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
夜幕降臨,篝火旁的小男孩抱著暮月相依入睡。
暮月似做了噩夢,小臉慘白,淚順著臉頰流下。她的小手緊緊攥著小男孩的衣裳。
小男孩似有所感,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輕拍著暮月的背,唱起不知名的歌。
歌聲吹散了夜晚的寒冷,驅散了妖邪的怨念。
暮月在歌聲中又沉沉睡去,只是這次夢中再無悲傷事,只餘下徹夜的美好。
初升的太陽映照出清晨的美好,相擁入睡的兩個孩子緩緩睜開眼。
小男孩抱著暮月到河邊洗漱完畢,就帶著暮月打坐,教授著道家的知識。
可暮月本質是只妖,又怎會懂得道家中的「仁」。不過半響暮月便被小男孩催眠睡著不得不說小男孩真是個催眠利器。
兩年後
只會咿呀叫的暮月已學會走路和說話。卻永遠學不乖。
「小……小道士,你怎麼還在打坐呀?你的屁屁不痛嗎?」一個身著粉色衣裳,長相可愛的女孩蹲在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男孩的身邊。
只可惜那位男孩沒理女孩,暮月委屈的撅起嘴,一雙眼睛含著淚,要落不落,看著好生可憐。
「小道士,你又不理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去找小樹哥哥玩!」
暮月奶聲奶氣的威脅著小男孩,這次男孩終於睜開了眼。那一雙眸子似深潭般不見底,卻又在看向暮月時帶上寵溺。
小男孩長得唇紅齒白,一張小臉帶著點嬰兒肥卻也看的出臉的線條,即使他還小也看的出長大必定是個俊美的男人。
小男孩周身圍繞著清冷的氣息,沒堅持多久就帶上了暴躁。「暮月!我有沒有教過你不能親別人!還有,你才認識那棵樹多久就叫他哥哥,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卻叫我小道士?」
小男孩越想越氣,暮月見他還想說什麼,趕忙替他順氣「沉木哥哥,我最喜歡你了,你這麼好,不會因為這些稱呼而生氣的,對吧?我親的是沉木哥哥,沉木哥哥又不是別人,沉木哥哥怎麼還生氣了?你要向我道歉!」
說著,暮月做出一幅很委屈的表情,沉木最受不了暮月這幅樣子,趕忙認錯「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凶月兒的,月兒不要生氣了~我給你做燒雞吃,好不好?以後你也只能親我,不能親別人!」
「好」暮月答應的非常乾脆,生怕沉木反應過來找自己算賬。
突然,周圍的怨靈暴動起來,它們全都向一個方向聚集。
天空被一層又一層的怨氣所覆蓋,風沙四起,迷了沉木的眼睛,暮月被風沙捲走。待沉木睜開眼,卻沒看到自己的月兒。
沉木慌了,他放出自己的靈識,在這片寬廣的森林裡如大海撈針般找著暮月。
沉木看見森林的邊緣怨氣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沉木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森林邊緣。
卻還是晚了一步,暮月心臟被挖,怨氣入體,必死無疑!
沉木深知正靈族的心臟是大陸人人都想要的治療器,也知暮月總有一天也會被挖心臟。所以他努力修鍊就是為了保護暮月,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沉木跪抱著暮月,大聲的向天空嘶吼,震碎了身邊的山峰,他的淚流下,到了他的嘴巴里。這是他第一次哭,第一次嘗到淚的味道。原來淚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