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逆靈之地(33)
當杜井筠第一次攻擊被怨氣迷惑的單秋茗時就注意到了,在她的身上居然流轉著一股奇異的能量,這股力量居然直接卸掉了杜井筠的一部分攻擊,讓他不得不加大力氣。
女子本陰,而單秋茗更是極陰。雖然繼承了父母的子母苓蒿傘,但是單秋茗的重心一直是火靈根,就是因為在極陰的特質下,釋放出的火焰也是極陰之火,配合上焰心鐲威力更上一層樓。
所以不是單秋茗有多快,而是一個人在寒冷的情況下反應變慢了。單秋茗不惜重創自己也要把火焰打在祖璜身上,為的就是這一刻。
單秋茗右手冒出了一團淡藍色的火焰,終於是暴露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單秋茗是有些軟弱將就,但她從來都不傻;單秋茗也從來都不弱,雖然她比不過單明嗔秋戰鷹之輩,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十重境圓滿可以比擬的。
單秋茗可以憑藉一個人度過獸潮,撐到單明嗔來救援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單秋茗不是喜歡扮豬吃老虎,而是喜歡隱藏在別人的身後,不管是風是雨,驕陽或者皓月都和她沒有關係。
但父母的雙雙去世、姐姐的重病在床、杜井筠的以死相救卻讓單秋茗崩潰了,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躲藏的靠山。
這一刻單秋茗終於不再隱藏,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真實手段。
祖璜第一時間轉過身反手就是一爪抓向單秋茗,卻是被她用另一隻手臂強行擋住,單秋茗絲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傷痕有多深,直接一伸手就強行把銀爪給拉開了。
這樣子直接把祖璜的身前暴露了出來,但代價就是手臂上的傷痕更深更長了。
單秋茗根本不在乎自己,直接再咬舌尖就吐出一口精血,精血穿過火焰帶起了更大的火花,直接引燃了祖璜的全身。
刺骨的寒冷傳遍全身,祖璜趕緊用另一隻手的銀爪抓向單秋茗的胸口,卻被她用淡藍色火焰強行困住。
祖璜有些恐懼地看著單秋茗,卻發現她的眼神十分平淡。
本來祖璜打算活捉單秋茗,所以就沒有動真格、下死手,但是單秋茗卻反抓住他的心態,在他發揮出全部實力以前就布好了局。
先是把一絲清靈氣感染過的靈力打入祖璜體內,再不斷讓他沾染自己的鮮血,讓他把表面的焰心鐲火焰驅散,讓他掉以輕心,殊不知真正的火焰就藏在他的體內。
這一刻祖璜的雙手被單秋茗困住,只能任由單秋茗的淡藍色火焰燃燒,而且淡藍色火焰也燒在了單秋茗的身上,就算她是火焰的主人,也不可能不會受到傷害。
單秋茗就一開始就抱著以命相搏的想法。
「你個瘋子!」
祖璜憤怒地叫了一句,然後抬腿一腳就蹬在了單秋茗的腹部,本想著把她給蹬開,但是單秋茗卻忍著疼痛不鬆手。
不僅如此,單秋茗腹部的傷口進一步撕開,大量的鮮血流出,嘴裡也吐出了不少,這些鮮血全部融入到了淡藍色火焰中,讓它燒得更旺了。
「你再用力一點啊!」
單秋茗虛弱地朝祖璜說道,言語里儘是冰涼。
祖璜在這一刻居然感覺到了恐懼,因為他發現單秋茗居然是在和自己比命。但是就算是單秋茗撐過了自己,她身上的傷也足以要了她的命。
祖璜已經感覺到了四肢的麻木,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被凍死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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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璜更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只要做不到一擊斃命,單秋茗就可以吐出更多的鮮血增強火焰。
而且祖璜現在雙手都被困住了,根本施展不出別的手段。
漸漸的,祖璜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了,對面的單秋茗同樣好不到哪去,臉色已經變成了死白色。
單秋茗的手臂被銀爪勾住,腹部的傷口得不到處理,都一直在流血。
就在兩個人都快撐不住的時候,單明嗔突然來到兩個人的身邊,手腕上出現了一個手鐲,手心裡綠色標記一閃。單明嗔一巴掌扇出,直接把祖璜給拍了出去,甚至把他胸口的鎧甲給打碎了。
單明嗔抱住單秋茗,趕緊把她帶了回來。
對面的祖家人正要動手,白琴師和馬成冥兩人馬上站了出來,前者說:「我們要是不出聲,他們兩個都得死,等祖璜死了,我看你們怎麼回去交代。」
馬成冥接著說:「現在祖璜生死不知,你們要是放著他不管的話我們還真樂意看到。但要是不打算打架的話就感覺給我滾。」
幾十個祖家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趕緊抬起了祖璜就撤退,畢竟祖璜一旦死了,他們的小命同樣不保。他們又和杜井筠沒啥恩怨,還不都是祖璜逼迫的。
馬成冥回頭一看,單明嗔等人已經把單秋茗平放在地上,楊嘉正在為她處理傷口。
縱然單明嗔等人手裡肯定有不少療傷聖葯,但是此刻的單秋茗已經沒有了靈力。胡亂喂葯的話只會加速她的死亡。
「為什麼?」
單秋茗虛弱地問道:「為什麼要阻止我,我明明可以殺了他的?」
「為什麼!」
單明嗔氣得直接用腦袋撞地,用瘋狂的語氣說:「我就說單春螢那女人把你給慣傻了,你還不承認。就祖璜那體質,耗不住先死的人一定是你。
我們前腳才剛說要保護你,現在你就要和人家同歸於盡,你是不是要打我們的臉?我承認你很厲害,利用祖璜的輕敵把他逼到了那種絕境
但你要真把祖璜幹掉了,你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他後面那一堆的祖家人絕對會拼了命來弄死我們的,畢竟他們主子死了,再沒什麼作為的話鐵鐵地也是死。
我們現在能打的也只有六個人,你是非要把壓力帶給我們才高興是吧?」
「你少說兩句,行吧?」
楊嘉瞪了一眼單明嗔,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先幫她處理外傷,等出去以後再幫她調養體內吧,只希望她可以撐到那個時候。」
秋戰鷹在一邊問道:「你們覺得祖璜他們是為了追殺杜井筠,還是同樣為了避難才來到毒氣沼澤的?」
單明嗔怔了一下,說:「應該是為了追殺杜井筠吧,畢竟那老傢伙說了他什麼正事都沒幹。」
秋戰鷹接著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是靠追蹤什麼才找到我們的?」
白琴師推理說:「我覺得應該是苟家人吧,畢竟他們天生就擅長追蹤,我們都沒有接觸過那個苟家女孩,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杜井筠和單秋茗了。
考慮到祖璜他們在剛才才找到我們,就說明他們現在不知道我們的位置。所以只有可能是杜井筠了。
因為杜井筠死在了峽谷里,所以他們一時間失去了目標,只能現在毒氣沼澤周圍碰運氣。」
秋戰鷹點點頭,喃喃說:「這麼說祖璜他們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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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之前來到毒氣沼澤了,那杜井筠之前說感覺到毒氣沼澤有人……會是誰呢?」
秋戰鷹突然對大夥說:「不管怎麼樣,以祖璜瑕疵必報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只有先深入毒氣沼澤內部才能甩掉他們。畢竟這裡地勢開闊,根本沒有什麼遮擋。」
楊嘉疑惑地說:「現在是毒氣沼澤的邊緣,所以地還是乾的,一旦深入以後就全是沼澤了,會不會太冒險了點?」
單明嗔搖搖頭,說:「不,如果是沼澤的話那優勢就會在我方。祖璜那群人的整體質量就那樣,根本不可能像我們一樣能快速進行的。」
秋戰鷹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這樣。馬成冥,就拜託你背一下單秋茗了,我們所有人中就你最穩。」
馬成冥點點頭,讓楊嘉把單秋茗放在自己背上,小心翼翼地跟著大傢伙一起出發。
越往裡走,沼澤帶來的束縛就越大,由馬成冥在前面開路,他的每一腳就能深陷進沼澤里,然後再用力拔出。後面的人跟在他的後面也稍微能輕鬆一點。
一條粗壯的觸手突然從沼澤里鑽出,對準馬成冥背上的單秋茗就是抽過去。單明嗔苓蒿子傘打開,直接一個切割就把觸手給切成了兩截。
越往裡走,裡面的迷霧越濃,視野也越來越狹窄。一群人也是提高了警惕,每一步都是格外地小心。
馬成冥一腳踩進沼澤里,突然感覺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似的。頓時兩側就飛過來數支箭支。
單明嗔和秋戰鷹同時出手,前者苓蒿子傘撐開擋住,後者則是用判官筆全部擊落。等這之後,周圍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秋戰鷹拿出一顆珠子往天上一扔,瞬間就把附近的迷霧全部給吸收掉了。
在迷霧之後,幾個奇形怪狀的生物正膽怯地看著他們。
這群傢伙雖然有人的模樣,但是整體卻是蠍子的模樣,背後還長著一根長長的蠍尾。這些傢伙半駝著背,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們。
秋戰鷹等人看見他們之後也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外貌,而且氣息也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無法用神識探查。
蠍人看見自己被發現,馬上就想著逃跑,雙手按在沼澤里,周圍泥濘的土壤馬上分開,蠍人馬上就沒入地里。
楊嘉見此馬上張手一張瞬發符紙扔出,讓沼澤馬上結冰,蠍人馬上就被卡住了。
單明嗔剩下幾個人馬上動手,每人來到一個蠍人面前,用最快的手段把他們制服,然後綁了起來。
做完這些單明嗔擺了擺手,說:「能聽懂我們說話嗎?聽得懂就回答我們。」
蠍人們朝他們惡狠狠地叫了幾句,但是很可惜,語言不通。
秋戰鷹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一個蠍人的神識,放大他的神識以後,用神識問道:「這下就可以聽懂了吧,說說你們是什麼東西?」
蠍人恐懼地說:「為什麼,為什麼怨魂屍可以穿過峽谷了,難道是那位大人設下的結界失效了嗎?」
看著蠍人這般模樣,秋戰鷹掃了一下自己,說:「你說我是……怨魂屍?」
秋戰鷹呵呵一笑,說:「你們搞錯了,我們之前確實和怨魂屍打了一架,可能沾上了點氣息,但是你仔細看看,我不是怨魂屍。」
蠍人不相信地說:「怨魂屍的靈智高得驚人,我怎麼斷定你是不是在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