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守護
「魔君,這是屬下為您準備的茶水,您喝些靜靜心。」
「貝懿,你知道什麼是卑微的喜歡嗎?」九黎整個人籠罩著憂鬱的氣質,他向貝懿訴說心中鬱悶。「卑微的喜歡就是,你沒有資格去關心她,不能親近,不能表露心意。能做的,只能是遠遠地看著。」
貝懿看著難過的九黎,她也難過悲傷起來。她又何嘗不是。看到九黎難過她就恨不得她替他承擔所有。她知道九黎喜歡瑜塵,她也希望他願望成真。畢竟,自己更是卑微到塵埃的身份,她能夠做到的就是遠遠的守護好九黎。
「她被人算計,被傷的傷痕纍纍。我卻沒有能力第一個衝上去保護她。我總是顧忌很多,我的身後是魔界,一舉一動都關係著魔界子民的生死。我……」
「您別自責,屬下明白。您不要難過,上神會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狠狠推開十分沒有禮貌。
只見綠籬氣沖沖提著衣裙上前對貝懿就是一頓罵。絲毫不顧及九黎的感受。
「貝懿你在這兒幹什麼!你是伺候本公主的!不要企圖做什麼不該做的,包括勾引魔君。」
貝懿縱使不喜歡綠籬,可是顧忌川陵海君的面子,只得跪下認錯。
還未跪,認錯的話還未說。九黎一個箭步上前拉住貝懿。臉色鐵黑地對綠籬凶道:「綠籬!本君忍你多時!貝懿是本君的人豈容你隨意差遣踐踏!出去!回你的川陵海去!」
綠籬氣鼓鼓,威脅道:「九黎,我父君是川陵海君!你當真不顧及我父君的顏面……」
還未說完,話被九黎搶了去。
「就是因為顧忌海君,本君才容你住在魔界,對你欺負貝懿視而不見。如今,本君已經能夠控制大勢,怎麼還會留你?本君是魔君,你父君不過是神界一海域的小神君而已,該是你父君拜見本君!」
綠籬被氣的說不出話,甩袖離去。
貝懿看著九黎帥氣的側臉,那一刻完全淪陷。他剛剛是為了自己而發怒嗎?
九黎回頭就發現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回她一個微笑。如同沐浴陽光般,讓人心身舒適。
貝懿收回目光,臉色微紅。「多,多謝魔君。」
九黎沒察覺到她的異樣,轉移話題問:「離晴去哪兒了?最近都沒怎麼看見她。」
「公主去九重天看瑜塵上神去了。」
九黎點點頭,將瑜塵的話收起來。他將魔界政事交給貝懿處理,他相信她的能力。之後,隨心所欲地消失不見。
「離晴,你幹嘛~」卿染有些心急,這姑奶奶一進他的殿里就東翻西翻。他的手下攔也攔不住。這離晴火急火燎的跟錦靈祖宗有一拼。
「少廢話!我就不信了你殿里的神葯是來自六界各處稀有寶物,竟然治不了瑜塵的眼傷!我不信!」她東找西找。
卿染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奈何她還要掙脫。卿染便兩隻手都抓住。離晴就這樣被抵在卿染面前,她連他身上的葯香味兒都能聞到,還有他的喘息聲。
離晴越掙扎,手腕上的力度就越大。她動彈不得,只得認錯,「錯了,錯了……你放開我。」
卿染看她乖巧這才放開。
「我也想幫助她,讓她早些恢復。可她的傷不是尋常藥物能夠醫治的。」
離晴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是有些衝動。不過,還不是因為太過擔心她了嘛。
……
這一天,瑜塵想去仙園去摘一些新鮮的桃花,為墨笙做一些桃花羹。她眼睛看不見很不方便,宮娥們想去幫她,卻被她給拒絕了。
桃花芳香四溢,瑜塵聞著花瓣的問道就能找到這裡。她挎著一個小竹籃採集花瓣。
過了一小會兒終於採集完畢,她信心滿滿挎著籃子走著,卻一個不小心撒了籃子里的花瓣。她眼看要摔倒。
突然一陣風吹過自己,花瓣猶如定格般,她也騰空而起。一陣眩暈,腰間多了些力量。
翊昭找瑜塵是有事告知,得知她在這裡,便追了過來。還好他及時出現。
瑜塵不明所以,直到翊昭開口。
「這些事交給宮娥做就好。」
一聽到是師父,她感覺從師父懷中掙脫。她這種反抗的動作讓翊昭有些難過。其實,只不過是她懂得了男女有別,懂得了分寸。
翊昭施法將空中飄散的花瓣收進籃子中,他把籃子交給她。他直接將瑜塵抱起來。
「師父!師父,你放我下來!」
「你這樣不方便,我抱著你,還能快些。」
「你是我師父!」突然她聲音大了許多。
翊昭駐足,心中有些不舒服。從前她從不會這樣的。她之前可是很粘他的。如今,她連碰都不讓碰了嗎?
瑜塵從翊昭身上下來,她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空氣中瀰漫著尷尬憂傷。
「您是師父,瑜塵是徒弟,我不能讓師父出醜,我很敬重您。」
他強顏歡笑,卻不知他眼裡哀傷。「為師只是看你不方便才想幫助你。」
「你大師兄傳話告訴我,他在《長生錄》中查出一些,也許能夠治好你的眼睛。」
她喜出望外,她可以看見墨笙了。
「鳳青爐鼎是精元靈氣充沛的火系寶物,如今你的真身是火鳳凰,也許可以助你浴火重生。」
「師父,那個鳳青爐鼎在哪?」她有些著急,片刻也不想耽擱。
「就在藏寶閣,可是……」
「什麼?」
「風險無法預知,是否真的能夠平安無事回來未可知。」
她愣住,本來欣喜若狂,現在確實讓人實在驚悚。她難道要為了一個不可知的結果去冒險嗎?萬一……她回不來。是不是又要與墨笙分離?不要,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她一刻也不想分開,就算是看不見也無所謂,只要他在,她便心安。
「師父,沒有了眼睛沒關係,我怕的是,墨笙醒來他看不到我。」
墨笙醒來看不到我……
翊昭轉移視線,不看向她。她的每一句話都離不開墨笙,所有身心全部投入。甚至,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