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洞房
陸君銘將蓋頭重新給她蓋上:「這蓋頭怎麼能自己掀。」他推開暮煙,四下看看桌上有紅色秤桿,拿起來將蓋頭挑開:「這叫稱心如意,懂不懂?」
暮煙撲過去解他的衣裳,陸君銘雙手護住自己前胸:「這麼猴急嗎?」
「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他抓住暮煙的雙手制止她妄為:「沒有沒有,你男人英明神武,怎麼會受傷。」
看著暮煙明艷動人的模樣,陸君銘動情道:「我若是再遲一點,就看不到你這麼美的妝容了,那我得後悔一輩子。」
他慢慢俯首下去,吻上暮煙的唇。纏綿片刻后,他輕聲道:「你想現在就洞房嗎?還沒有合巹,沒有坐紅燭。」
暮煙再次將唇湊上來,一副不飲自醉的模樣:「我不管,我就是要霸佔你,免得你再跑了。」
「我不跑,再也不離開你,由你霸佔後半生。不過咱們若是不露面,明日還不知道他們要怎樣取笑。」
陸君銘拉著暮煙一起出門,暮征正捧著換下來的婚服送過來,陸君銘拿過婚服重新將門關上:「娘子,快幫我換上,這樣咱們才成雙成對。」
暮煙幫他把婚服換上:「嗯!我相公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
陸君銘得意道:「受用,走,出去叫他們瞧瞧。」
他拉著暮煙進了大廳,那裡的人們正喝得酣暢,陸君銘大喝一聲:「主角沒來就開席,無理。」
小柱子過來將他拉過去:「妹夫,還不來給大家敬酒。」
他這聲妹夫,陸君銘竟無語反駁,於是朝暮煙伸出手去:「娘子,有沒有準備紅包?」
「自然有。」暮煙叫了聲「姐姐」,暮玲將一摞紅包遞過來,陸君銘拿起一個遞給小柱子:「弟弟,這是大哥大嫂給你的紅包,還不快謝謝大嫂。」
小柱子雙手接過紅包,大聲道:「謝謝大嫂。」
又是發紅包又是喝酒,暮煙擔心他空著肚子容易喝多:「都不許再灌他酒,讓他先吃飯。」
小柱子道:「大嫂說的對,快請大哥落座。」
看他狼吞虎咽吃東西,池解問:「你幾天沒吃飯了?」
陸君銘夾起塊肉放進嘴裡:「記不清了,可能是三天,每天只睡兩個時辰,餓了就在馬背上啃饅頭,我怕趕不回來過年,誰知道正好趕上娶媳婦兒。」
池解不屑道:「若是今日與煙兒拜堂的真是別人,你怎麼辦?」
陸君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還能怎麼辦,把那人宰了我自己上,敢惦記我陸君銘的女人,他是活膩了!」
暮煙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誰是你女人。」
陸君銘扭頭瞪大眼睛道:「你啊!你不是我女人嗎?自己穿上婚服急吼吼要霸佔我,想反悔,遲了。」
暮煙被他說得一陣臉紅,卻又無語反駁。
陸君銘伸手去拿酒壺倒酒,小柱子按住他的手:「大哥,今夜洞房,你還行不?」
陸君銘一把將酒壺搶過來:「甭廢話,我行不行要你管。」
陸君銘吃飽喝足犯起了困,酒勁也上來了,臉色嫣紅,暮煙讓小柱子和周良生扶他回房。
喜娘進來問還要不要合巹,暮煙道:「當然要,成親的禮儀一樣都不能少,這樣才吉利。」
喜娘用剪刀分別剪了他們的一縷頭髮,結髮合巹。暮煙親自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陸君銘:「來,相公,合巹酒。」
陸君銘迷迷糊糊接過酒杯就要喝,暮煙攔住他,二人交臂,飲了合巹酒,陸君銘再也撐不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進來伺候他們休息的瑾兒道:「姑娘,洞房花燭夜,他就這麼睡了,豈不是委屈了姑娘。」
若是平常女子,新婚夜被丈夫冷落,那肯定是倍感委屈,可此時暮煙的心裡,比吃了蜜都甜。
「瑾兒,他能好好的回來,我還有什麼委屈。快來幫我卸妝。」
瑾兒幫她卸了妝,便退出去關了門。
暮煙過去幫陸君銘脫衣裳,她才解開他的扣子,便被他抓住了手,口中喃喃道:「什麼人,找死!」暮煙俯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霸佔你的人。」
有他在身邊,暮煙睡了多日來最安穩的一夜。醒來時,已有陽光透過紅色幔帳,折射成一道道霞光。
陸君銘睜開眼,暮煙枕著他的胳膊還在睡,他湊過去剛想偷個香,暮煙的唇角便忍不住上揚。
「你裝睡!」
「我沒有,是你一動我才醒的。」
「娘子,我們好像有件事還沒有做。」
「什麼事?」暮煙自問婚禮事宜一樣都不少。
陸君銘翻身而上道:「這件事。」
「天都亮了,來日方長。」
「今日事今日畢,不能拖。」
他俯首將所有溫柔都奉上,暮煙也都悉數受了。一番纏綿罷了,陸君銘的肚子又「咕咕」叫起來。
暮煙笑道:「相公你又餓了,快起身吃早飯吧!」
陸君銘匆匆收拾出了門,瑾兒才端了洗臉水進來伺候。想起剛才的事,暮煙忍不住臉一紅:「瑾兒你一直等在外面?」
瑾兒急忙搖頭擺手:「沒有,我是才來的。」
收拾好了出門,瑾兒問:「姑娘還要用早飯嗎?午飯馬上就好了。」
暮煙定定神道:「那就直接用午飯吧!」
梁蘭笑著進來,學著她的口氣說:「那就直接用午飯吧!我看看這是誰家的新媳婦兒如此沒規矩,睡到午時才起,也不給長輩去問安。」
她這一說,暮煙才想起,陸太公也住在這裡,應該去給他問安的。
陸君銘去而復返,見她腳步匆忙便問:「你慌慌張張去做什麼?」
「給爺爺問安。」
「不用了,爺爺不會計較這些,讓他早日抱上重孫子比問安重要。」
她換了身櫻草色衣裳,整個人嬌艷得像朵初綻的芍藥,惹得陸君銘移不開眼睛。
梁蘭看看正在收拾床的瑾兒:「你們還要繼續?」
暮煙羞得滿臉通紅,陸君銘卻是面不改色:「不了,本輪結束,晚上再說。」
梁蘭被他們整服了,匆匆離開,又站住了問:「明日就是年三十了,要怎麼過?」
暮煙笑著看看陸君銘:「我與相公一起過。」
梁蘭搖搖頭:「問了等於沒問,我們看著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