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塵往事（一）

何映歌放開瑜塵，看著瑜塵。瑜塵立馬翻身下榻。「何映歌，你怎變得如此無賴。」

「無賴？在人界的時候，你可不就是無賴嗎？」

「那是風若，不是我。」淡淡地回答。

「是，是風若，但，也是你。」何映歌從榻上起身，輕輕擁住瑜塵。「你知道嗎？當你神識歸天時，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你。瑜塵，不管你是人界的風若還是九重天的神，我都喜歡你。我欠你一個告白。」

聽了這些話，瑜塵沒有感動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輕輕地推開何映歌，直視著他深入潭水的眼眸。「何映歌，人界的一幕幕，也許對於現在的你很重要。但對於我卻只是場劫。當你神識歸天，你也就不會看得如此重了。」

何映歌眼神中透漏著一絲絲複雜的情感，「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回去。」

瑜塵沒有應答。

何映歌轉身。

「何映歌。」瑜塵輕輕地叫著他。「我本就是個蘊靈氣而成的人，沒有感情。你對我做的越多，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的記憶抹去。」

「不用了。我沒事。」說完映歌加快腳步，真的害怕她會不尊重他的意願，強行抹去記憶。

何映歌回到了景雲殿，幾日。都不曾再去找過瑜塵。

…

這幾日，瑜塵休息的很是不錯。只是靈力大不前。玉清笛也是越發用的不趁手。時常發生器靈排斥主人的現象。人界一團亂，昆崙山也是大不如前。只是這一切都不該是這樣。所以瑜塵來到神政殿，與天君眾神商議此事該如何解決。

「天帝，人界混亂不堪，我們該想辦法挽回。所以，瑜塵斗膽來挑下這個任務。請天帝准。」

「本來就是你要歷劫才釀下大禍，不是你去，那誰去…」某不知名小仙嘀咕著。

眾人議論紛紛。

「瑜塵已觸犯天忌，視六界法制於不顧。現為墮神。且在此之前又禍亂人界，人界難寧。九重天眾神也可擔任安人界的任務。小神懇請處罰禍亂六界秩序的瑜塵，她難為眾神榜樣。應得革去瑜塵上神階品的職位。讓其墜入六世輪迴，嘗盡世間疾苦方可抵罪。天帝，請准許。」

「天帝請准。」眾神附和。

「不知瑜塵怎的得罪諸神，如此置瑜塵於死地。人界之事實屬無奈，瑜塵自知犯下大錯，所以特來請命。誰知諸位竟然連個機會都不給。」瑜塵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眾人面色有些掛不住。

「瑜塵姐姐此次來就是補過的，為何還要受罰？各位好不糊塗，這件事情孰輕孰重大家不知道嗎？」小五上前替瑜塵說話，「父君，您說呢，小五可有說錯？」

「哈哈…小五說得對，眾卿且看瑜塵上神如何解決此事，不要再做無所謂的事。本君深知各位不服瑜塵上神稱號，所以，若是瑜塵上神事成歸來，還是位於上神之位。倘若不能順利完成此事，瑜塵就要接受結束神的身份，墜入六世苦世。瑜塵，這樣可好？」天帝深知縱然再喜歡瑜塵，也不可得罪眾神。也知道瑜塵的實力所以才敢下次誓言。

「瑜塵遵命。」

「天帝聖明…」

瑜塵走出神政殿。用飛行術來到昆崙山。昆崙山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瑜塵走進崑崙幻境，進入，裡面是別番風景。經過璇璣院，見到大師兄沐殤帶領各位師兄弟練武，唯獨不見元楓師兄。看來他還在人界。

「大師兄。」

「你們繼續！十一你怎麼來了？」沐殤轉身對瑜塵說。

「有事找師父商量，師父呢？」

「在後山玄門鏡內。」

「好，那我去找他。」瑜塵說完剛要走，沐殤又接著說，「十一，師父在凌幺死後就異常奇怪，談吐舉止都發生了很大變化。前段時間不知師父又去了哪裡，問他，他也不說。十一，近日師父更是要求我們不許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條件下隨意出入他的殿院。」

「多謝師兄。」說完瑜塵便向玄門境內走去。

玄境門內。月魂用法術與在軒轅劍中的翊昭對話。紅色玄光不斷向軒轅劍輸去，只見軒轅劍顯出一個物象。

「翊昭，這幾日可還不錯？嘗到那種漫無天際的恐懼吧，是不是也感覺很孤獨？」月魂眼神犀利，雖與翊昭同一副面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翊昭睜開眼，眼神之中儘是淡然。看著幻象之外的屬於自己的房間，「我的身份你用的可是稱手？孤獨？人總有孤獨的時候。」

「哼！你懂什麼！你才在劍虛中度過幾日，我被困在劍中數萬年，數萬年！漫漫無盡之中，滿滿思念之情。簡直叫人生不如死。你的身份？還好，我們本就是軒轅劍之中上古劍靈，本就是一體，用的自然好。」

「可有傷餘辜？月魂，你本性不壞，沒必要非要做絕。你告訴我，軒轅劍的劍蕊你把它藏哪了，可是帶出劍外了？你我皆知，若是魔界得到它，會顛覆六界。」

「劍蕊？你當然找不到，在萬年前，本尊早就把它吸入體內，與本尊血肉相連，已然是體內的一部分了。魔界？凌幺在本尊出劍之時，早就死在軒轅劍之下了。」月魂邪惡地笑著。

「你…你殺了凌幺，你就這麼想看到六界覆滅嗎？啊？麗的死我也很痛心，你何必…」翊昭提起了他們的痛。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麗？你在萬年前可是親手殺了她，你沒資格！」

月魂臉上露出傷心之色。麗的死，是他最無法忘卻的，在劍虛之中，漫無天際的是時間，綿綿不斷的是思念，悠悠無絕期的是恨。

思緒漸漸飄向遠方：麗是上古年間，雲之顛的主人。那時世界還沒有劃分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