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愛慕
晚上。
風若特地打扮地美美的,青發隨意挽了個髻,戴著一支簪子,精緻臉上畫了精緻的妝。讓她絕美的臉更加迷人,穿著淺藍色的百褶流仙裙。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風若偷偷地來到何映歌的寢室,見室內沒有人。放鬆了警惕。她有些忐忑,她這樣突然表白,不會嚇到他吧?
過了好久,風若見何映歌不來,有些坐不住了。摸摸肚子,剛好看見桌子上的糕點。屁顛顛跑過去,不顧形象的吃起來。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她緊張地竟一時間忘記自己來何映歌房中的目的。快速滅燭,躲在落地簾的後面。
何映歌推開門,點上燭火。還是未注意到房間的動向。直到他已經褪去衣衫。突然帘子動了一下,他立馬警惕起來。
「誰!」
被發現的風若,笑嘻嘻地從帘子後面慢悠悠地出來。
他上下打量著,看她這裝扮倒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這大晚上,你一個小丫頭闖男人的房內……」邊說,還邊朝著風若靠近。
「我,我有事跟你說。」她緊張極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這樣急促。難道是因為何映歌離自己的太近了嗎,她緊張了?
「你說。」他盯著她的臉,彷彿要把她看個清清楚楚,明白。
「我,我喜歡你!你看你這麼俊美,對吧,你就不能…」
「就不能什麼?」他又走近了一步,兩個人之間靠的太近,彼此的呼吸,心跳都能聽見。
他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就是想逗她。
風若:「你就不能喜歡我嗎?」
你就不能喜歡嗎?
好簡單的表白。
他心裡樂開了花,表面卻不動聲色。他的心意早就瞭然於胸,可風若這個丫頭虎頭虎腦,永遠搞不清狀況。
「抬起頭。」
她方才一直害怕,緊張不敢抬頭。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那雙滿眼都是她的何映歌。她眨了眨眼睛。
明眸皓齒,一雙桃花眼,柳葉眉細長。那嬌滴滴地唇瓣格外誘惑。
吸引著他,緩緩地,情不自禁地靠近,靠近。觸碰到那柔軟的唇瓣,口中的芳香。他情不自禁地摟住他一手可握住的細細的腰肢。
他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她並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情竇未開,從未嘗試過情愛。當他涼涼的薄唇碰到她的唇那一刻,全身就像是觸電般酥酥麻麻。這種感覺,她並不反感。反而……嚮往。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
翊昭看著他們親昵的舉動,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一直暗示自己,那不過是一場歷劫。醒來之後的瑜塵絕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越這樣想他就越不能自控。
索性將幻化出來的意象打散。心裡亂如麻。這幾萬年來,瑜塵何曾有過情情愛愛的想法,她那麼突然想要歷劫。怕不是她已經在意了她與別人的不同。
還有一個更讓自己擔心的事情。十一被他扶養之時還是個孩童。她並不知道她的命運如何。他的摯友阿修羅曾預測過:瑜塵幾十萬後會有一場情債。而這場情債成則已,若是敗了,六界皆是陪葬。
但無論如何,他都一定盡量讓她少受一些災難。
……
自那日,何映歌親過她之後。他整個人就像變了一樣。一早會讓下人備好她喜歡的膳食和她一起享用。風若不識字,那他變花時間親自教她寫自己的名字。滿眼都是她。
這次她自己寫了一個何映歌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想讓他看到。像一個孩子一般,拿著自以為很不錯的東西,求誇讚。
一路上碰到許多的丫鬟,她們都暗自八卦,她和何映歌。
到了書房,正要敲門。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對話。
何映歌:「父王,兒子已經查明,那些消失的村民正是在街道中心的大冰山裡,兒子想,把大冰山鑿開,然後讓那些人安葬入土。」
紙是包不住火的,桃花村全村人遇難的事情是由桃花鎮上傳起來的,因為死狀奇特,這才被上報朝廷。皇帝便讓自己的親侄兒何映歌著手解決這個問題。至於是直接埋掉,還是火化全權在於他。
「不可以!」風若著急的推門而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何岸:「小若,你怎麼來了?」
風若手裡拿著一張寫著何映歌名字的紙,有些結巴,「何伯伯,我,我是來找何映歌的。」
何岸看著兩個人之間眼神的變化,還有風若手上那個何映歌的名字。不難猜出,他們兩個已經相互喜歡。
「哦哦,哈哈,那既如此,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了。」
何岸轉身走,「對了,映歌啊,無論你做什麼為父都支持你。剛才的事先放一邊,改日再給老夫說。」
何映歌:「是。」
她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告訴他。萬萬沒想到,官員這麼快就已經注意到了桃花村。「何映歌,你打算將桃花村……怎麼安置?」
「他們死的狀態甚是奇怪,本想徹查這樁命案。可桃花村皆已斃命,無一生還。遵從父親的意思,將那些無辜的百姓安葬。」他毫不避諱告訴她。
她揪著衣角,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樣說。
「所以,這些天你都在忙這些?」
他點點頭,笑著說,「丫頭,這些天沒有見,是想我了?」
她愣著發獃。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紙,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何映歌的字。不免有些好笑。輕輕地將她擁住懷裡,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髮絲。
「何映歌。」
「嗯?」
「我們成親吧。」她面無表情地說,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
「好。」
他當然巴不得立馬跟她成親,是他先喜歡上她的,不知道何時,何地。愛情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最是難測。長長久久是恩愛你情我濃。由愛生恨,樂極生悲是適得其反的極度愛戀。
夫物盛而衰,樂極則悲。說得就是何映歌,風若之間的愛恨糾葛吧。也許一切只是個開始。
回去清和院的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理會任何人。房間昏暗,像是一個深洞,越陷越深,無窮無盡。
她拿出羽毛召喚翊昭。
「怎麼了?」
翊昭立馬出現在了風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