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我的琴聲是埋葬你的棺材
林葉說:「道就是無,無就是道,無生萬物,萬物終歸於無,有無相生……」
在林葉還沒講完之際,有人突然出現,打斷林葉的話:「胡說八道,胡說九道,胡說十道,不要胡說歪談什麼狗屁道了,你不夠資格。」
眾人驚呼:「王堂。」
原來,突然現出在王實身邊的人是王實的弟弟,比王實小兩歲。
林葉看著王實和王堂長得很像,估計他們是兄弟,說:「好,我以後再領教你們的大道。」
說完,林葉就走了。
凌霄宮很大,到處古樹參天,石徑縱橫,林葉正在石徑上行走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女孩迎面奔來,撲到林葉的懷中。
林葉一看女孩,她長得柳眉鳳眼,桃臉玉腮,十分可愛,就問:「你是誰?」
小姑娘說:?「我是追雲雀,是你的坐騎,你救過我,你難道忘記了?」
林葉頓時反應過來,追雲雀變成了眼前的女孩,說:「明白了,你就是追雲雀的化身,那麼,我給你取名,你就叫仙雲。」
仙雲說:「這名字好。謝宛兒也是這麼叫我的,你跟她真是心心相印。」
林葉說:??「恭喜你由雀變成人,走,我們到別的地方聊聊。」
兩人正要找僻靜處,忽然,遠處傳來琴聲,琴音悠揚,動人心弦。
仙雲說:「我們去聽琴。」
林葉拉著仙雲,向前琴聲傳出的方向奔去,很快,看見一座小亭,琴音正來自小亭子里。
很多人坐在亭子四周的空地上,一名女子在人群中撥弄著琴弦,琴音由低沉到高昂,宛如大鵬,扶搖直上。
一位身材修長挺拔的男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擊掌而嘆:「纖指輕彈奏仙音,半入高山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仙子神乎其技,令人佩服。」
林葉帶上仙雲,走到小亭里,走近撫琴女子。
誇獎碧玉的男子名叫狄青。
彈琴女子對於狄青的誇獎,微微一笑:「狄青公子過獎了,小女子一曲,不過是拋磚引玉的雕蟲小技。」
狄青說:「你拋的是什麼磚,引的是什麼玉?」
彈琴女子看了狄青一眼,說:「這不,把玉引來了。」
說完,她看著被她比喻為玉的林葉:「小女子恭候林大俠多時了。」
林葉看著她,說:「你是……」
這名女子說:「我叫碧玉,與青曼是同門,青曼,想必你也認識,她是我師妹。」
林葉說:「如此說來,你是青曼的師姐了,我與青曼相識已久,今日與你相見,也算有緣。」
碧玉說:「既然有緣,我就為你輕彈一曲。」
林葉看出狄青臉上的怒意,又看看碧玉,說:「只怕唐突你和你身邊的公子。」
碧玉說:「青曼曾告訴我,你也頗通音律,你就不必自謙了,或許聽完我彈琴,能對我指點一二。」
這時,王實和王堂兄弟出現在人群中。
王堂對碧玉說:「此人不久前大談歪道,純粹一派胡言,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能對你指點什麼,你不要被他騙了。」
碧玉看著王堂,說:「你陰暗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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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說著,她彈響了琴弦,琴聲激蕩,將王堂記憶中最陰暗狠毒的畫面挖掘出來,像尖刺一樣,刺進他的腦海。
王堂一聲慘叫,抱著頭,痛苦萬狀,腦海里浮現一張張被他害死的少女的面孔。
王實一陣錯愕,想不到王堂竟然還有過如此齷齪的經歷,他很憤怒,來到抱頭痛哭的王堂面前,一指點出,一縷靈氣化箭,穿過王堂的眉心,殺滅了他的元神。
王堂的元神一滅,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終點,王堂停止慘叫,倒在地上慘死。
王實殺了王堂,對眾人說:「家門不幸,出了如此陰毒的孽畜,身為兄長,也有責任,我回去后,上報族長,查明那些女子的身份,帶著王堂的屍體,登門謝罪,請諸位理解。」
說完,他抱起王堂的屍體,在眾目睽睽中走了。
碧玉看著王實走了,對林葉說:「願聽小子一曲否?」
林葉還沉浸在剛才一幕帶給他的恐懼中,沒有說話。
狄青不滿了,對林葉說:「仙子邀請你,你居然不肯賞臉,未免唐突佳人。」
林葉說:「既然如此,碧玉仙子也為狄青公子彈奏,我在一旁分享狄青公子的雅興。」
碧玉開始彈琴,手指在琴弦上撥動,琴聲響起,叮叮咚咚,如山中流泉,節奏歡快。
她開始彈的是《高山流水》,彈著,彈著,聲音一轉,變成了《鳳求凰》的名曲,琴聲透露出這樣的意境: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窈窕淑女在閨房,好逑君子快來求。
鴛鴦交頸為哪般,只求比翼共翱翔!
碧玉彈完鳳求凰的曲子,俏臉生春,她低著頭,不敢偷看林葉一眼。
林葉看著碧玉,說:「這是你對狄青公子彈的曲子,他會覺得好,但不是我的菜,我還有事,告辭。」
碧玉抬起頭,挽留林葉:「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
林葉說:「你彈的曲子不適合我聽。」
說著,他拉著仙雲就要離開。
碧玉說:?「你既然不喜歡,且容我再彈一曲,以表你我相見之恩。」
林葉只好勉為其難地聆聽。
碧玉又開始輕撥琴弦,跟之前的《鳳求凰》的曲風不同,這次,她彈出的是哀傷的曲調。
她邊彈邊唱:「以琴代語兮,聊抒相思腸。情願配君兮,攜手相伴。何日共語兮,慰我深夜彷徨。」
仙雲守在林葉的身邊,只聽見琴音凄婉,但是聽不懂琴聲中碧玉所表達的情愛。
林葉聽著,聽著,嗡地一聲,腦海一陣混亂,產生了幻覺,他突然置身於另一世界,在另一世界里,綠草如茵,鳥語花香,碧玉撫弄琴弦,殺氣騰騰,與之前婉柔凄婉的模樣,判若兩人。
林葉很艱難地從幻覺中跳脫出來,看見現實中的碧玉,說:「你的琴聲是陷阱啊。」
碧玉突然露出猙獰面目,狠狠地說:「你居然拒絕我,豈不知我的琴聲就是埋葬你的棺材,這是七殺琴,我想殺你,就殺你。」
林葉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拒絕你,你比青曼差遠了!」
碧玉說:「青曼是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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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比她差?」
林葉說:?「在你說青曼是賤人的時候,你就比她差遠了,你是在嫉妒青曼。」
碧玉說:?「青曼是什麼東西?她現在仙樂宮的繼承人的身份被廢了,被關押在魔音洞中,她的琴到了我手中,我向你表達愛慕之情,你卻不識抬舉,如果你聽話,我也許會饒你一命。」
林葉說:「我明白了,你早已將青曼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同時也知道,你為什麼向我示愛,無非是希望我接受你,以後你就可以把這件事告訴青曼,在她面前炫耀,以此打擊她。」
碧玉說:??「實不相瞞,我來這裡只有一個目,那就是殺你。」
林葉說:「既然早就想殺,何必浪費時間亂彈琴,亂示愛。」
碧玉說:「那不是示愛,是表恨,是表恨,是表達對你深深的仇恨,你去死吧。」
碧玉一聲冷笑,一拍古琴,一根琴弦從琴體上一躍而起,像一根細細的長箭,向林葉殺來。
林葉一聲斷喝,扔出一隻雷球,雷球沖向那根比箭還鋒利的琴弦,轟隆一聲,將琴弦炸碎。
雷球爆炸的餘波將碧玉擊傷。
碧玉看著林葉,嚶嚶哭泣,痛哭流涕,說:「我向你敞開心扉,你為什麼無情傷我?難道真的那麼討厭我?」
林葉說:「你不要演戲了。」
狄青對林葉說:「碧玉仙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你可以不知好歹,委婉拒絕,但不要欺負她,來彰顯你的清高,對你的所作所為,我非常憤恨,現在給你兩條路,一向碧玉仙子道歉,二挑戰我,如果你贏了,我就代你向她道歉。」
林葉對狄青說:「你真無聊,本來我要你滾的,算了,還是我滾吧。」
說完,他拉起仙去的手,準備離去。
這時,凌靈的聲音從凌霄宮飄出,遠遠傳來:「天池聖會報名已經結束,請諸位立即奔赴伏虎山,進入下一階段,期間不得動武,否則不得參加大會。」
聲音一歇,一群女弟子從凌霄宮出來,帶領眾人向伏虎山走去。
林葉帶上仙雲的手,跟著人群,向前行進,正行走間,一名白衣女子,在無數弟子的簇擁下,走過來。
林葉一驚,丹仙子來了。
狄青與丹仙子早就相識,看見她來,便向她施禮:「三年未見,你比以前更美了。」
丹仙子向狄青回了一禮:「想不到在此遇到狄青兄,幸會幸會。」
狄青說:「我們一起走吧。」
丹仙子一回頭,看到林葉,說:「想不到還能遇到你。」
林葉想到被丹仙子收留的小倩,問:「小倩在葯谷還好嗎?」
丹仙子說:「她很好,在學習煉丹。」
仙雲問林葉:「小倩是誰?」
林葉不回答。
丹仙子注意到林葉身邊的仙雲,問:「你是誰?」
仙雲回答:「我叫仙雲。」
丹仙子看著仙雲,說:「你像小倩一樣可愛,小倩像你一樣可愛。」
隨後,丹仙子邀請林葉同行。
林葉說:「我還是跟仙雲一起好了。」
丹仙子見林葉拒絕與自己同行,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