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配得上
他的脾氣好並不能使姜萍為此而多表示敬意,相反目光更多表現出不屑。
因為姜萍認為葉楓逸的這副模樣擺明是怕跟自己較勁!
所以他似乎更得意。
另一邊,孫少陽滿肚子怒氣地跟在葉楓逸後面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后情不自禁地開罵道:「那老匹夫還真沒有一點真理可言!我見他做這會長做慣了,便知道用官威壓百姓,早晚得有人打點。」
「彆氣了,一點小事而已,反正住哪兒都是住,有張床睡覺就可以了,不需要那麼斤斤計較。」
結果卻得到了葉楓逸的寬慰。
孫少陽情不自禁地對葉楓逸伸出大拇指。
「葉少的這種胸襟,實在令我敬佩!那時湯老是誇你,這說到你人品肯定不差,現在看來果是如此。」
正當孫少陽長吁短嘆之時,葉楓逸才微微一笑。
他不是一個性情比較好的男人。
只是,還是犯不過和姜萍這種水平的男人。
正如大學生並沒有刻意與小學生吵架,由於級別、Level等原因,即使被得罪也抵不過發怒。
葉楓逸住進這屋子。
酒店地屬縣城繁華鬧市,從落地窗向外望去,葉楓逸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會場、和樓下熙攘的人流。
這家旅館,主要是武道界的人住的。
習武的人,免不了偶爾動一下手腳,所以容易就鬧得不可開交。
樓下傳來吵鬧聲,沒有吵得耳朵響,卻很清楚。
正當葉楓逸佇立窗前圍觀時,姜萍卻已佇立陽台朝樓下喊了一聲。
「你吵吵鬧鬧的?現在還不是你吵架的時候?還是不要讓我看到你的為人吧,否則,明天比武大會上你就沒有人願意了!」
當他如此揚言時,下面的喧鬧聲簡直在一瞬間便偃旗息鼓。
其實樓下的人,也確實不是吵架,無非就是人多些,再熱鬧些,於是把音量調得更高些,把氛圍鬧得更熱鬧些。
這幾位,閑談正歡,莫名地受到姜萍的訓誡,表面雖無人說話,然而大家互換目光,目光里俱有不滿意的意思。
「今年,他又擔任評委主\/\/席了?」
「這不,是誰把自己的年齡與身份放在了那兒。」
「人家憑實力坐評委,只有他一個人,只能靠著這個虛名。」
「虛名也就罷了,手裡有那麼點權利,也總拿去壓人、擅自決定,這個人實在是快煩了。」
「噓,你的小聲音,不要讓他聽見。」
樓下的人把音量壓得很低,一絲不苟地埋怨。
葉楓逸也在房間里清晰地聽著,聽著不禁搖搖頭。
深夜過後,每個人都分別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天剛剛亮,我已從縣城醒來。
湯捷冬早就安排好了接送車輛,什麼都不需要葉楓逸他們煩心,在酒店用過早餐之後,就直接把他們接送到了比武大會的現場。
湯捷冬自己作為比武大會組織者之一也提前在會場守候著。
他嫻熟地與姜萍等打招呼后,故意叫到葉楓逸跟前,與他握手后遞上一支香煙。
「希望今天葉少能玩得愉快!」
他沖葉楓逸笑了笑,說。
葉楓逸點點頭。
「朔陽縣有多少地方可遊玩,似乎我只能留在這武林大會的會場。」
他和湯捷冬比以前熟悉很多,本來就可以隨口開個玩笑。
湯捷冬一聽就笑了。
「這確實沒意思,這麼一來,武林大會後,如果葉少嫌沒意思,就來我家裡坐會兒。」
「嗯,還是挺盼望去訪府。」
葉楓逸點點頭拗不過。
這時,另一些員工陸續來到湯捷冬家裡,很明顯現場需要湯捷冬解決的問題還是比較多的。
湯捷冬安排別人把葉楓逸引到特邀嘉賓座下,再寒暄一番后,又急匆匆地忙碌起來。
葉楓逸看了看他的站位,眼光還真不錯,畢竟他正處在比武會場觀戰席最中間,而他身邊的一邊就是評委席上的座位。
一眼看過去,自己的位子顯然是比較靠中、比較靠後。
這把原本排名第一的姜萍當場拉下馬。
「這座位安排由誰負責?」
他大聲呼喊著為葉楓逸帶路的員工,怒氣沖沖地質問。
「是不是湯總?姜會長認為出了點問題?我立刻去把湯總請來了!」
員工不明就裡急忙答道。
然而姜萍一聽是湯捷冬自己布置的,便咽氣不說。
葉楓逸這時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仔細端詳著巨大的比武台,觀眾席前座無虛席,就連旁邊樓上的山也是或坐或立,只是心裡感慨,這次比武大會比自己想得熱鬧多了。
與評委席不一樣的是,本年度新增特邀嘉賓不需要總是誠實地坐著,就像是一個吉祥物。
剛開始的激動勁過去后,葉楓逸就開始無聊,自己打了一會手指、再打一會手機,看著比武尚未開始,乾脆起身到會場上溜達。
在比武大會門口閑逛。
諸如此類熱鬧搶眼的比武大會也擔心會引發騷亂,因此在入口處安檢時,頗為嚴厲。
兩排20來名保安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有2人還在湯捷冬部下,具體負責檢查。
葉楓逸之前見過他們跟著湯捷冬,卻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不過乍一眼看過去,這兩人的內勁功夫也不弱。
似乎湯捷冬比葉楓逸當初想象中要強很多。
葉楓逸興緻盎然地望了片刻,正當轉身要離開時,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葉楓逸你為什麼來了?!」
那聲音聽來就有點耳熟了。
葉楓逸轉頭一看,原來是蘇文娟之弟蘇志強在瞪大雙眼看自己。
蘇志強一向貪玩,又不知哪來打聽這武林大會,便與好友跑去湊熱鬧。
他與葉楓逸一直沒有太多交集,其實他很少留在蘇家,多半是在外遊玩。
但由於蘇文娟,蘇志強一直怨恨葉楓逸無所來歷,及亦耳聞目睹蘇家人有些評價葉楓逸,更無甚好感。
「狹路相逢今天在這遇到了我算是運氣不好吧!」
蘇志強兩眼放光,向葉楓逸道,數步走來,一個側臉,擋在葉楓逸面前,不放。
「你會做什麼?」
葉楓逸也沒有緊張地問。
「幹什麼?」
蘇志強邪惡地笑著,立刻轉頭喊道:「狼牙哥那邊!」
一名戴頭巾、穿著武道服的人應聲向那邊走來。
「志強,那是您的朋友吧?」
一見到葉楓逸也沖葉楓逸微笑著問蘇志強。
蘇志強聲嘶力竭地冷哼起來。
這個叫狼牙哥的年輕人看著葉楓逸和蘇志強的表演立刻改變推測。
「呵,仇人呀!」
狼牙哥邊說邊斜跨步,和蘇志強形成圍追堵截之勢,堵住葉楓逸退路。
蘇志強笑得更加凄涼,看來狼牙哥的到來給他感覺又多了幾分底氣。
「他冒犯了你嗎?」
狼牙哥漫不經心的問了蘇志強。
「他不枉有罪。他過去找過我的麻煩!」
蘇志強咬了咬牙。
「孩子們,你們膽子可不小啊,就是我哥哥也敢打敢拼,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狼牙哥把目光投向了葉楓逸。
葉楓逸掃視了下,理也沒理,扭頭就要離開。
「他還是要去!」
狼牙哥的喊聲中,蘇志強急忙將葉楓逸再次攔下。
「讓道路讓我走吧!」
葉楓逸急不可耐地提醒道。
「讓個屁!叫我讓路,你配嗎?」蘇志強狠狠地啐了一口「今天堵住你們是為了給你們上一次課!」
「給我上一課?是誰?」
葉楓逸眉飛色舞,興味盎然地停下腳步。
「當然是狼牙哥了!」
蘇志強想當然地指了指狼牙哥,狼牙哥故意示威似的掰著手指關節在一旁咔嚓作響。
葉楓逸幾乎是笑逐顏開、
「他給我上了一課,怕是不夠條件啊!」他說。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人,我教訓你綽綽有餘!」
狼牙哥大聲疾呼。
蘇志強從旁幫腔:「是啊,葉楓逸啊,面對狼牙哥,你算得了什麼?!今天肯定是打到你滿地找牙了!」
可是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狼牙哥聽了卻愣住了。
「說的是他的名字嗎?」狼牙哥問。
蘇志強沒覺察到狼牙哥話音里有些忐忑。
「他就是葉楓逸,這是怎麼回事呢?」
蘇志強不解的問狼牙哥。
「省城葉楓逸?!」
狼牙哥嚇壞了。
蘇志強理所應當的搖了搖頭:「什麼啊!他來自雲城,曾經是姐姐的丈夫,如今卻只能稱呼前夫!整個一窩囊廢卻意外地被欺負了,之後不知何故和我姐姐離婚.」
蘇志強口若懸河,狼牙哥早已放了心,緊鎖的雙眉也鬆了下來,本來緊張的表情一掃而光,信心恢復到臉上來。
「原以為省城葉楓逸!但這個名字原來有很多重名...話又說回來了,你們小子應該沒有借重名之機,四處耀武揚威?」
狼牙哥說完,將信將疑的看著葉楓逸。
葉楓逸聳聳肩,根本不答話。
「嘿嘿!」
狼牙哥掰了手關節。
如今,他完全有理由、有勇氣去對付葉楓逸。
葉楓逸站得很好,慵懶地等。
本著狼牙哥朝自己面門拳打腳踢,這才猛地舉起手,巴掌抓向對方。
「嗯?」
狼牙哥全然不知,他的拳竟輕易地被擋住了,並且被這個名叫葉楓逸的小夥子攥在手裡,抽打得無法動彈。
葉楓逸唇角的笑容沒有變,握住狼牙哥的拳掌,但開始緩緩用力。
「狼牙哥啊,打左勾拳吧!讓他來個掃蕩腿吧!」
蘇志強完全沒看清事情的原委。
他只知道狼牙哥一拳就被葉楓逸抓住了,而且完全有別的招式要用,於是就在一旁拚命地加油。
蘇志強沒料到狼牙哥並非不願繼續進攻,只是拳頭被葉楓逸攥在手心,整個人都快捏爛了,疼得咬牙切齒,根本無法分散一丁點兒的精力,繼續進攻。
「快放開老子!」
狼牙哥把牙縫裡的每句話都擠得滿滿的。
他已滿臉是汗。
反應過來的,卻是嘎吱。
他覺得拳頭、每個指骨節都完全捏得粉碎。
「傲~」
狼牙哥總算可以收拳。
他握住手腕痛苦地跪下。
「你捏我一拳?!」
倒是吸了一口涼氣,對葉楓逸破口大罵。
「是不是你要打我了,我只反擊了一下,有沒有問題?」
葉楓逸輕鬆自在地反問道。
狼牙哥沒顧上抹是額頭上的汗,他嘶叫了一聲,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葉楓逸。
「從你們捏碎我拳頭的那一刻,你們完了,咱們這是朔陽縣武林大會現場,這裡有湯總制定的規則!」
其音容笑貌,充滿復仇之快意。
「有哪些規定?」
葉楓逸不知道。
「除比武大會選手可於正式比武台上下手外,全場禁止私自械鬥!就算只動了拳頭、或者造成了皮肉傷也不行!有死規矩!沒有人敢招惹!現在你們廢了我這隻手,湯水總不放過那些破壞規則的傢伙!」
他嚷著。
果不其然,守護檢票口的幾位湯捷冬手下開始頻繁向這邊側目。
一聽有誰出手,早早就有人跑過來叫會場安保負責人孫少陽。
孫少陽一溜煙跑到工地。
「誰呢?有誰敢打破湯總制定的規則?!」
別人仍是圍觀者牆后,宏亮的歌聲便率先傳出來,充滿著疑問與追責。
同時,圍觀者急忙閃開一條路,請孫少陽帶領湯捷冬穿過。
孫少陽剛剛擠入人群,一眼便望見葉楓逸與狼牙哥的身影。
「孫哥!就是我!狼牙!這個男孩壞了規矩動起手來,也廢掉了我的拳頭。這哪裡是欺負我的?這可是打湯總臉上的呀!」
狼牙哥一看文化水平低,自鳴得意,喊得孫少陽面色青紫。
一噔噔噔,直接走到狼牙哥跟前,一屁股一耳刮子。
「什麼是打湯總臉上你他\/媽的還配得上?!」
孫少陽手心裡可沒留勁,狼牙哥在被打暈后,這才回過神來他錯在哪裡,連忙再扇他一巴掌,接著再接再厲將話題拉回到葉楓逸身上。
「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這個孩子是真乾的,孫大哥您可得替我作主呀!」
他嚷道:冤枉得很。
孫少陽:「你肯定他在動手動腳嗎?」
狼牙哥忙點點頭。
「那麼,我就是要管理它。我看他傷了你哪手?」
孫少陽輕輕點頭問狼牙哥好說話。
狼牙哥急忙將打廢幼犬交到孫少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