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濺同房

第十二章 血濺同房

「別,別,別呀!」

景玥回來,景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笑著跑上前來,攔住雷霆:「霹靂兄,新娘總得換上喜服吧!」

「不需要!」雷霆不屑地看了景慷一眼,回頭再次吩咐:「來人,扶新娘上轎。」

媒婆與喜娘哆哆嗦嗦地走上前來,提心弔膽地攜住景玥的手:她們知道,景玥可是個武士!

還好,景玥並沒有反抗,順從地進了轎子。

「走!」

雷霆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頭也不回去丟下目瞪口呆的景家一眾,帶著坐著景玥的轎子,揚長而去!

景玥到現在才來,這是景家落了雷家的臉,雷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然而,景慷的表現,卻讓轎子里的景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管了,我只要兌現對老祖的承諾也就是了,也許難了許多,卻也無所謂了。至於景家,現在只有獨苗了,也只有這個沒有骨氣的景慷了,但願象老祖猜測的那樣,景家還有后,否則,景家必定沒落。

「來人,扶新娘去禮堂拜堂成親!」

三百多人前呼後擁,也算是夠排場的了,可惜的是沒有鼓手樂隊,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送我去洞房!」景玥冷冷道!

「小姐,堂總得拜呀,否則……」

「不拜堂!」景玥道。

「不拜堂?」雷霆皺著眉,歪著腦袋,玩味地盯著景玥:「這可不符合規矩!」

「是啊,是啊,小姐,新娘進門,怎麼能不拜堂呢?」媒婆符和道。

「規矩?你要我說規矩?」景玥的語氣冷得可怕,她輕輕地舒展開雙臂:「你看看,就這個樣子去拜堂?這就是你們雷家的規矩?」

是的,粗糙的披著黑紗的斗笠,黑色斗篷,手裡還橫握著三尺劍梢,這個樣子,不是來奔喪,就是來尋仇。

「嗯,也好,帶她去洞房吧!」

「爸爸,這……這怎麼行呢?」雷冠急了。

看著被媒婆與喜娘扶走的景玥,雷霆回頭笑著對雷冠說道:「有什麼不行?沒有拜堂,讓你白撿一個女人不好?反正是她自己不想拜堂,成不了雷家媳婦,也怪不得我們。」

邊上的雷勐拍了拍雷冠的肩膀:「五弟,這可是她自己不要名分的喲,不用拜堂就成為你的跨下玩物,你還不願意?」

「要不……讓我來?」雷家老二在邊上色迷迷地對雷冠笑道。

「想得美!」

明知道二哥只是戲言,雷冠還是一本正經地瞪了他一眼,繼而笑道:「那太好了,只是可惜了,花了那麼大的本錢!」

的確是大本錢,一個青樓女子,十兩錢子陪夜也就到頂了,景玥雷家可花費了不少財寶,先別說是彩禮,光酒席,就是不菲的開銷。

「這算什麼,與整個景家家產比起來……」雷勐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

雷家父子一陣大笑。

「那……我這就去洞房?」雷冠急不可耐!

「冠兒,今晚大小是你的一場婚禮,那麼多的客人在,你也得去照應一下!」雷霆拍了拍雷冠的臂膀:「那些,可都是我們對付景家的幫手!」

「得,爸爸,你總不會認為我也紈絝吧?熟輕熟重,我還分得清;女人嘛,無非是一件外套!」

「我說霹靂兄,你這是怎麼回事呀?不是請我們喝喜酒的嗎?迎親隊伍呢?怎麼到現在還沒來?你不會是誆我們吧?」

說話的人姓商名健字豐羽,如果說西苑除了景家老祖,還有誰能讓雷霆忌憚的,就是這個商豐羽了。

商家是大苑富甲一方的大戶,商家商會,遍布整個五苑大陸,是這片大陸最大的商業巨頭。商健能到西苑來,足以證明他的修為,起碼也在武師;別看他雷家在西苑呼風喚雨,在商家面前,他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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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面,站兩邊的小角色。

在西苑,商健從來沒有出過手,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雷霆只是個武師中階,先別說能不能打得過商健,就算打得過,他也不敢動手,要知道,商健的背後,是整個五苑大陸的商家,再說了,整個西苑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貨物交易,都來自於商家,商家西苑的豐羽商會,難道沒有人坐鎮?

「哈哈哈哈,豐羽兄,誆誰也不能誆你呀,西苑豐羽商會的會長商豐羽,我敢嗎?哈哈哈哈哈哈!」一見是商健,雷霆趕緊抱拳。

「霹靂兄,這是怎麼回事呀?」

邊耿--邊正雄,在西苑,除去景家,邊家僅次於雷家的存在。

邊家原來連前十都排不上,也就是因為靠上了雷家,唯雷家馬首是瞻。

雷家早有統領西苑的野心,有這麼一個馬前卒,當然求之不得,所以,才在發展自己的同時,扶持邊家,讓邊家在這十幾年裡,如魚得水,爬到了當前這個位置。

從心底,雷霆非常不喜歡邊耿這般奴顏婢膝,但依雷霆的城府,怎麼能讓別人看出來:「不急,不急,正雄兄稍安勿躁,哈哈哈哈,這就開席,我們邊喝邊聊,一醉方休。」

「親家翁,景家家主景慷到--」

剛準備入席,就聽門房唱道。

「哦?景慷來了?看來,真的可以開席了,但為什麼不拜堂呢?」

「是呀,親家翁都來了,新娘去哪兒了?」

賓客議論紛紛。

「喲--是善義兄呀……」本應稱呼親家,但雷霆沒有,景慷臉色因羞憤而通紅,雷霆彷彿沒有看見,對家丁道:「來,來,來,給善義兄看座!」感情景慷連座位都沒有。

景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自己的老祖已經不在,只好忍氣吞聲地坐了下來。

看著景慷憋屈的樣子,邊耿譏笑道:「善義兄,景家女兒真好,不必拜堂就可以上別人的床!」

「什麼?」景慷呼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邊耿一眼,怒對雷霆道:「雷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是你們家的景玥不想拜堂,白送的女人,我們雷家就笑納了!」

「霹靂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善義兄也算是你的親家,你這話過份了!」

全西苑也就是商健敢這麼對雷霆說話。

「是,是,是,豐羽兄說得是,善義兄請見諒,我這是高興過頭,對,是高興過頭了,哈哈哈哈--來,來,來,大家喝酒--喝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但喝的是什麼酒,所有的客人都有些糊塗。

喜酒,那是肯定的,有新娘、有新郎,也有喜酒洞房,但為什麼沒有人拜堂?

「那就叫糊塗喜酒吧!」

不知道是哪位客人,低低地嘮叨。

雷霆聽見了,發出了一聲「哈哈」的乾笑。

景慷聽見了,他只有一種感覺:無地自容!

大多數人都聽見了,他們都當作沒有聽見。

對大院的這一切,擁有強大神識的,在二百步外的洞房裡的景玥,看得清清楚楚:哎--景慷,你就不能有骨氣一點兒嗎?看來,景家今後,還得讓自己費心。

最開心的,要數雷冠,他的心裡,猴急猴急的,但又不能不面對送禮的西苑百家家主,一個一個地敬過去、謝過去,畢竟,他們都是長輩,畢竟,雷家還要用到他們。

從小陪伴他的,就是酒與女人,雷冠的酒量當然不錯,但因為心裡痒痒地想早一點去抱心中的美嬌娘,他急不可耐地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下,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敬完了沒有,連自己的老丈人敬過沒有他都記不起來了。

「小玥玥--小玥玥--小寶貝,我來了……」

雷冠在倆個喜娘的攙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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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地向洞房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對扶著自己的喜娘動手動腳,鬧得鶯聲連連。

「好了,你們……都出去!」

雷冠醉了,也只是舌頭有些硬、口齒不清,說話不連貫而已,他的頭腦還算清醒。

一進門,他就把鑽在他腋下的倆個喜娘放開,並把她們推出門去。晃晃悠悠地關上門。

「小……小心肝--我……來了!嗯,你別晃呀……」

燈下的景玥,一動不動地站在哪兒,心中開始猶豫……

「小寶貝……來……」

雷冠是想去抓景玥,想把她拉過來,但這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輕重,當然,他也不在乎輕重,「呼」地一聲,一掌就拍了下來。

景玥躲都沒躲,直接舉起握劍的左手,一劍刺穿了他的掌心。

「啊喲--」

一聲慘叫從雷冠的嘴裡發出,他瞪著血紅的眼球,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你……你……」

武士高階,並不只是一個名頭,受到攻擊,自然地冷靜了下來。

雷冠雙目上翻,死死地盯著景玥,暗暗運起氣來,頭腦即刻一片清明。

「臭婊子,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本少爺侍寢,那是你的福氣!」

景玥面如嚴霜,透過斗笠的輕紗,冷冷地盯著雷冠。

「別給我裝模作樣,景慷,還有那臭婆娘的神色,早已告訴我們,景家老祖已經不在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看看前院景慷那個慫樣……你還裝什麼裝!」

「現在,我命令你把斗笠摘下來,好好陪本少爺玩玩,給本少爺侍候好了,本少爺還可以考慮留你在雷家,否則,本少爺玩過後就把你送到青樓!」

雷冠的話,讓景玥氣得發抖。

「聽見了嗎?摘下斗笠,脫光衣服,躺到床上……好好聽話,我考慮求父親給你們景家留一條活路,否則,我讓你們景家雞犬不留!」

聽到雷冠的這一句話,景玥笑了,她是怒極而笑。

從景玥的嘴中,發出了一聲讓雷冠感到莫名其妙的兩字:「謝謝!」

雷冠先是一懵,繼而:「謝到不必,只要你侍候好本少爺,你依舊吃香的喝辣的,傷我的事,就不計較了,沒有了景家,本少爺養你!」

「謝謝!」

是的,景玥是的好好謝謝,前生,她並不是沒有殺過人,但她知道殺人的感覺並不好。

她一直在猶豫,雖然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雷冠,但她感覺到自己下不了手,但這一刻……

「唰--」長劍出梢,「卟!」地一聲,刺進了雷冠的心口。

景玥之所以這麼急,她是不想給自己以猶豫的時間與機會。

「你……」雷冠驚恐中,只低低地吐出一個「你」字,就轟然倒地。

「小少爺--小少爺,你怎麼了?」

門口,倆個喜娘邊敲門邊大聲叫喊著,她們是被剛才雷冠的第一聲「啊喲」給留住的。

「嘭!」聽不見任何聲音,二女怕了,倆人強推開門。

「啊--」

一個直接嚇得昏死過去,一個趕緊回叫,驚慌失措地邊跑邊叫:「殺人了,殺人了,小少爺被殺了--」

「嗯--」

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傳進了景玥的耳朵:沒死?不可能呀,刺穿了心臟,怎麼可能不死?

難道象前世醫學界所說的,這個的人心臟地在右邊?

景玥想都沒想,重新在雷冠的左胸上深深刺了一劍之後,又在他的右胸補了一劍。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景玥嚇了一跳:血都快流完了吧,怎麼還能叫得這麼響亮?不對,我還是再補一劍。

終於,景玥揮手一劍,砍下了雷冠的腦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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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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