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斑
「第二天清早,我醒來后,發現被子上沾有膿水,我聞了聞,一股腐臭味撲到鼻子里,『嘔!』我乾嘔了一下,又看自己的身上,有些白色的斑點,更有一些已是墨綠色,就像……對,就像青苔一樣。仔細去看,感覺粘稠模糊,用手去碰,完全沒有知覺,用力捏上去,只能看到腐水溢出……」
說著只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好像自己身上也有一樣。他又繼續講道。
「而我身上卻毫無感覺。我又拿出『血觀音』看,確實,那血氣又大了一圈,『我艹,就按這個速度長下去,我tm不出幾個月就得玩完啊!』我自己感嘆道。這等待的五天極其漫長,而這『血觀音』卻tm絲毫不等人,每天都有新的屍斑長出,或者就是白斑成墨綠斑。我終於等到那西服男了,我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上的那些斑點,之後一層裹一層。等我見了他,我連忙說:『五萬,我虧點,五萬賣給你。』說著就把血觀音遞給那人。他卻遲遲不肯拿,我心中很慌啊,生怕事情出了變故。你也知道,這種事換誰誰也急啊。」
我點了點頭,轉頭問那西服男:「你當時也已經知道『血觀音』了么?為什麼不拿呢?」
「我是一個公司的成員」那西服男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又說:「我一開始只知道我們老大讓我去把那件吊墜買回來,後來在那五天里,我們公司的人發現那吊墜不尋常,有著吸食佩戴者的血氣的能力。」
「然後呢?」我對那件事充滿了好奇。
「然後這五天內我們找到了當初在那條古巷賣這吊墜的人。然後他告訴了我們這『血觀音』的故事。」
「那那個人呢?你們找到了他不就能找到原主人了么?」
「不,你想得太簡單了。」那西服男看著我,淡淡的說。
我看著他的眼神,那種淡然,簡直不是我能想象到的。完全可以說是帶著死人一般的冷凈,這讓我心裡直發怵。
「你不知道,那男人的嘴特別硬,開始我們是以客人的身份去拜訪他。」他回過頭去,這才讓我緩過神來。他繼續說:「他才告訴我們一些背景,但當我們問他原主人是誰,他卻死活不肯告訴我們。我們拿出槍來逼他。他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開,突然往下撕裡面的內容。瘋了似的往自己嘴裡送,並大口大口的咽下去。我們察覺到不對,只能用槍來打他的身體,作為警告。誰知,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繼續吃他的筆記,我們也只好解決他。」
「什麼!意思是…你們殺人了?!」我特別驚訝,連忙站起來,可誰知那西服男卻異常淡然。
他掏出手槍,說:「他當時只能以這種方式才能安靜。而且…我不介意再殺一個。」突然,他眼露凶光看著我。
我獃獃站在那裡,場面一時間非常安靜,且死寂。
那男人笑了笑,將槍收回去,對我說:「王先生,不要害怕,我只是逗你玩,不會殺你。不過男人,我們確實是殺了。而且,我可以給你看看我們的『戰利品』。」
說罷,將一本破舊的筆記本遞給我。
他又示意我坐下,我又重新坐下后拿過筆記本,翻著看了起來。
裡面記載了多種朝代的墓穴形式,從帝王到平民,從土墓到水墓。還記載了多種陷阱,墓洞一般的方位等等。
我驚訝的看著那西裝男,那西裝男說:「這是我從那男人的屍體上拿過來的,很奇異吧。」
我又接著翻,後面是幾頁殘篇,幾乎看不清了。不難猜出,這幾頁是那男人臨死前吃掉的那幾頁。
而且我還大概猜出,這是一位非法盜墓賊,或者是,嗯……築墓師。
我合上筆記,抬頭看了看那西裝男,很期待他還會說什麼。那西服男也不令我失望,笑了一下,說:「我們還在他家裡發現了很多鐵制暗器,還有水銀,龍虱,不過,那龍虱卻比平常的大的多,只一隻,就有我手掌那麼大。」
「那看來,我能猜到他的身份了。」
我放下筆記,站起身來,從我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那是我很小就讀過的書了,好像是我爺爺那輩寫得倒斗經驗,裡面記載了這種「大號龍虱」,只不過那並不是真正的龍虱,而是屍鱉,正常大小的屍鱉也就比龍虱稍微大點,而手掌大小,指不定吃了多少腐肉了。而且一般盜墓賊,家裡哪會養屍鱉,再加上家裡藏著暗器,水銀什麼的,可以斷定他是築墓師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西服男和病客人,倆人都對我的想法表示贊同。並且我把屍鱉的記載也給他們看,那西服男還好,沒有太大反應,所以我也覺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常人要強的多。但那病客人卻相反了,倒吸一口涼氣,露出驚訝的表情。
而這時,西服男按了按他耳朵上的耳機,並自言自語起來,很明顯他在與人通話,而且告訴了對面那人我的推論,像是彙報一樣,過了一會兒,那西服男遞給了我一個對講機,我接過來,裡面有聲音傳了過來。
「王先生,你好。」我一聽,還是個女的,便有禮貌地回答說:「你好啊,小姐。」那西服男看了我一眼,說:「稱她為阿婷。」
我點了點頭,又重新說了一下。對面又說:「我已經聽k說了你的推論,非常精彩,看來,我們找對人了,我想請你做我們這次行動的顧問,也就是嚮導。」
「什麼行動?k?那個西服男么?我怎麼這麼蒙?」
「是的,那男人就是k,k是他的代號,另外,我們這次要追尋『血觀音』的源頭,並且取一樣東西,從『血觀音』手中。」
「東西?什麼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
「還是個鐵娘子,好吧,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再說了我還是個小白,那做得了嚮導。」我見那阿婷並不友好的態度,另外對我也有所隱瞞,所以我不想幫他們。又說:「我爺爺就是為了讓我來向他們之前的倒斗行為進行謝罪的,才取諧音為王解,所以我幫不了你們。」
「王先生,你怕是忘了我們是經老皮介紹來的吧,所以我們也很了解你的心思。」
我一瞬間慌了神,「我tm!這老皮怎麼什麼都說!」我心裡暗罵。我小時候一天到晚不是看爺爺留下的筆記,就是追在他們那些「有經驗的大人」屁股後面問這問那,當然老皮也不例外。所以他們也不難看出我對這玩意兒有興趣,且深厚。所以就算是沒有實戰經驗理論知識也是比我面前的這些「烏合之眾」強的多。(之後的冒險才印證了我的想法有多麼sb)
「怎麼樣,王先生,我說得沒錯吧,我們這次對你的邀請,還希望不要拒絕,對我,對你都是有利的。」
我沒有反抗的條件,並且對面還有槍,只好同意。
我點了點頭,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等到再醒來,那倆個客人也已走了。
王蒙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紙條,說:「老闆,他們給你留了一張字條,還說讓你千萬不要忘了。」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
「王先生,我們在那築墓師家後花園發現了一處疑似墓穴的地方,我們後天會來接你,你帶好自己要用的東西,千萬別忘了。當作報酬,我們會在事成之後給你五十萬,而且你也別想偷偷溜走,否則,你懂的。」
——阿婷
「最毒婦人心啊!」但我確實沒有實際經驗,還是想想辦法找到老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