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暫停呼吸
沉森光突然對小女孩說：「儀式是不是有問題？」
「所以你才無法脫身，一定要藉助別人的身體與我戰鬥。」
小女孩惡魔露出來了惱怒之色，她向前走了一步，「魔龍火焰遲早會解決那個死丫頭。」
「地獄的歷史遠超過你的想象。」
周遭燃燒的帳篷突然倒塌，那火焰纏繞在女孩的身體上，原本邪惡的紅色肌膚和惡魔的角都被火焰覆蓋。
火焰與惡魔的角形成了一個倒懸的王冠，如同顛倒的世界，似遠古的王者。
女孩惡魔把手放在自己的背上，接著他抽出來了背後的嵴骨，隨著她痛苦的聲音傳來，她手中的嵴骨竟似一條火焰的鞭子被她握在手中。
「享受痛苦吧。」
她揮動手中的嵴骨火焰鞭，那鞭子在空中自動繞成了一個類似彈黃的形狀，鞭子內部的空氣都被烤得稀薄。
空氣發生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
接著，那鞭子向沉森光揮來。
「陰差陽錯！」
沉森光連忙抽出巨炮之怒，黑色火柱拔地而起，但是很快就被鞭子打斷。
這是惱羞成怒？
在地獄之眼與虛無之白的持續對波中，沉森光與痛苦女王戰鬥。
原本，痛苦女王的戰鬥力，應該是碾壓他的。
但是，在經過地獄意志的灌注力量之後，沉森光的力量就開始接近上位惡魔了。
當然，還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問題是苦痛女王其實也是不完整的上位惡魔，她的儀式本來就先天不足，又因為沉森光與那個二代的原因，更是損失慘重。
現在苦痛女王更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用人類的身體與自己戰鬥。
「吼~」
隨著一身野獸般的怒吼，女孩惡魔的爪子割開了沉森光的胸口，但與此同時，血渴之劍也插入她的胸口。
惡魔的血並非是凡血，而是滾燙的岩漿，發紅的液體。
與女孩惡魔的戰鬥，隨時都能聽見野獸的怒吼，更為嚴峻的是，總有長相醜陋可怕的怪物冷不丁地加入戰鬥，突然陰了一下自己，衝過來攻擊自己。
在與女孩惡魔的戰鬥之中，他們逐漸移動貫穿了整個營地。
「是誰在與惡魔戰鬥？」
閉著眼睛的營地營長一邊與德古拉戰鬥，一邊說。
「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請移動向營地中心的教堂，那裡是奪走我們視線的力量的中心地帶。」
營地營長是一個老年人。
軍需官一邊在半人馬可汗的連續斧頭攻擊之下，左支右絀，一邊則是對發出聲音的方向喊道：「去營地中心！」
「拜託了！」
「我把我的馬借給你，這是異獸生下的孩子，有日行千里的效果。」
白額馬揚起蹄子，在一聲馬鳴過後，跑向沉森光。
但是白額馬在靠近沉森光的第一瞬間，就被女孩惡魔親手挖開了心臟。
白額馬一聲哀嚎，之後竟然只能倒在了地上。
軍需官大吼。「寶貝！」
兇惡的半人馬可汗揮舞著斧頭向他砍過來。
沉森光看了一眼慘死的白額馬，趁此機會，用血渴之劍砍在了惡魔女孩的身體脖子之上。
這已經是第三次攻擊在她的脖子上了。
三道血印合一，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暫時讓女孩惡魔退後了半步。「啊，血渴之劍，熟悉的感覺。」
「只有這把劍，我一定要摧毀了它。」
「沉森光，不要得意，你已經沒有了馬。」
一聲馬鳴聲讓她瞪大眼睛，因為之前已經死去的白額馬，再次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沉森光的眼前。
是混沌魔法。
沉森光用混沌魔法，暫時復活了白額馬！
沉森光跳在了白額馬的背上，他猶豫了一下。
因為現在是殺死苦痛女孩最好的時候，但是繼續打下去，其實對自己不利。
因為惡魔的力量是不會有窮盡的，但是自己身為人類的力量，卻總有極限。
去營地的中心，先把隔絕眾人視線的教堂清理一遍，沉森光做出選擇。
他立刻夾住馬腿，讓白額馬向教堂那邊跑。
女孩惡魔憤怒地追了上來。「怎麼你要逃跑嗎？」
「沉森光，逃跑是懦夫的行為，你已經是背叛了自己的心。」
白額馬上的沉森光翻了一個白眼，苦痛女王真會說屁話。
我信你，我才是弱智！
他回過身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身後緊緊跟著的苦痛女王豎起大拇指和中指，而後者露出來了疑惑的目光。
「知道嗎？我突然想起來，你現在是在用人類的身體。」
「即使人類的身體再怎麼惡魔化。」
「呼吸還是必須的。而我忽然發現，混沌魔法還能這麼使用。」
他讓大拇指和中指閉合，然後打了一個響指。「停止呼吸。」
突然之間，女孩惡魔用長滿了尖銳的指甲的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她雙眼凸出來，如同死魚眼。
沉森光暫停了她的呼吸。
苦痛女王摔倒在地上，她抬頭望向遠去的沉森光，眼中露出來了疑惑之色。「人類能夠擁有如此的力量嗎？」
經過了一會兒，苦痛女王才恢復了正常。
她看向沉森光消失的方向，驚疑不定。「這種力量……為什麼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苦痛女王都開始懷疑，沉森光是惡魔了。
這真的不是和他搶生意的嗎？
……
騎著白額馬，沉森光來到了營地的中心，這裡有被污染的教堂。
教堂里，是一堆信徒跪在地上，正在『虔誠』祈禱，而他們祈禱的方向，是什麼也沒有的空白地帶。
非常詭異。
「不對。」沉森光用虛無之白觀察世界，然後他看到了那邊的一堆死屍。
那些信徒早已死去，全都屍體而已。
但是，他看到有一部分引力線不正常，就是有個根據引力線顯示應該有人的地方，卻沒有人。
「虛無之白是科技側的東西。」沉森光豎起右手的閃電魔眼，魔眼與虛無之白的視線更有優劣和側重。
在魔眼的注視下，一個人影出現在教堂那角落裡，並且那人一直看著自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神父帶著莊重的神情，說：「不要抗拒我等的天命，凡人。」
若非那滿地的死屍，沉森光都要以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