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的妻子是不是很厲害
他要是沒有想錯,這些人只認他的妻子,並不人他這個姑爺。
即便是出山來了,也不認別人,嶺南王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樣一想,單鳴鳳更加確定他的小妻子不簡單。
再回想妻子之前說的那個理由,確實是太簡單了些。
他一直都想著等妻子想說的時候再說,但一次一次的累積到現在,他真有些忍不住要問妻子了。
很多事都解釋不通,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那邊多的事要你去做,好好保重身體。」
叮囑之後,顧朝陽像是突然想起來個事。
「對了,你和蔓蔓的婚事,我跟阿勒族長商量一下,看秋收之後辦了,你覺得呢?」
兩個當事人都紅了臉,互相看著對方,又羞羞答答的看著顧朝陽。
「都聽您的。」
明明,之前他們在那麼多人面前抱在一起都還沒有臉紅的。
阿山表了態度,顧朝陽再一次點名問蔓蔓,「你覺得呢?」
「我都聽小姐的,小姐讓我什麼時候嫁我就什麼時候嫁。」
她一邊說著還不停的拿腳尖兒蹭著地,可她說的這話,到底是害臊還是不害臊。
小姑娘家家的,嫁人不嫁人的就掛在嘴邊了。
顧朝陽逗她,「那就不嫁了,再等幾年吧。」
剛剛還低些頭蹭腳尖的蔓蔓,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顧朝陽,一臉的不可思議。
「為什麼啊?」
就連桃枝桃葉也忍不住笑了,她這分明就是恨嫁。
笑得蔓蔓惱羞成怒,「你們瞎起什麼哄,你們連個相好都沒有。」
這回就輪到兩個丫頭臉紅了,直呸她。
顧朝陽沒再逗她,「秋收后就成親,不會讓你嫁不了的。
到時候老族長他們也過來了,其他人也都到這邊來。」
單鳴鳳他們以為的其他人就是族人過來參加蔓蔓和阿山的婚禮,只有蔓蔓和阿山知道,他們是來參加秋收后的祭拜儀式。
每年春秋兩季的祭拜儀式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重要,別的不管什麼事都要排到後面去。
得了顧朝陽的準話,蔓蔓又恢復了笑模樣,即便是今天沒有吃到冰鎮的瓜,也還是開心。
她將阿山送出莊子門口,還給了他一個火把,好讓他回去的路上能看得清。
看著人走遠了,蔓蔓這才回來。
守門的大叔看了都笑著搖頭,蔓蔓這這丫頭是他見過最單純的丫頭的。
蔓蔓在莊子上待的時間可不少,在莊子上的人緣也是好得很的。
莊子上的生活過的輕鬆隨意,也過得快。
這天有個族人匆忙的跑來找顧朝陽,「半明伐樹的時候不小心坎了腿,請小姐救救他。」
這時候跟在顧朝陽身邊的只有單鳴鳳和江平,單鳴鳳立馬就怕你江平去請大夫來。
那個來報信的族人卻是根本就不在乎,只看著顧朝陽。
顧朝陽又不是大夫,看她幹什麼?
就在他們主僕倆都疑惑不已的時候,顧朝陽已經起來打算要跟著他去了。
「你又不是大夫,你去幹什麼?」
單鳴鳳也趕緊來扶她,她現在都已經是六個月的肚子了,挺得比別人七八個月的都大,天氣也還熱著,她去了能幹什麼?
「在山裡,我就是大夫。
走吧,,等大夫來還能來得急?」
顧朝陽朝男人伸手過來,也是要他趕緊跟著一起去,手立馬就被男人扶住了。
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被從山上抬下來,在房間里躺著等。
阿勒族長也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一些藥材和針,還有線。
看他們準備的這些,單鳴鳳也知道他們是有些經驗的。
他更是在族人們臉上看到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在顧朝陽露面的時候。
他們就這麼相信顧朝陽來了就能治傷?
就算真是她說的,在山裡她是大夫,但她的醫術還能有大夫好嗎?
顧朝陽已經來到傷者身邊,傷口已經用烈酒清洗過了,這時候有人給傷者餵了一碗什麼水。
傷口有一個巴掌這麼長,是豎著切在小腿肚上的,已經深可見骨。
單鳴鳳就看著他的小妻子坐在床邊,先是熟練快速的又清理了一遍傷口,然後還翻著血淋淋的傷口檢查是否傷到了骨頭。
那雙白嫩的小手上滿是鮮血,又仔細的摸了好幾回腿骨,應該還是在確定骨頭有沒有傷到。
確定之後,她又用烈酒清洗了手,這才拿起針線縫合傷口,那線是專門縫合傷口用的桑白皮。
今天又讓他知道,他的小妻子竟然還是外科大夫。
就看她處理傷口,縫合傷口的熟練程度來看,絕對不是做了一次兩次。
之前給傷者喝下去的,應該是麻醉的湯藥。
難怪族人要來請她,不去請大夫。
他可不知道,顧朝陽手搭在傷者腿上的時候,不僅僅是在摸他的骨頭是否有傷到,也是在用異能修復他的傷了。
「天氣熱了,過兩天就換一次葯,等傷口長了痂就別捂著了。」
顧朝陽起來,圍著的人立馬就讓開了,又有人端了乾淨的水來給她洗手。
迎上男人的目光,顧朝陽笑著問她。
「是不是發現你的妻子很厲害?」
「確實很厲害。」單鳴鳳不吝誇獎,又來扶她。
「你感覺怎麼樣?歇會兒吧。」
看著妻子挺著的大肚子,單鳴鳳就沒有哪一天是不心慌的,太大了。
已經有人送了水和水果吃食上來,都是給顧朝陽的。
無數次的,單鳴鳳覺得他的小妻子在這些族人眼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就像現在,明明是給她送吃的,但族人那副虔誠敬重的模樣,好似在上供一樣。
顧朝陽隨手拿了一個果子就吃起來,是在山裡採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口感。
單鳴鳳是吃不下去,但顧朝陽卻能吃的歡。
看她吃得高興,單鳴鳳又給他削皮,隨口問她。
「你在山裡都學了些什麼?」
「很多啊,像這種就是基本的。
等我生了這兩個,帶你進深山裡打獵去,讓你再見識見識我別的本領。」
瞧著妻子自得的小模樣,單鳴鳳下意識就相信她說的話。
視線再落在她白嫩的手指頭上,又笑了,「可拉得動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