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賀醫生,這是在對我圖謀不軌?
夜裡,賀晚淺剛洗完澡準備上床休息,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這麼晚,賀晚淺也不敢開門,最近聽了太多單身女性獨居出事的新聞了。
「你好,我叫路望,是薄丞遠的朋友,他喝了點酒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聽說你是他同事,請你幫忙去看看?」路望語氣緊張道,他裝的很儘力了。
賀晚淺聽到是人突然倒地抽搐,立馬開了門,趕去了薄丞遠家,家裡一團糟,薄丞遠此刻就躺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賀晚淺先是初步對薄丞遠做了個檢查,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至於為什麼倒在這裡一動不動,就是喝多了.....
「賀醫生,我家老薄沒啥事吧?」路望站在一旁小心問道。
「再晚來一分鐘,他就自己醒了。」賀晚淺看著路望,總感覺路望在耍她。
「那他剛剛怎麼突然倒地上,還抽搐了兩下。」路望問道。
「可能是腎有問題,有空帶他去體檢就行了。」賀晚淺也不能一眼就能看出啥病,但是喝酒抽煙引起的不適八成離不開腎。
「腎!」路望瞪大著眼睛,心裡嘀咕道,老薄才二十來歲,連女朋友沒有,腎就有問題了,不行,明天一定要帶人去醫院檢查檢查。
「好的,謝謝賀醫生,大晚上打擾你了,我送你回家。」路望跟在賀晚淺後面,雖說就隔了一面牆的距離,但畢竟這麼晚了,還是看著賀晚淺親自進了家門比較安全。
結果剛把人送到門口,發現門是關著的,這棟公寓還是比較老式的公寓,還沒換成指紋鎖,都是用鑰匙開的,剛剛賀晚淺跑的急,根本沒帶鑰匙,她這是把自己鎖在門外面了.....
「賀醫生,你不開門嗎?」路望看著賀晚淺在門口傻站了半天,遲遲沒掏鑰匙追問道。
「忘帶了。」賀晚淺一臉黑線道。
路望瞬間石化,總不能把賀晚淺一個人丟在走廊上,但是讓賀晚淺進薄丞遠家,那要是被薄丞遠知道他和他小媳婦大晚上共處一室,薄丞遠真能把他皮扒了。
「這麼晚了,鎖匠都下班了,要不伱去老薄屋裡將就一晚,我和老薄睡客廳。」路望說道,這個時候也確實沒辦法了。
賀晚淺身上還穿著睡衣,手機錢包都在屋裡,確實不方便出門找個酒店住,只能去薄丞遠家住一晚。
薄丞遠卧室收拾的很乾凈,清一色的黑色配套,整個屋子看起來很簡單,但也很壓抑,似乎他的人生里只有黑色這一種顏色了。
枕套上還有薄丞遠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琥珀香味,賀晚淺並不反感這個味道,聞多了還有幾分喜歡。
薄丞遠夜裡酒醒時,頭疼的厲害,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的。人清醒了不少,也睡不著了,薄丞遠去了陽台,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火光在黑暗中亮起,薄丞遠望見卧室里正躺著一個人,床上躺著的人的面容和他夜夜思念的人如出一轍,剛剛點燃的煙被薄丞遠掐滅,他快步走進卧室,看見賀晚淺躺在他床上時,嘴角微揚,喜上眉梢。
「晚晚。」薄丞遠輕喚了一聲,睡夢中的賀晚淺並未醒來。
他俯下身,偷偷親吻了一下賀晚淺臉頰,十八歲那次是第一次,二十九歲這次是第二次。
或許傅斯壑只是和她在一起三年,但他薄丞遠可以陪她走過餘生。
薄丞遠一直覺得自己太過於心急了,在得知傅斯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時間趕回了國,
想陪在賀晚淺身邊。原本回國只是想偷偷保護她,可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他再一次為賀晚淺淪陷。
年少時的心動,哪怕經年已久,再見她一面,仍烈火焚身。
次日清晨,賀晚淺醒來時,發現薄丞遠就趴在她床邊,陽光透過窗帘,落在少年的面龐上,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薄丞遠這張臉,明明和薄丞舟長的一模一樣,可為什麼名字會變成薄丞遠呢。
賀晚淺記起幼時薄丞舟為了給他摘樹上的野果子時,不小心從樹上滑落下來,脖子後面劃了一個很大的傷口,後面還留下了一塊疤痕,賀晚淺想確認下這個疤痕是否還存在,為了不驚醒薄丞遠,賀晚淺輕手輕腳的從被子里爬了出來,想翻開薄丞遠的衣領探查一下。
只是還沒等她手還摸到薄丞遠的后衣領,薄丞遠突然醒了,抬起頭望向賀晚淺時,兩個人鼻頭輕撞了一下,賀晚淺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從來沒想過薄丞遠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賀醫生,這是在對我圖謀不軌?」薄丞遠戲謔道。
「沒有...沒有....」賀晚淺立馬擺手解釋道,「我看見有隻蚊子在對你圖謀不軌,幫你趕色蚊呢。」
「色蚊?」薄丞遠問道?
「好色的蚊子。」賀晚淺笑道解釋道,說完就起身從床上出來開溜,「謝謝薄教授的床,我先去上班了。」
賀晚淺一打開門,就看見躲在門口偷聽的路望,「你在這幹嘛?」
「我在找那隻好色的蚊子。」路望伸手在空中抓了幾下,「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聽到。」
賀晚淺心裡吐槽道,這叫什麼都沒聽到....
「賀醫生,我已經幫你叫了開鎖師傅了,但是人家八點上班,現在才七點。」路望在賀晚淺踏出這屋子前說了一句。
這個意思就是賀晚淺踏出了這個房門,就要在走廊上再呆一個小時,賀晚淺只好原路返回,不過沒去卧室,去了客廳的沙發。
薄丞遠從卧室里出來時,賀晚淺臉又開始泛紅,自己招的都是什麼邪神。
「先去洗漱吧。」薄丞遠從洗漱台的柜子上拿出了一個粉色的電動牙刷和粉色的毛巾遞給了沙發上的賀晚淺,溫柔道。
「謝謝。」這是賀晚淺在薄丞遠家裡看的第二種顏色,在這之前,這個公寓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色調,粉色的牙刷和毛巾在這之間格格不入。
「老薄?為什麼我的牙刷要自己去樓下買?她的牙刷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路望第一次看薄丞遠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要知道在國外十年裡,薄丞遠身邊連個女的說話的沒有。
「情侶款,你不配。」薄丞遠從搬到這裡第一天就去樓下採購,買牙刷時看見了情侶款,特意買的,賀晚淺遲早會是他的,早點備著,以防萬一。
「薄丞遠!我們兩個好歹定了娃娃親的。」路望委屈道。
「別說了,噁心。」薄丞遠用一塊麵包堵上了路望的嘴,不知道為什麼路望每次都要把娃娃親這事掛在嘴邊,薄丞遠也很難不懷疑路望是不是對他有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