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罪行
月魂就是不想讓瑜塵的記憶醒來。他不想讓她記得某些人。她曾經的苦,他記得如今受的罪,她若不追究,他會追究。
他施法一陣靈光畫出一個圓,這個靈光圓在天上出現六界皆可見,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天帝的罪行。
人界:凡人不明所以,看著天上呈現的物像。
四界皆可見到。
翊昭對著天帝說,「你需要給六界一個交代。」
天帝不屑。「就因為一個阿修羅,本君就要下罪己詔?荒唐!」他絲毫不覺得他有錯,就算是錯,他也不會當著六界認。
「你把麗害成這樣,不算罪?」月魂很憤怒。
「麗,九重天沒有人護你,站在你身旁,我站!他們怕六界詬病,我月魂不怕!你想怎麼處置他們?」月魂轉而問瑜塵。
瑜塵被蒙住眼睛,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見她輕動朱唇,「我要讓他們死。」
眾人嘩然。倒也無可辯駁。
她接著道:「我被誣陷之時,不期望你們可以為我做什麼,但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隨意附和,害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該死。」
「可是,是極樂身邊的侍女西西親眼所見,極樂上神從小就遠離親族生活在九重天,她的人說話我們自然是信。」這時有一處聲音傳出,不知是哪個小路神仙。
「對啊……」
「就是我們不能不信。」
聽了這些人的話,心不免又涼上幾分。他們相信極樂,卻不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可明明自己也在九重天生活萬能年,為天族禦敵八方,處理天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她。她還沒有心時,為天族盡心儘力。卻終究抵不過天帝要致她於死地。
「有沒有一看便知。」翊昭將三目珍洪荒鏡拿出,施法。即可重現了清越仙人死去之前發生的事情。包括天帝看到玉清笛的反應。
極樂事情暴露,她想溜走。頓時被翊昭施法定住。他說:「真相已經浮出水面,這,就是真相。這就是你們信任的極樂上神。」
瑜塵根據聲音,判斷出極樂位置。她喚出玉清笛,玉清笛瞬間化成短匕首。她拿著匕首硬生生插進極樂心裡。
鮮血隨著劍刃流出,極樂不可置信地看向瑜塵。不過也是沒辦法,西西只能一旁哭嚎,眾仙不敢上前惹怒瑜塵,天帝更不是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血液充斥喉嚨,她說話有些說不出。
瑜塵緊緊攥著匕首,憤怒地說:「你自己做了多少噁心的事自己不清楚?頂著尊號,做盡壞事卻絲毫沒有半分愧疚!我多次寬恕你,你卻步步緊逼!傷我,誣陷我,挑釁我!你該死!這一次,不會再有人能夠救你!」
匕首插的更深些,用力拔出。鮮血噴濺。極樂無力倒在地上,她緊緊抓住瑜塵白衣裙角。弱弱地說:「若,若不,不是你的出現。我,我喜歡萬年的人,就,就不,不會那般冷,冷血對,對我。你,你的命真好,所,所有優秀的男子都護,護你。而我,什麼,也沒有……」手重重地垂下,極樂流下最後一滴淚。死去……
天帝無奈閉上眼睛。
月魂大笑,笑聲充斥整個大殿。「哈哈哈……好!下一個就是你們!」
「曾經,月魂說過屠戮天族,我因不忍殺戮。百般勸阻。這一次,我站在他這邊。」瑜塵這次信了,月魂從來沒傷過她,反而次次護她,上古之時是,如今也是。
「我就問你,這天帝之位,六界之主的位子,你,是下,還是不下!」瑜塵道。
天帝沒了氣勢,無可奈何。如今竟然被逼退位。他縱使犯下大錯,也不可連累其他人。「承蒙厚愛,本君承襲天帝萬年久已。如今,犯下大錯。不該一己之私,利欲熏心殺害阿修羅。更不該包容極樂,冤枉瑜塵。對她用盡天族酷刑。一介君主應博愛眾生,六界平等。不分尊卑。而我絲毫沒有做到。愧對六界。特此卸下重任以示懲戒。」
瑜塵更是惱火了,「你為什麼不提蠻荒的事!你為了鞏固地位,你竟殘忍將六界各族人血液強行融合,企圖鑄造六界混血!滿足你一統六界!」
原來,瑜塵還是沒有心之時,小七沙化,天帝怪罪追殺,不止是因為思女之痛。更是因為瑜塵不顧天帝阻撓,強行進入蠻荒。發現了秘密。天帝這才痛下殺手。六界混血是將人,魔,冥,妖,魔,仙的精血煉化成一個不怕死,功力強,有六界各族的強勢優點的人。只是這般做法有違天道。沒想到是做成功了,可是那時翊昭已經戰勝魔族,也號令六界,以德服從。陰險狡詐之招便沒有派上用場。只得偷偷將他們藏起來,不被發現。
六界沸騰,唾罵聲一片。
舊事重提,陰謀被戳破。天帝沒有了昔日君主模樣,跪下懺悔。「我愧對六界,我……做了太多愚蠢的事。唯有,以死謝罪。」轉而對他六個女兒說道:「父君做了太多天理不容的事,父君沒有做好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也沒有做好一個帝君。我的小七,小九都是我的好女兒。是父君糊塗。」說完,便自毀元神。煙消雲散。
在遙遠的人界,小九默默留下淚水。她終於得到了父君的認可,可是……卻已經晚了。
天帝死後,大殿上剩下的人各個低著頭。像是做錯的孩童。
月魂凝聚真氣,剛巧被翊昭看到。翊昭皺眉阻止。
「天帝已死,所有事情可以翻篇了。」
「他們也不是什麼好神仙,麗你說什麼辦?」月魂反問瑜塵。
「算了。」
算了?兩個字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了。月魂還是有些不情願。
這時,他們齊刷刷跪下認錯。「多謝瑜塵上神恕罪!我等定謹記教誨!」
接著道:「天帝被廢,六界無主。還請尊神主持六界公道,守住天族。」
「墨笙是天族儲君,在他醒來之前,我會為天族處理政務。」
就這樣,一場大災難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