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南極火流刀
高平按照水脈五行屬性,把這些駁雜的水脈分離。
先分離出火屬性水脈。
高平紫極真火魂刀把火屬性水脈吸收到刀身之上。
不一會兒,火屬性水脈就把整個紫極真火魂刀包裹住。
高平大穴再次運轉,又一柄更大的紫極真火魂刀直接把火屬性水脈吞噬其中。
兩柄魂刀一內一外,把裡面火屬性水脈不斷壓縮。
十幾米高的魂刀,壓縮為不到半米。
裡面的火屬性水脈此時不斷顫動,能量磅礴,彷彿一觸即發。
未壓縮淬鍊之前,這些火屬性水脈與普通的水並無區別。
可是,把這些火屬性水脈剝離出來,不斷壓縮淬鍊以後,真正的南極火流刀的威能才顯化出來。
南極火流刀水火元氣相交。
一刀在手,分立天地。
「只不過壓縮了十方火屬性水脈,淬鍊尚未達到九九之數,就有這麼強的威能,如果壓縮數百方的火屬性水脈,那南極火流刀威勢得多強啊!」高平心中感嘆。
他繼續從參天水柱中,提取火屬性水脈。
一縷縷火屬性水脈,都進入到南極火流刀。
同時一內一外兩柄紫極真火魔刀,不斷壓縮。
這是一件非常枯燥,非常耗費魂力的事情。
隨著南極火流刀的成型,高平對其中蘊含的龐大威能驚訝越來越驚訝。
據骷髏黑魔所說,這殘刀訣是他滅掉了殘刀門,得到了九重功法。
連殘刀訣三層流化五刀都這麼厲害,殘刀門還是被滅了。
如此看來,巔峰時期的骷髏黑魔那得多厲害啊?
就在此時,地獄秘境中的骷髏黑魔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啦?不會是有人背後說你壞話吧?」血咒紅魔說道。
「怎麼會?別胡說?」骷髏黑魔含糊道。
「按照時間推算,那小子應該已經逃出去,開始修鍊你給他的那些聖階功法了,如果是真正容易修鍊的聖階功法,你怎麼會6瓶靈源就換給他?」
「我說紅魔,你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看他潛力無限,才結個善緣,半賣半送,把那些聖階功法交易給他的。」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什麼滅了殘刀門、千劍宗、靈倉派,這樣的牛你也敢吹,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殘刀門、千劍宗這樣的龐然大物,豈是你們骷髏宗敢招惹的?」
「那你說這些宗門是不是被滅了?我那幾部功法是不是他們正宗的門派功法?」
「哈哈哈……這些宗門被滅了不假,不過是被一股神秘的勢力滅掉的,你們骷髏宗不過是像禿鷲一樣跟在後面撈口湯喝,這些宗門功法恐怕就是你們跟在後面揀屍得來的。」
骷髏黑魔一聽,好似被人戳到痛處,大聲嚎叫道:「要說揀屍,我們骷髏宗哪比得上你們血咒宗,為了一個修鍊魂靈,不惜挖人家宗門祖墳,被人到處追殺。」
「你——急了,哈哈哈……」血咒紅魔放聲大笑。
「我起碼對那個年輕人還算大方,不像你,一個百靈傀儡煉製之法,就收了別人800斤靈源,到後面竟然還想耍賴。」
「我那百靈傀儡最高可以升階到天階,豈是你那些凡物可比的?」
「能升到天階不假,需要的天材地寶的珍稀程度,恐怕連你們血咒宗一個宗門也沒有收集齊全,要不然也不會被白龍王給吞掉,在這地獄秘境中煉化。」
一聽骷髏黑魔揭短,血咒紅魔也有點火氣:「你交易的那些聖階功法,難道就容易煉嗎?恐怕連你都沒有煉成,就只好把那些雞肋的東西交易給那小子。」
「胡說八道!」骷髏黑魔站起來,一手把一個石桌拍得粉碎。
「你說我胡說八道,好啊,那你現在耍出一招殘刀訣,讓我開開眼。」
「那些低級功法,我不屑於煉。」骷髏黑魔犟著脖子說。
「那小子已經煉成殘刀訣前兩層,第三層恐怕根本沒有機會煉成功,流化刀法,可是殘刀門的成名絕技,煉製這門刀法的條件及其苛刻,不光要五行水脈豐腴,而且要修鍊者千刀歸身,修出五行大刀,吸收海量五行水脈,方能大成。」
「那……那隻要努力,花個幾十年,也總能小成。」骷髏黑魔有點心虛。
「小成個屁,幾十年就能小成,你自己怎麼不煉?殘刀門當時有多少精彩絕艷的弟子都卡在殘刀訣三層邁不過去,有的一輩子就在三層當中,整個殘刀門恐怕也只有幾個天才弟子三層略有小成。」
「不跟你說啦,說不過你。」甩出這一句,骷髏黑魔就黑著臉匆匆離去。
這邊的高平,自然不知道兩魔為了他現在煉的殘刀訣發生爭執。
他還沉浸在南極火流刀淬鍊的奇妙境界當中。
他的紫極真火魂刀,跟火屬性水脈屬性相吸,很容易就把水柱的火屬性水脈給分離出來。
光這一步就給高平節約不少時間。
如果沒有殘刀訣煉就的紫極真火魂刀,他恐怕要耗費天量的時間,進行萃取、壓縮,提煉五行真水。
修鍊殘刀訣三層的人,99%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
而高平在這水脈彙集之地,卻是沒有這樣的煩惱。
這裡本就是地下世界水脈匯聚之地,給高平修鍊流化五刀,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就算是上古的殘刀門,恐怕也找不到這樣一個水脈豐腴之地。
五天的不眠不休,高平萃取、壓縮的火屬性水脈的速度越來越快,補充魂力用的高級魂石都已經用了幾百塊。
哪怕是家族宗主,也沒像高平動輒耗費幾百塊高級魂石這麼奢侈的修鍊。
不過,高平可不管這些,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變強。
後面,不管是十大地下家族的爭奪,還是鼠潮的應對,抑或到地上世界一個星期的煉丹,無一不是兇險萬分。
高平必須要儘快變強,才能應對這些危險。
連煉魂期十層的人在世界之主的虛空大手中都如同螻蟻一般任由宰割,高平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應對更加複雜的局面。
以前,他把自己跟十大家族這些後輩比,覺得還算是出眾,還算有自保之力。
可是一跟十大家族這些宗主,乃至家族中的老祖相比,他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而這些,都是高平咬牙堅持下去的動力。
又過了五天五夜,高平煉製的南極火流刀,在他反覆壓縮淬鍊之下,也達到了十幾米。
在不眠不休的修鍊中,他已經煉化了上千方的火屬性水脈。
直到此時,高平才略微有些滿意。
他把南極火流刀收入大穴當中。
「先試試威力如何。」高平心中想著,魂力注入大穴。
一柄燃燒著火焰的水刀向前劈去。
「轟隆……」
刀光耀日,真火煥爛,直衝雲渺,影射太微。
在他前方出現一個長達數百米,深不見底的海淵。
「這威勢……這威勢甚至超過了那白髮老者的橫掃千軍。」高平臉上大喜。
可是,他內視魂力的時候才發現,體內的魂力,竟然消耗了80%。
「這消耗也太大了點吧!」高平此時心中有點鬱悶。
如果一刀出去,就把大部分魂力給消耗了,對於一名正在決鬥中的修者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一刀耗費魂力這麼大,就算煉成流化五刀,也無法同時施展。
貪多嚼不爛,高平打算就煉成這一刀。
等到後面境界有所提升的時候,再煉其它四刀。
而且,即便是這一刀,也不能隨便使用,必須作為保命的底牌才可以。
一刀抽去80%的魂力,不到性命攸關,此刀絕不可輕出。
「好刀……」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人的叫好之聲。
「怎麼會……」高平心中大驚,他現在已入神脈四層,周邊五里之內的能量波動,不會逃過他的神識探測。
而此人,竟然能夠屏蔽自己的神識探查,接近自己。
而且在這大荒深處,修鍊資源貧瘠,除了像他這種修鍊五行水脈的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深入大荒。
那人慢慢向高平這邊走來。
高平冰魄神瞳運轉,看到一個滿臉鬍子,穿著粗布麻衣的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
高平手握遁身符,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小兄弟,我並無惡意,實在是看到你那一刀的威勢驚人,才忍不住擊掌叫好。」身穿粗布麻衣之人平靜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高平雙眉緊蹙,再次問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是誰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那我們就此別過。」高平說著就欲離開。
「小兄弟,且慢,有幾句話要說。」
「還有什麼事?」高平聲音冰寒,準備隨時進行搏命一擊。
「小兄弟,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實際上我並無惡意。」
「你到底有什麼話,說吧。」
「小兄弟,你可曾聽聞鼠潮。」
高平有點發懵,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出鼠潮,當下說道:「聽聞一些,那又怎樣?」
「鼠潮馬上就要到來,不知小兄弟如何做?」
「這不用閣下操心,我自有自保之力。」
此時,高平發現在這粗布麻衣之人背後,又出現一個身穿機械盔甲之人,足足有三米多高。
機械盔甲之人奚落道:「好大的口氣啊,竟然說在鼠潮當中有自保之力。」
高平看到這穿著機械盔甲的人,心中更是驚訝萬分。
這套機械盔甲,根本不算地下世界中的產物。
地下世界的兵器,一般都是傳承自上古時代,屬於典型的冷兵器。
即便是有防禦性的盔甲,也都是披在身上的戰甲,像金絲軟甲、鎖子甲、輕紗雪衣。
像這種機械盔甲,由鋼鐵把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在上古時代是聞所未聞。
不過上古時代距今已經有上百萬年,在這廢土時代演變出這種機械戰甲也不奇怪。
只是這個大傢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讓高平心驚不少。
他突然想起來,在前往大荒深處的路上,就聽到「咚咚……」的腳步聲。
當時他也沒有仔細探查,不過現在看來,也許就是這種機械盔甲的人走路的聲音。
怪不得有人說大荒深處有恐怖的存在。
光這一個機械戰甲,恐怕就不是好對付的。
粗布麻衣之人向高平解釋道:「先介紹一下,別人都叫我天錘,這是我的好兄弟棒子,為人豪爽,倒也沒有惡意,不過鼠潮確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高平看對方一臉嚴肅,也不禁對這鼠潮好奇起來。
「這鼠潮很可怕嗎?」
「豈止可怕,你如果真正了解鼠潮,你就知道有多恐怖。」棒子插話進來。
天錘進一步說道:「鼠潮每600年爆發一次,地下世界的十大家族真正崛起也不過才500年左右,你知道這之間的關聯嗎?」
「難道……難道是鼠潮把上一代勢力終結,使新的勢力崛起?」高平心中一驚。
天錘點點頭說道:「是的,上一代地下世界是由朝鳳王朝統治,朝鳳王朝何其興盛,可還是被鼠潮終結。」
高平此時才突然明白,為何世界之主、特派員這些人對鼠潮這麼忌憚。
「難道十大家族這麼強的勢力,老祖眾多,底蘊深厚,也抵擋不住這次鼠潮嗎?」
「朝鳳王朝魂海境高手眾多,可以調動的資源是現在十大家族的好幾倍,不也滅了嗎?」
「那些地靈鼠就算數量眾多,也不會這麼厲害吧?」高平大為不解。
「鼠潮可不只是生活在廢渣礦山中的地靈鼠,鼠潮當中甚至有聖階靈鼠出現,有鼠將、鼠王,匯聚成一股無堅不摧的鋼鐵大軍,滅掉一個王朝也不過半天時間。」
高平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麼厲害?那地下世界的修士恐怕早就滅絕了。」
「為什麼要讓修士滅亡,修士組成的世界本就是他們的取食之地,他們只會一茬一茬的收割,而不會完全掐滅。」
「那整個地下三層世界豈不是成了這些靈鼠的養蠱之地?」
「你以為呢?十大家族之間素來爾虞我詐,他們如果知道自己只不過是靈鼠圈養的一些食物,不知會作何感想。」
「十大家族是圈養的食物?」高平的世界觀此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隨即又問道:「他們是食物,那你們又是什麼?」
「我們……我們也只不過是在這些靈鼠圈養的籠子旁邊打了一個洞的老鼠。」
「這麼說,你們有把握挺過這次鼠潮?」
「鼠潮一來,誰敢說有把握呢?即便是地上世界對於地下世界的鼠潮也是極為忌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