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異花換異瞳
星靈草，不過是一品靈草。
但星靈草的價格，卻遠超其他的一品靈草，而且，往往因為供不應求而導致其價格不停穩步的拔高。
能造成如此現象，那星靈草本身，自然是有點東西的。
星靈草，本身含有劇毒，但經過炮製之後，卻具有加速探靈術修行的效果。
而要說起探靈術，便不得不提起兩千年那場浩劫了。
兩千年前，大世界崩坍，碎裂成了無數的小的世界碎片。
災難影響暫且不提，倖存者們隨後便發現，天地間的靈物，都蒙上了一層奇怪的星辰之力，使得原有的發現靈物的手段都失去了作用。
經過了數百年的研究，人類終是找出了破解之法，創造了探靈術。
只有學會了探靈術，才能發現天地間的靈物。
靈物不僅價值不菲，更是靈修修行途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探靈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能提升探靈術的靈物，自然也是廣受歡迎。
然而，周師聽到步由心的問題，卻是皺起了眉。
「我之前便正好想問了，你如此拚命，為的便是這星靈草？」
「步由心，我往日教過你的話你還記得幾分？」
「人不可畏死，但人不可不惜命！為了一株星靈草，你便如此拚命？」
步由心自然記得這話，而且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他之前潛藏心底的某個心結也由此解開了，所以他是萬萬不曾忘記的。
可今日，有些事情，他卻不好解釋。
便只得低下頭，認下了。
「周師教導的是，我知錯了。」
「不過雖然是為了這株星靈草，卻也不是為了賣錢，我是為了由情。」
「解釋這一句，只是不希望周師將我想的那般不堪，這些年我過的雖然清苦，但卻從未對銀兩有過激的追逐。」
聽到這話，步由情眼中再一次泛起了淚光，而後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慚愧。
只是沒等這情緒醞釀，步由心的手便拉住了步由情。
緊接著兩人眼神相交，步由心雖然沒說什麼，但一切步由情都聽到。
既是兄妹，何須慚愧？
而另一邊，周師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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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次便不多說你了，只是要記得，日後便是多想想，想想你妹妹更希望見到的是一株冰涼涼的草還是你安安穩穩地人。」
而後，卻又再次嘆了口氣。
「哎，只是你這次的命算是白拼了，那星靈草不僅被射碎了，還沾染傷了血跡。」
「你這場算是白忙活了。」
說罷，似乎是為了安慰步由心，便補充了一句。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那花染上的是箭上的血而不是你身上的，不然星靈草的劇毒入體，你怕是等不到我遇見你了。」
這答案自然不是步由心想要的，可這答案卻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畢竟那一戰有多慘他是知道的，他又沒有特意護住那星靈草。
但不論怎樣，一番失望是避免不了的。
而失望過後，自然到了另一項關鍵的問題。
「周師，我這眼......還有恢復的可能么？」
步由心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視野的異常，但這變化並不是在他昏迷之後才出現的。
之前那場戰鬥力，對手的利箭從斜側穿過了他左眼和鼻樑，這也是他昏迷前受到的最嚴重的傷勢之一。
他醒來的時候能夠很平靜的接受瞎了一隻眼的這個事實，但他依舊還是會抱有最後的那麼一絲幻想。
而周師看著步由心那含著一絲期望的目光，卻是狠了狠心。
「沒有，沒有半點可能。」
他知道說出這番實話會對步由心有怎樣的打擊，但他覺得，步由心此時需要的不是讓自己輕鬆謊言而是更早的接受這一切。
「鼻樑骨已經接好，傷好之後除了會有疤痕之外便沒有其他問題了。」
「可左眼眼球已經裂開了，治療之後傷口可以癒合，但內部的構造卻是不能恢復的，你要提前適應這一切。」
「而且因為淤塞，你的探靈術可能會有一定的下滑，不過日後練習一些時日應該能夠恢復的。」
希望破碎，步由心沉默了一陣，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罷了，瞎就瞎吧，總比死了強，人啊，不能太貪心了。」
可話里雖然洒脫，整個人卻是很快就沒了精神。
「周師，您有事便先去忙吧，我這會兒倦意又上來了，想歇一歇，至於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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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日後想知道了，咱們再慢慢聊。」
周師也知道需要給他時間，便沒言語什麼，只是囑託了步由情幾句傷病相關的提示，而後便離開了。
等周師走後，步由情卻是再一次伏到了步由心的身邊，也沒說話，便這樣靜靜地保住他，陪著他一起面對這難熬的時刻......
過了一陣，步由心終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拍了拍步由情的腦袋。
「好了，我沒事了，你先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你怕是沒休息好過。」
步由情抬起頭盯著步由心的眼睛看了一陣，確認了步由心的情緒已經恢復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
步由心其實並不累，這一戰雖然受傷嚴重，他自己甚至都不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但正是因為這傷勢嚴重，所以精神反倒是徹底放鬆了。
此時的他不想睡，可又不敢就這麼呆著，他害怕自己閑著胡思亂想會打破這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情緒。
對了，先看看身體的情況吧。
步由情之前已然是靈兵二星的靈修了，這個等級的靈修對靈氣的操控雖然還處在「會用」這個階段，但一些簡單的對自己的探查還是可以的。
不過剛剛驅動靈氣，步由心便呲著牙停了下來。
忘了，之前可是被射成了一隻刺蝟，身上的靈脈自然也有損傷，這個時候再動用靈氣，怕是自討苦吃了。
可他還是不能閑著。
他有一起運轉了靈氣，只是這一次的靈氣卻並非來自天地人三靈脈中的，而是來自識海的靈氣。
這靈氣，是修行探靈術得來的，和靈修體內三靈脈里的靈氣很是相似，但同源不同種。
這些靈氣更為溫和，不過活動範圍也更小，不會超過頭顱區域。
運轉探靈術，步由心的右眼便多了一圈紅光，而後，視野範圍便猛然發生了改變。
可這改變剛一發生，步由心卻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他那已經瞎了的左眼，竟是在探靈術的催動下，變得可視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他驚訝的。
最不可思議的是，經過一番試驗后發現，那瞎掉的左眼的視野範圍，竟是右眼視野範圍的十倍！
足以比擬三品探靈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