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火雷
「哈，果然少年心性，接下來我拿出來的東西，少俠肯定喜歡。」對於自己前兩件寶貝被嫌棄，龐掌柜絲毫不以為意。
他又取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從裡面取出來一個小袋子，和石青那個有點像。
「此物名天火雷，是南海之南雷火島上修士取天雷之精鍊制而成，近身十米之內爆炸，鍊氣頂峰修士毫無挽回可能，築基修士亦要傷及根本。」龐掌柜從小袋子里取出一顆圓珠，石青不以為意直接一眼看去，腦海里頓時電閃雷鳴，魂識震蕩意識暈眩。
冒失之下，少年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眼神里滿是驚奇和渴望。
「好東西！可以試試么？」
「...少俠說笑了，這天火雷製作不易數量有限，一顆價值一枚黃級靈石，扔它就是扔錢吶，再者這玩意威力巨大，在東土範圍內是不好隨便用的。」胖掌柜閉上嘴巴，指指天上以作示意。
「這價格？」石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枚黃級靈石剛才在龐掌柜口中可不是小數目，他不會是覺得自己反正買不起，就隨便說個價格唬人吧。
「覺得貴？」掌柜停了一下，特意看了面前少年一眼，繼續道，「一個鍊氣頂峰修士值多少？」
還能這麼決定價值的？石青下意識地覺得哪裡不對，隨即有點好奇心發作，「這玩意怎麼用呢？」
「這簡單。」說著龐掌柜隨手一探，掌上多了一片潔白玉簡，「按在腦門上，探入神識就好。」
石青接過玉片，稍作探查，很快就明了於心了，天火雷用法很簡單，度入稍許靈力就可激發，然後扔就是了，靈力度入地越快越多，爆炸地越猛越急。就是這後果么，可以說殺敵一千，自損十有八九不止一千，除非對方一點防備沒有。
簡單粗暴使用方便，加之威力巨大，怪不得價錢如此離譜。
石青內心對此物非常中意，但對於龐掌柜他始終有一絲戒備。從他踏入多寶閣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就時不時浮現出來。
「太貴了...」少年猶豫著說道。
「這個，倒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龐掌柜看石青動心，笑著說道，「我可以賒賬給你。」
你不正常，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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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和警惕已經寫在臉上了。
「呃，少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惡意。」龐掌柜沒想到少年一有不對就要翻臉。
「說清楚。」少年臉色冰冷，眼底泛紅。
「莫激動莫激動，唉唉，是我不敞亮。」少年這一言不合血濺三尺的風格可不是鬧著玩的，掌柜趕緊解釋，「說來話長。」
「那就學學阿厲。」
「哈哈，少俠真是急性子，那我長話短說。」聽少年提到阿厲，掌柜放鬆下來，「我來這鋪子乃是因為傾慕東土俠風，神州之地力量受限，卻因此孕育出了俠義之道。然而東土之外世界之大吸引了大批俠士，他們不甘終老九州，執意出外闖蕩。」
「我見到過許許多多胸有錦繡，心有理想的俠士一腔憧憬地出去，結果尚在懵懵懂懂之時，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石少俠，你可知這世間的險惡能到何等之程度，在它們面前，死亡那就是恩賜，不管卑微還是壯烈。」
「所以這玩意？」
「是，每個來過我鋪子的俠士，我都會給他們推薦。」
「給他們一個壯烈死亡的機會么？」
「是，畢竟能最後決定自己的命運也是不錯了，當然有人能憑它扭轉乾坤那就最好不過。」
看到石青一臉不信，龐掌柜抬手一揮，兩排書架出現在面前。
「少俠之疑慮皆因不信我對於俠之執迷，這是我多年來收集的神州俠客故事話本原本，只要你看上幾本，就能理解我為何要這麼做。」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書本，石青沒來由的有點抗拒，最終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就沒有像剛才玉簡那樣的瀏覽方式么？」他想了想問道。
「有。」
隨即龐掌柜取出了一大堆玉簡攤在了他面前。
石青一片片撿起來瀏覽，不一會就停了下來：「大同小異，剩下的不看了，我想我差不多了解什麼是你口中的俠了。」
「少俠有何看法？」
「沒什麼看法，我成長的小山村沒有那麼多是是非非，我也沒去過神州之外，不清楚到底是何等險惡光景，說看法徒惹人笑。」
「呵呵，雖無經歷，但卻得其真意也。那麼，石少俠，來兩顆？兩顆是我能賒的最大許可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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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
「啊？」
「我不用賒賬。」
...
「少幫主，昨天已經收了你送的護身符了，今天小妹絕不能再無功受祿。」
石青和龐掌柜從三樓下來時，恰好聽到柳叔韻的話語。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堅持。」少幫主聲音響起，「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過河，到時我帶你們好好逛逛，西御河西的西河坊可比東岸大多了。」
「這要看曹無傷大哥的安排了，小妹先謝過少幫主。」
「哎，這麼多好東西，只能看卻買不起，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柳大推門而出，發現石青和掌柜就在門外，「哈，石青你怎麼來了都不招呼一聲。」
「掌柜帶著我到處看了看。」
「怎麼到處都有人給你開小灶！」說著錘了石青肩頭一拳。
「嘿，拔苗助長，紅姑他們是越來越急功近利了。」少幫主走了過來，語帶不屑。
「少幫主？」少年語氣挑釁，「你是沒有名字呢，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自己的名字？」
「我當然有名字！」
「那為什麼不肯說，藏頭露尾之輩！」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收拾了一個胡幺兒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那就是個廢物，過河到了西岸你就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嘿，蛇鼠一窩之輩，你大可以現在就讓我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少年眼底紅光泛起，魂力激蕩。
「蛇鼠一窩？」少幫主輕蔑一笑，「實力倒是提升的很快，可惜又有什麼用？紅姑他們這麼直接地給好處讓你這類人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覺得自己資質有多麼好，實力有多麼容易獲得。不過就是挖盡了潛力，拔苗助長，最終結果只會是功虧一簣。」
見石青沒有接話，少幫主繼續。
「用你腦子好好想想，胡幺兒那點實力，能欺負得了誰。仗勢欺人么？真要仗勢欺人，憑胡三在西河坊的地位，需要到坊東岸這個把月見不到幾個人來的地方？老祖在呢，你以為他真是只喝酒不管事！不好直接勸紅姑而已！」
見知劣勢之下，石青有點招架不住，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對方話語，認真說到，「明日清晨，西岸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