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映歌
昆崙山。
「你在說什麼啊,瑜塵?你們怎麼都叫我瑜塵?」風若疑惑地說。
「你當真不是瑜塵嗎?沒道理啊。天底下有一摸一樣的人嗎?元楓拍著沐殤肩膀。
沐殤說,「也不無可能,只是幾率很小。你說你不是我們的十一,那師父為何要帶你來這?」
翊昭回來便看見眾人圍著風若。
此處仙氣飄渺,這些子白衣弟子看著確實不像是普通人。太荒誕了。她有些不相信。
「沐殤,元楓。為師不在,你們這是在偷懶嗎?還不快帶師弟去練功!」翊昭擺出很嚴肅的樣子。
「是,弟子告退。」
「你到底是誰?」風若看著翊昭,每一次都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從來他也沒問過她是誰,就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
「我叫翊昭,是這裡的主人。」
「他們為什麼叫我十一?十一又是誰?」風若問道。
翊昭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告訴她真相,說與不說沒什麼差別。
「你和我的弟子十一長得很像。他們認錯了。」
原來如此,風若點點頭。後來又想到了什麼,激動得說,「翊昭,你既然是神仙,可有什麼法子救我父母?」
翊昭聽著她喊著自己的名字,有些好笑,若是她歷劫回來定要好好罰她不尊重師道。
「找到錦靈獸。」
風若一聽有希望,高興地問:「那怎樣才能找到它?」
兜兜轉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翊昭說:「錦靈獸本是九重天極樂女神的寵物,極樂非常喜歡錦靈獸。但極樂愛慕墨笙上神。有一次墨笙上神誇讚錦靈獸有靈性,是個好神獸。極樂便將神獸送給了墨笙。所以,錦靈獸的契約主人是墨笙。若想找錦靈獸辦事,必須經過墨笙的同意。」
「那找到他就好了。」
「他在人界歷劫,只能等他歷完劫之後,再找錦靈獸幫助。」
風若問:「那等他歷完劫,需要多久?」
翊昭:「仙界一天,人界一年。也許需要二三十年吧。」
風若:「不行,我不知道我爹娘和村民能撐多久,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到他?」
「他命中注定要稱帝,和經歷一場虐戀。我們去介入。」
「這樣真的好嗎?」
翊昭:「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待他歷完劫,我去說就好。」
……
人界。
風若看著桃花鎮的熱鬧景象,與桃花村卻截然相反。她必須要振作。雖然這麼短的時間她沒緩過來,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也不能停下。想到父母,眼淚有些止不住,「爹,娘,女兒一定能夠喚醒你們,等著我。」
翊昭說今晚何岸會和他的父親從宮裡出來,他們可以在半路上演齣戲。趁機接近他們。
晚上。
何父子回府的路上。
「救命啊,救命啊!」
「叫什麼!沒人會救你的。誰讓你爹賭輸了。害得小爺我損了錢財,走,把你賣到妓院去。應該能賣不少錢。哈哈~來人啊,愣著幹嘛,架走啊。」
「是!」
風若假裝可憐,不願走。
何映歌皺眉,「停,」
馬車晃晃悠悠,緩緩停下。何岸和何映歌下馬。他還站穩,被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撞到。「這個東西」緊緊抱住他的腰身,他有些不耐煩想要推開。
「啊……救我,救我,公子。」風若心裡卻想著,終於要我等到了。接著假裝哭泣。
「放開!」他絲毫沒有半點憐惜。
他的父親制止,「映歌,不可無禮。」
「是,父親。」
當何映歌看到半躺在自己懷裡的女子,「你,你。」驚訝地他說不出話,這個女子怎麼與那日等會遇到的男子長相一樣?
他父親看到她時,也是暗暗一驚,二十多年了,這個女子竟然從未老去?
風若也驚訝:「你,怎麼是你這個討厭鬼!」接著,推開他。
她有些討厭,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他,暗中示意翊昭。卻不見其蹤影。
「除夕夜那晚,你搶走了我的七彩燈!」
原來那時她是女扮男裝的。
「什麼搶!我是付過錢的!還有,誰知道你是女子,不然我才不買。」他雙手抱胸,一副傲嬌樣子。
她還想理論什麼,緊接著,何映歌被他父親教育了一番。
這幻化出來的「盜匪」一臉呆萌地看著這三人,他是來打劫的。怎麼他們還聊起天來。
「咳咳,要不,看兩位像是官家人,不如替她還了銀兩?」「盜匪」在旁小聲說著。
他父親示意讓何映歌給盜匪銀兩,他一臉不情願地給了。
得到銀兩的「盜匪」走開,任務完成,頓時化作一縷紅煙。銀兩全丟在了森林深處的地上。
月色正濃,暮色深沉。一個女子流落在外實屬不安全。
何岸招呼風若與他們共坐馬車,風若及其「不情願」地上去。何映歌可是真真一臉不情願。
馬車上,何映歌閉著眼睛。似是小憩。她悄咪咪地看著他的側臉,心裡不知道在打算什麼。何岸盯著那張及其熟悉的臉看。卻怎麼也琢磨不明白。這,這天底下真有人可以長著一副一模一樣的面孔?
「小丫頭,你的母親身體可還好?」何岸問。
這個男人脾氣真差,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這麼難相處,肯定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他脾氣這麼差,我該怎麼接近他啊~
風若心裡一聲聲哀嚎。完全沒有聽到何岸的話。
何映歌動了動,雙手環胸,眼睛依然沒有張開。只見他薄唇輕啟。
「你聾了嗎?」
她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太過投入。
何岸又把問題問了一遍。
「我,我娘身體挺好的。」結結巴巴地應著,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問。
「小丫頭,可是遭遇了什麼變故?」
她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好想說她的遭遇,可是,他們一定會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反而可能會嘲笑她的傻。
「我爹愛賭,輸了很多的銀子。被人追債,流落至此。」
何岸有些同情,他雖然是王爺,可他卻不能面面俱到,照顧好所有的百姓。
「若是小丫頭不嫌棄,就來老夫的府上。」
她感激不盡,沒想到何映歌的父親這麼好。家世顯赫,對待她這種低賤的人不嫌棄。
「小丫頭怎麼稱呼?」
「小女子風若。」
「這是我兒子映歌,你們倆看著年齡相仿,不知小丫頭可有意中人?」
「沒有。」
「父親!」他著急了,父親如此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子這般親切,讓他萬萬沒想到。怎麼還扯到他的親事。
何岸看兒子的反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