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帝

天帝壽辰。眾神同樂。六界君主皆為示意友好，特來恭賀。

翊昭一身白衣出現在神武門，黑黑的長發不扎不束，行走之間，發和白衣微微飄逸，一顰一笑充滿了吸引力。

九重天的仙子，一片痴迷。

翊昭來到正殿，稍作俯首。入座。頃刻便吸引了眾人目光。

「嗯，尊神，能夠得空前來，本君甚是高興。來，請尊神入座。」

翊昭曾和天帝共同抵禦過魔界。算是九重天的元臣。所以天帝也是很敬重翊昭。

「九黎見過天帝。這是本太子為天帝準備的壽禮，希望天帝喜歡。」太子九黎作揖。

九黎魔界太子，神魔兩界曾經爆發過多次戰爭，近百年來才消停些，只不過神魔兩界的這種和平只是表面上的，暗地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好，願我們神魔倆界能夠和平相處。來，太子，請入座。」

「多謝，天帝。」太子九黎就座，舉杯同翊昭。

「天帝，墨笙作為您的親侄子他怎麼沒有來參加啊？」赤光神君多嘴一問。

墨笙是六界的一個傳奇，他年紀不大。但是處理事情的手段和能力比很多人都強。他是天帝兄弟的兒子，也就是北海海君之子。從小他就被送往南邊境研習戰術。鮮少出現在公眾視線。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很少看到。

「墨笙因為處理媧族種族內部鬥爭的事情不能來參加了，不過，本君早早就收到了他的賀禮，是媧族族人的金雲鐵罩，堅韌無比，六界少有。」

一群人開始私下誇讚墨笙。

大殿內歌舞昇平，六界君主皆來同賀。

瑜塵與八仙子一同出現。八位仙子各穿著五顏六色的羽衣，羽衣一動一停之見，波光粼粼，像閃爍的星星，天帝的八個女兒，各有各的特色。瑜塵則是淺青色搭配著白色紗衣的裝扮，面容精緻，她的秀髮盤了起來，插著華麗的步搖，行走之間，能聽到清脆玲兒聲，好聽極了。眾人驚嘆，今兒的仙子美極了。

「父君，今日是您壽辰，我與妹妹們為父君跳舞助興。希望父君喜歡。」大公主欠身。

「那本君很期待啊，還有瑜塵助樂，想來不錯，開始吧。」

「是。」

瑜塵手持玉笛，八位公主隨樂聲舞動，舞姿優美，真是一幅美好的畫面。

瑜塵輕佻的身影加上與眾不同的清冷氣質瞬間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他默默看著她……

瑜塵手持玉笛來到奏樂席一起同他們吹奏。眾人很是享受。舞畢，樂止。讚許聲一片。瑜塵回到坐席，觀看其他人的表演。瑜塵的位子離翊昭的位子隔倆個人。而瑜塵的旁邊便是太子九黎。

她的出現，九黎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傳聞中，天界有位長相絕美的女上神，無心，清冷示人。今日一見果然絕美。眼神中充滿了淡漠，好似一塊冰月。

九黎不知該如何與仙子搭話，猶豫許久。「九黎早就聽聞過天上有一窈窕女神，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殿下謬讚。」瑜塵客套回復，他的眼神從未離開自己，她早已注意到了。為了不失禮數，該客套還是要客套的。

她記得自己院落的那些小宮娥在做洒掃時，常常說過一個男子。說他俊美無比，酷愛玄衣。且頭上總會帶著一個玉簪，這個玉簪就是攝龍尺。這簪子可不尋常，是個能順便萬化的法器，這六界僅此一支。

打量著九黎上下，玄色衣衫，長得也挺小白臉。頭上……也有一支玉簪。

「九黎太子天下無雙，太子的俊美是眾人皆知的，還有您這兒攝龍尺是個絕世的寶貝，您愛不釋手。」

還好自己偷偷聽過院落里的小宮娥八卦，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迎合他。

九黎本來是笑著，後來臉色變了變，又恢復如初。

翊昭在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瑜塵根本不懂翊昭的示意，只是以為是師父嫌棄她話多。於是乾脆乖乖地了嘴。

「瑜塵姐姐。」只見小九端著一壺酒。來到瑜塵面前。

「瑜塵姐姐，多謝在人間的幫助。這壺酒是我在嗤光神君那求得，上好的酒。你嘗嘗。」

瑜塵接過聞了聞，確實好酒。毫無顧慮便多喝了幾口。酒味醇香。

小九看到瑜塵喝下了酒，就退了下去。

許久，瑜塵根本沒察覺到任何異常，只是覺得頭暈目眩，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上神，你醉了。」說著，太子九黎有些擔憂，便扶著瑜塵要坐下。

瑜塵擺擺手，「我出去透會氣，一會就好。」

太子九黎只好作罷。看著瑜塵東倒西歪離開了宴席。

小九看著瑜塵的離去，匆匆忙忙來到小七身旁，只見小九伏在小七耳旁說著什麼，二人也紛紛離席。

來到殿外。

「小九，你這是何意？」

「小七姐姐，我很思念程旭，姐姐不想念董尚大哥嗎？」

「我…可是你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法術，讓瑜塵姐姐醉成那樣。萬一幾天後，她沒醒來怎麼辦？她若發現了告訴父君怎麼辦？」說著小七就慌了。

「小七姐姐，為了心愛的人，又能怎樣？我已經2天沒見程旭了，可是他確是兩年沒有見我。我不管了，你不去我就走了，我在嗤光神君那裡，拿到了隱去仙氣的無明草。分你一半，你愛去不去。」說完，粉光一閃，九仙子已下界。

我也不顧了，大不了求父君將我貶為凡人。也可換得一世的守候。紫光一閃而逝。

九重天還是以往的熱鬧，絲毫察覺不到兩位仙子的離開。

正殿。歌舞昇平。

翊昭看了看瑜塵的位子，問：「沐殤，十一哪去了？」

「師父，小十一啊，不勝酒力，喝醉了，出去透風去了。」沐殤笑著說。

「你在這裡，有事叫為師，為師去看看。」翊昭離席。

翊昭之所以不放心她，是因為曾經瑜塵喝醉酒，曾擅自闖入了天界的剛剛喜結連理的一對神仙，人家正打算親熱。她提著酒闖進去，指著男仙大罵，隨後又勸女仙不要嫁給男子。讓女仙嫁給她，她的法術足夠保護女仙子。嚇得女仙以為瑜塵上神喜歡女仙，處處躲著她。現在那個女仙都還見著瑜塵繞道走呢。

瑜塵不懂情愛，是他收養她，也從未教過情愛。而小時候的瑜塵問翊昭為什麼人會成親時，他告訴小瑜塵，說是因為兩個人之間相互依靠，男子可以保護女子。結果……瑜塵是這麼理解的。

翊昭尋找了許久，最後才在桃花林看到半躺在梅花樹上酣睡的她。

「嗝！」瑜塵打了個嗝，「酒勁挺大…」

翊昭輕輕走進，便看到瑜塵仰躺在樹上。嘴角微笑，眼中充滿了笑意。

瑜塵注意到了翊昭的到來，「師父。」

「十一，下來~」翊昭溫柔地說。

「瑜塵自言自語道：「桃花仙人種桃樹，又，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翊昭無奈笑笑。

「師父~我有時候就在想，為什麼我，嗝~我和別人不一樣。為什麼，他們私底下都叫我是個無心的冰神，我，我有這副身軀，我也會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說著說著，她竟然睡過去了。

翊昭聽到了瑜塵小聲的話，很是心疼她。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突然，瑜塵翻了個身從樹上掉了下來，翊昭運氣飛起身去接住她，瑜塵便落在了翊昭的懷裡。

翊昭靜靜的看著懷中睡得安詳的瑜塵，頗感無奈。將瑜塵送回了七顏院。

瑜塵在醒來時，頭有點痛。以為是第二日。

昨天那酒太猛了。

「上神，您醒了，您嚇死小仙了，您不知道您睡了近半月，小仙去請醫仙，她說您喝錯了東西。」小宮娥啰嗦道。

「半月？」她納悶，她不應該只是睡了一天嗎，這……突然深感不妙。問小七的蹤跡。

「回上神，七公主和九公主在壽宴之後，便閉關修行…」

果然，是她們對她下了葯，瑜塵臉色冷到極致。她們真是膽大包天。

旁邊的小宮娥看到瑜塵冷到極致的黑臉，渾身打哆嗦，是不是剛剛她說錯了什麼。

她們竟然可以私自盜取一些藥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不是說明她們已經步步遠離天界的管束呢。後果不敢想象，想起大公主的託付，還有自己的職責。必須要制止她們。若果阻止不了她們，只能告訴天帝。

瑜塵去姻緣神君那裡要了兩顆忘情丹。隨後立即入界。連在路上遇到司命都沒有打招呼。

人界夜晚天空閃過一顆極其耀眼的「流星」然後迅速飛逝。

瑜塵用仙法進入到了小七的房間。看見了小七和董尚在一起，一個看書一個研磨。

瑜塵不管三七二十一，眸子一冷。衣袖一甩，神力直衝董尚。突然起來的神力將他打的吐血昏迷。

小七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愛人就已經吐血暈倒。

「姐姐住手！你還懂不懂規矩！你殺了凡人是觸犯天規！」小七將董尚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你還知道規矩！你們對我下藥可曾想過規矩！下界與凡人相戀可曾想過規矩！七公主！我對你太失望了！」這時，瑜塵不在親昵喚她小七，而是公主。

「你若是不回去，我就殺了他。你知道的，我殺一個人對我的影響不大。」說完，她就想動手。

小七一下子跪在地上，「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受苦，可是這是我自願的。父君怪罪下來的話，我不會怪你的。」

「你何必要這樣？我明知道這是條錯路，我怎會任你墮落下去。」

「姐姐，你沒有人的感情，為何要別人要和你一樣？」小七起身，忙抓住瑜塵的手，「我知道我一開始便喜歡錯了人，但是心是收不回來的。」

瑜塵雖沒有人的心，沒有情感，但是知道這個東西藕斷絲連，是不可能當機立斷的。瑜塵運氣，施法。定住了小七。既然如此，只能強迫性做了。

「姐姐！」小七瞬時間無法動彈，看著瑜塵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心裡感覺不妙。

瑜塵不理會，幻化出絕情丹。強行她咽下去。

瑜塵帶她回了九重天之後，董尚才醒來。醒來是房間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