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
「tnnd!你tm使詐!」那人氣罵道。
我朝洞口看去,竟然是叔叔!我連忙讓濤子收手。
濤子對他「切」了一聲,從他身上起來。那人站起身來,剛要朝濤子踢去,叔叔又喊了一聲:「磊子!」
「……艹」他只好作罷。
我連忙跑到叔叔那裡,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說在我下斗沒多久,阿婷公司的人便找到了他。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叔叔便帶著他的一伙人也跟著來了。那個叫磊子的人是他先前夥計的兒子,剛當完兵回來,也是為了報答我叔叔對他們一家的幫助,投到了我叔叔的麾下。
濤子一聽來了興緻,「怪不得能和我五五開,原來也是當過兵的啊!」濤子笑著說。(濤子先前也是義務兵,只不過退伍了。)
「去你媽的五五開!要不是你tm乘人之危,否則你還不一定能贏我呢!」磊子聽濤子「風輕雲淡」的說什麼五五開,氣的臉都綠了。
「不打不相識嘛,一個濤子,一個磊子,多有緣分啊!」我調解道。又側臉對叔叔說:「對了,叔叔,你知道當年的玲瓏棋局嘛!就爺爺筆記里的那個。」
「嗯,你是說那次葬鈴村事件吧,老頭子也不願意和我們多說,只是淺略帶過,而且他老人家金盆洗手也和那次有關,只記得他和我們說什麼尋找陰子,再多我也記不得了。」
「陰子……」我照著毛玠的說法琢磨:「是山北水南出生的孩子嘛?」
「老頭子曾經也這樣想過,但都不是,後來他老人家也終未找到,這也是他去世前的一大遺憾吧。」
「對了,她是我爺爺筆記中破玲瓏棋局的那人多孫女。」我說著指向了梁婧。
梁婧貌似聽我們的對話也產生了信任,打招呼似的朝叔叔擺了擺手。
「這麼巧嘛!」我叔叔驚喜似的看著他,打聽「陰子」的消息。但她似乎知道的比我們更少。但她說自己的爺爺還在世,可以去問他老人家。
我們就這樣相約。
「這木像是什麼?」我又問阿婷,阿婷說:「這木像是血觀音的塑像,是宋朝少數民族信仰的邪神。有著吸人精血的能力,但也有傳言說,倘若人死前將魂靈祭獻給血觀音,在三年內讓血觀音食夠七人精血,再將血觀音重新戴到祭獻者的脖子上,進行回魂儀式,方可讓祭獻者重生。但中途不夠七人就戴回去,那麼精血不夠,獻祭者便會被反噬,魂魄被銷,用不得超生。」
「那血觀音?」
「吊墜已經在進洞前就給了我們,已經戴到女屍脖子上了。說也奇怪,那女屍在棺槨中雖皮肉皺敗,如同乾屍的皮囊,但血肉似乎還完好無缺,現在血觀音木尊到手,任務也完成了,撤回。」
我們也點了點頭,朝原路返回,看著洞壁上的水猴子,我們心裡想到的並不是害怕了,而是憐憫。
毛玠搖了搖頭,安慰說:「放心吧,它們不會有事。」
「嗯?」我們出奇驚喜。
「是因為屍鱉和水猴子也有著共生關係。水猴子的糞便會讓這裡的土壤呈酸性,一般植物和動物都難以忍受,時間長則致命,而屍鱉卻不會受到影響,所以可以有源源不斷的食物,而他們的捕食又會減少對水猴子的威脅,它們深知這一點,所以也會幫助養育他們,只是不會像之前成體水猴子那樣。成活率會降低,但至少不會絕種。」
這確實對我們有一些慰藉,但叔叔似乎不是很高興。我也不是太在意。
和r閑聊時,聊起水黃葵,r突然笑了一聲,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怪不得」他接著說:「我說當時那個築墓師為什麼槍打不動,看來也是喝了水黃葵。」
「他只不過一個築墓師,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造成一座這樣的墓吧。」我奇怪的問。
「可能他早就想好這件事了呢?早就著手做這件事了?」
「那……好像也不大可能。」
與我們先前的人接頭后,上了地面,阿婷讓我們好好休息,明早會安排車輛送我們回去。
我自然與叔叔在一間房間。(但其實我更想和毛玠一屋,因為真的有太多事情與他了。)
我剛好想起來叔叔在洞中的心情貌似不好這件事,問他發生了什麼。
他說:「那個黑衣服小子騙了你們。」
「什麼?你是說……毛玠?」我不敢相信。
「好像是叫這個名兒。」
困意,疲倦瞬間都退去了。
「屍鱉和水猴子沒有共生一說,他說的話里自己都有矛盾。」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我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什麼大秘密呢,」又說:「他可能是想安撫我們幼小的心靈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盜墓不可瞎傳瞎教,當故事聽還好,但一旦涉及到我們……咱們這些人來說,教錯在之後的行動中隨時都可能因為這一點小錯誤而喪命。」
「有點道理……但……」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叔叔打斷。
「王解,你聽著,人生中有很多扇門是為特別的人準備的,而你就打開了盜墓這扇門。因此,心存敬畏,不容其他人玷污!」叔叔語重心長地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示意回應。
「你知道嗎,」叔叔又說:「我不單是因為毛玠而生氣,還有你。」
「嗯?為什麼。」
「要真正在墓中行走,不能有你們這種心軟的『聖母』態度,水猴子本來就是邪獸,沒有當時就全部清理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不應該為他們而擔心!」
「知道了……」我應付了一句。
叔叔頓了一下,低聲說:「你還是不明白。」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