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露鋒芒

第六章 初露鋒芒

「小……小少爺,還……還是您的手要緊,趕緊回去讓老爺幫你接上!」

要抓景家小姐回去?誰敢呀。再說,這兒離景家並不遠。

聽說景家這個小姐可是景家老祖的寶貝,萬一……自己還有命嗎?

土狗不笨,這一刻,他連屁都不敢放,別說留下什麼場面話,就連看都不敢看景玥一眼:「快--快呀,你們都是死人呀?快把小少爺送回家去!」

看到雷冠一夥匆忙跳竄,景玥也沒有了再沒一了轉下去的興趣,她輕輕地撿起被雷冠扔下的雞籠,看到十幾隻毛絨絨潔白的小錦雞:「這個,我買了,你要多少錢?」

「不……不要錢--」

這個大漢已經知道景玥是景家的人,他驚恐地亂搖著手:雷家不好惹,景家就更難惹了。

「青姨,給他十兩銀子!」

「十兩?……哎--哎!」

難怪青姨猶豫,十兩銀子,五口的一家兩年的開銷都足夠了。

「不,不,不,小姐,這就算我孝敬您的!」

大漢聽說過,與景家沒有關係的農戶,拿了景家的錢,沒有一個有好果子吃的,他不敢。

景玥從青姨手中接過銀子,放在大漢身前:「快回家吧!」說完,帶著二佣回了景家。

「老爺--,小姐闖禍了……」

知道事情鬧大了,蘭姨一回家,就向景慷稟報。

「什麼?她……她竟敢把雷冠的手給打斷了……」景方氏瘋了:「她想幹什麼?她不知道老祖不在了嗎?她不知道我們景家只有一個初階武師,雷家有兩個中階武師,四個初階武師?她想毀了我們景家呀?」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老祖沒了,我們怎麼低得住雷家呀?要不,把敗家的丫頭交出去?」

「住嘴!」

景慷可不象景方氏那樣頭髮長見識短。

把景玥交出去?不就正好證明老祖已經不在了嗎?這是找死呀。

看了一眼臉色嚇得發青的景方氏,景慷淡淡地說了一句:「穩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去看看這丫頭。」

「你還去看她?你……」正想又發飈的景方氏,被景慷的一瞪眼,接下來的話,就被嚇了回去。

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能耐,讓老祖這麼看重?

邊走向後院,景慷邊想著:這件事處理不好,景家可能就有滅頂之災。

難道老祖給了這丫頭什麼殺手鐧?

「你可以把我交出去!」

讓景慷沒想到的是,一見面,景玥就來這麼一句。

「把你交出去?」景慷想哭:把你交出去,景家的底就全漏了。

「把我交出去,景家就等待滅門!」景玥道。

這句話很難聽,卻是絕對的真實。

這句話,把青姨與蘭姨嚇著了:「小姐……」

相反,聽到景玥的這句話,景慷先是心中一驚,繼而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

「等雷家來道歉!」

「等他們來道歉?」景慷懵了。

「是,是他們對我非禮在先!」景玥的口氣既冷又平靜。

景慷作為家主,當然不是傻子,他稍稍想了想:「哦--也對!」

雷冠一被扶回到家裡,雷家就開始炸鍋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把咱們家的小少爺傷成這樣?」

「說,是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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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滅了他們!」

「爸爸,誰敢對我們雷家動手?他們不知道小弟是我們雷家的希望嗎?」這是雷家老大雷震的聲音。

「管他是誰呢,爸爸,我帶人去滅了他家!」這是老二雷山的聲音。

「老爺,我不管他是誰,傷了我們的冠兒,我要他滅族!」夫人雷張氏哭叫著:「你快救救冠兒吧,他快不行了!」

「早呢,哭什麼哭?死不了!」家主雷霆心中又煩又恨,他暗暗咬牙:你等著,敢傷我冠兒,我不滅了你們一族,我誓不為人。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有說:「土狗,你過來,你們與冠兒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細細說來,不得有一絲遺漏!」

「老爺……」土狗面無人色,「呯!」地一聲跪下,拚命地磕起了頭:「老爺,是這樣的……」

「哦,你說是景家那丫頭……」

雷霆抬頭看向屋頂,處處無語,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大廳落針可聞。

整整半柱香的功夫,雷霆才低下頭來:「告訴所有人,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記住了,你們再也不準去外面鬧事……」

「爸爸,為什麼呀?」

是呀,為什麼呀?

別說是魯莽日雷山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雷家可是西苑的第一大戶,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不為什麼--」雷霆知道雷張氏會明白,於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手下人道:「把冠兒抬到練功房!」

三天,整整三天,雷家沒有一絲動靜,讓景慷更加不安。

他憋著一肚子恨,再次來到後院。

「怕了?」

景玥就是這麼怪,非但口氣冰冷,還非常傷人。

景慷面色鐵青,他強壓住火:「雷家沒有動靜!」

景慷真的非常憋屈,自己的女兒,非但不叫他爸爸,說話語氣,更象是外人。

曾經,對他們夫妻來說,這個女兒有沒有不重要。

一直以來,他們夫妻認為:這很正常,自己的女兒,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但現在面對冷冰冰的女兒,他覺得女兒不孝,但老祖看重,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不敢得罪。

等這事過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景慷只能心裡想想。

「沒有動靜,就去搞點兒動靜!」

「去搞動靜?」景玥的話,讓景慷嚇了一跳:躲還來不及呢……她是怎麼想的?

景慷想哭:看來,自己過於看重她了,她只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雷冠調戲我,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景慷眼前一亮:我怎麼沒想到!

越強勢,對方越不敢。

「那我要自己去嗎?」

「又不是去接我,你去幹什麼!派人傳個話就是了!」

「好!」

景慷趕緊回去寫了一封信,但猶豫了很久,還是覺得不穩妥,他又來到後院。

「你怎麼寫是老祖要說法?你是家主,是你要說法!」景玥失望地抬頭看了景慷一眼,心中嘆道:難怪景家沒落。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寫?」

沒有了老祖,景慷沒了底氣,但他依然聰明;這時,他明白了別看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別看她只有十三歲,但卻不能小瞧。

「青姨,筆墨侍候!」

「小--女--被--調--戲--已--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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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們--覺--得--就--這--樣--算--了--嗎?」

景玥寫著,景慷在邊上念著!

「不用署名,派一個膽大忠心的人去!」

筆鋒如刀鋒。

看著景玥遞過來的信,景慷的臉色了……

「氣勢強點兒!」盯著景慷離去的背景,景玥冷冷地叮囑道。

「從今天起,後院要什麼給什麼!」遣走送信的人,景慷對全部家丁道:「無事不準去打擾!」

「老爺--」

「還有你!」景慷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也不管當著下人的面:「不準再有什麼歪念,否則,我休了你!」

「老爺,我……」

景方氏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有過當著下人的面指責她?

也正因為沒有,所以,當景慷真正發火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如果再撒潑,結果會狠可怕,她含淚掩面而去。

「也許……是我們錯了……」

景慷很愛景方氏,看到她掩面而去,心中有些不忍,隨後跟了過去。

「老爺,她是真的……」

「強勢、有心計、她應該已經是武士了……還是老祖有眼光!」景慷有些後悔。

「不怕,老爺,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

景方氏潑辣、刁鑽、刻薄、小氣,但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聽到丈夫的話,她一抹眼淚:「以後,我好好待她也就是了!」

「難--幼小的心靈受傷,很難養好……都怪我們太重男輕女、太沒有眼光!」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晚了,羊已經跑了……」

「老爺:雷家家主求見!」

「哦,去把小姐請到大堂!」景慷一邊交代,一邊讓景方氏補妝,慢慢騰騰地來到大堂。

「慷兄,對不起呀,是我管教不嚴,讓景小姐受委屈了!」

壓下心中的恨意,雷霆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小弟代兒賠罪來了!」

「雷冠呢?」

沒等景慷開口,景玥從後堂轉出。

「他……」

雷霆心中恨呀:他不是被你打斷手了嗎?怎麼能來,難道我親自來道歉了,還不行嗎?

他「嗨嗨」兩聲乾笑:「景小姐,小兒手上有傷,請允許我代他向你道歉!」

景玥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雷霆送來的東西:無非是衣料、胭脂香粉什麼的:「你是嘲笑我景家買不起這些嗎?」

「哪裡哪裡,這只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俗話說:『禮輕情義重』嘛!」

「有情有義,還會這樣對待我嗎?」景玥聲色俱厲!

雷霆心中一驚,不舍地從懷裡摸出一個盒子:「當然不,當然不,是我管教不嚴,景小姐,這是我高價掏來的一株定魂草,請小姐笑納;還請小姐看在雷家的誠意份上,饒過小兒!」

定魂草,有價無市,稱得上無價之寶。

接過定魂草,景玥的你色終於好看了點兒:「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兒子,如果再有下次讓我看到欺男霸女、強取豪奪,你們雷家……」

景玥有意沒有再說下去。

「是是是,一定,一定!」

看到雷霆灰溜溜地走了,景方氏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見她正眼都沒有瞧過自己,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了懼意--比看到雷霆時,更大的懼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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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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