屋,將門關上。
「出來吧,別藏了,我看到你了。」
呂布沖著周圍喊了一下。
但是並沒有有所動靜。
呂布見此又喊了一句:「高順兄,別藏著了。」
話音剛落,便見到高順從一旁的樹上跳了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你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對吧?」
高順點點頭,但是並沒有說話。
呂布哈哈一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高順依舊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的高順,呂布想到:「依舊是個悶葫蘆。」
呂布上前拍了拍高順的肩膀,說道:「走吧,我要去買一些東西,正好你過來當我的護衛。」
高順點點頭,隨後便跟上了呂布。
看著眼前不斷四處張望的呂布,高順說道:「張萬奇的事情你不要難過。」
呂布搖了搖頭:「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現在陳宮已經接手了,我好好休息就可以。」
高順點點頭,只不過他覺得,今天的呂布和往常的不太一樣。
在他印象里的呂布,說話永遠都是慢吞吞的,用他的話來說,每次說出一句話都要思考一下,這樣才會說出自己想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