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臨極劍閣
飛梭在天上平穩的前行,其上新加入的極劍閣弟子大都和早入門的師兄師姐們交談著。錢多寶一上飛梭,就找到王千山,手裡拿著一個散發著柔光的琉璃球,非拉著兩人去找張子楓,說是要拜會師兄。
李青瑤見狀,和王千山打了聲招呼,自己尋李暮雪去了。錢多寶看著她離去,嘖嘖嘆道:「這個世道上,總是有人得天獨厚。」
王千山笑道:「哈哈,莫要羨慕他人,你怎知別人不羨慕你?」
錢多寶摸了把下巴,點頭道:「也是,千山說的在理。走,不去想它,你和張師兄相熟,可得給我引薦引薦,聽聞極劍閣內門外門的待遇頗有差距,你能和張師兄交手數十回合不分勝負,想來進內門不成問題。屆時,莫要忘了兄弟我。」
王千山一臉詫異,道:「怎麼,你又有什麼消息不成?」
錢多寶嘿嘿一笑道:「哪有消息。」說完,拉著王千山快走幾步,尋到張子楓,張口就是一句:「張師兄,張老祖托我給你帶好。」說完,從手上一抹,一封信件出現在他手上,雙手托著遞了過去。
張子楓一愣,伸手拿過,喜道:「多謝師弟,你是子華城哪家子弟?」
錢多寶呵呵一笑道:「我的子華城錢家老么,錢多寶,常與張岩往來,見過老祖數面。」
張子楓恍然道:「原來是北城錢師弟,昔日我與錢多貴交厚,你與他是何關係?」
錢多寶正色道:「正是家裡大兄。」
張子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既如此,非是外人。多寶,到了宗門,若是有事,自來找我便是。」
錢多寶點頭道:「一定,一定。師兄且去忙,我與千山不再打擾。」
張子楓點頭,沖王千山道:「王師弟,等回宗門,可與多寶常來找我。」
王千山拱手道:「謝過師兄。」
張子楓微笑著頷首,拿著信件,走向一旁。王千山兩人回到原處,錢多寶擠眉笑道:「張師兄對你評價頗高,想來入內門不是難事。」
王千山知曉他倆去找張子楓,完全就是想讓張子楓也照顧下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何錢多寶對一窮二白的自己如此另眼相待,他心中警惕的同時,卻也著實感動。
王千山穩了下心緒,道:「借兄吉言。」
兩人又交談片刻,陡然間,四周白霧瀰漫,飛梭泛起淡淡熒光,只一剎那,景色變幻,一座奇偉的山峰出現在眾人面前。新弟子扒舷觀望,只見那山峰奇石羅布,一條寬步的石階山路,從山腳筆直的通到山腰,山路兩側團花錦簇,一顆顆筆直呈劍的蒼翠古樹,整齊的在沿路兩側排開,在山腳下有一個小鎮,木欄石樓錯落有序的排列著,此時已近黃昏,炊煙裊裊,映著落日,一副安寧祥和之相。
山頂處,一道牌樓衝天而起,佇立在山路盡頭。牌樓的支柱由十人合抱的八根盤龍石柱構成,龍首向天,拖起一彎出水新月,在新月的中心處,有一顆宛如剛剛浮現與海面的赤紅烈日。在正中心,刻著三個大字--極劍閣,字體蒼勁雄渾,一股驚天劍意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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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人心。其中的劍字,宛如真正的寶劍,自上而下,貫穿日月。在表面刻著的波浪狀條紋,從劍字處向新月兩尖漫延,頗有一劍穿日月,一斬斷山河的氣勢。
飛梭越過牌樓,緩緩降落在一片青石鋪就得廣場上,此時,一名身穿白袍金帶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飛梭。他中等身材,濃眉細眼,鷹鼻薄唇,面白無須。在他身後有數名極劍閣弟子,盡皆面色肅穆,站立如松。大長老率先飄身落到廣場上,中年男子迎上前,領著身後弟子齊聲道:「恭迎大長老。」
大長老撇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也不搭話,轉身看向飛梭。中年男子也不介意,只是在一旁陪同。等到所有人都下了飛梭,大長老一揮手,飛梭緩緩縮小,最後沒入他手中,消失不見。
待李暮雪領著一眾弟子來到近前,大長老一指中年男子,沉聲道:「此乃外門執事,劉一鶴,劉執事。爾等先隨他去挑選居所。明日,閣主會親自召開入門儀式,莫要睡遲。」說完,直接領著李暮雪等人,轉身離去。從始至終,未和劉一鶴說一句話。只是臨走時,李暮雪意味深長的沖王千山挑眉笑了笑,使得他心中多了些不祥的預感。
劉一鶴等大長老人影消失不見,這才看著面前二十多個新招弟子,平緩的說道:「我是劉一鶴,你們跟我走。」
沿途路過一個上書『請功殿的寬敞木閣,往來的極劍閣弟子絡繹不絕。再往前走數百步,一個石碑立在路旁,上寫女宿,一名身著素裙的女子站在一旁,劉一鶴沖她一點頭,命身後的女弟子隨她而去,然後繼續往前走。王千山與李青瑤招手告別,便繼續跟著劉一鶴往前走。
走著走著,山路卻往下而去,轉過一片竹林,陡峭的山壁赫然出現,沿著開鑿出來的石階向下走,身側的呼嘯山風,以及向下一撇便讓人目眩的山高,除了自小長在山上的王千山,其他人都是面色蒼白。沿著蜿蜒的山路又走了片刻,一轉彎,就看到開鑿出來的平台,一層一層的沿著山體向下排開,每層平台上都有兩座簡陋的石屋,在最上面的是一個十步見方的平台,在平台的一側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一個斗大的劍字,在平台靠近山壁的位置,一座小屋,孤零零的立在那裡。自它開始,越向下,平台就越小。劉一鶴站定腳步,轉身看向新弟子說道:「此處便是你們的居所,若想住的舒適,你們需要自己去爭取。相中哪個,你可與原住者對武,勝者住。」說完,徑直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新弟子們。
正當他們不知所措時,離得最近的石屋房門打開,一名面色蒼白的男子咳嗽著走出,他大約二十多歲,身子佝僂著,一雙眼睛黯淡無光,他沖著眾人,聲音輕柔無力的說:「新來的師弟們,我叫雲雀,奉勸各位先下去找個石屋,過了今夜,以後再行謀划。」說完,也不理他們反應,轉身關門,一氣呵成,除了偶爾穿出來的咳嗽聲,彷彿剛才沒出現過一般。
王千山暗自琢磨片刻,直接拉著錢多寶往下走,錢多寶也不多說,只是跟著他。通過沿路觀察,越向下,房屋空間越小,前十層的屋子都是房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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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十一層,兩間獨立的石屋緊挨著擠在一個只見方的平台上,除去石屋,也就還剩下兩人並排行走的一條小路。王千山眼睛一亮,指著靠里的石屋道:「錢兄,你住這間。」
錢多寶也不多問,直接點頭應下。王千山鑽進旁邊那屋,裡邊只有一張木床與一把木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唯一可心之處,就是透過床邊的木窗,可看見一條宛如從天而降的瀑布,從險峻的山峰沖刷而下,由於離得遠,聲響微不可聞,但可以想象的到那聲音定是震耳欲聾。王千山看了片刻,便出門找了錢多寶,低聲道:「我猜咱們得入宗對武還未結束。」
錢多寶一驚,問道:「為何?」
王千山分析道:「第一,從踏入極劍閣地界開始,那些之前還算親熱的師兄師姐們全都刻意的與我們有所疏離。第二,雖然不知執事是何職務,但劉執事明顯與大長老有矛盾。我們皆是大長老親自挑選出的,不說為嫡系,也不至於直接就將我們直接丟到不對付的人手裡。所以,我猜今夜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你我當警惕才是。」說完,他又在心裡加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李暮雪臨別時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對於這個美若天仙的大師姐,王千山雖然只是初接觸,便知道她冰雪聰明,行為處事儘是精明。若是只把她當做貌美如花的天真少女,那麼肯定會被她拿捏死的。
錢多寶點頭道:「千山兄弟說的在理,不若再聯合幾位,以保萬全。」
王千山思索一下,道:「也好。」
錢多寶直接出門道:「我去聯絡,你在此等候。」
不多時,錢多寶拉著一個衣衫破損的少年,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你就是個楞個兒,那麼多人都沒動,就你能,就你行,都沒搞清楚事兒,你就敢動手,挨打了吧,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不?要不是老子拿寶貝贖你,你褲子都被人扒了你知道不?洛子遠。」
洛子遠聽著話,也不反駁,只是俊美的臉上滿是不服。他撇著嘴道:「要不是他們三個一起上,我早贏了。」
錢多寶聞言,臉色漲紅,一把將他甩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洛憨子,白瞎你這副長相,你的智商和你的臉蛋完全不搭。我挨打,你會不會去幫我?」
洛子遠一挑眼,道:「當然。」
錢多寶舉起拳頭,道:「是啊,同理,人家憑什麼不上?」
洛子遠囁囁的不再說話,轉頭看到石屋前的王千山,眼睛一亮道:「高手!」說著三步並兩步來到王千山面前,伸手就給了他一個熊抱。王千山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一頭霧水,一時忘了反應,還是錢多寶一把拉開,繼續數落道:「你這憨貨,千山都被你嚇住了。千山,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王千山反應過來,苦笑道:「那倒不會,只是不明白,洛兄為何叫我高手?」
洛子遠一臉興奮的道:「高手,你那天的對武,我就在最前面,看的真切。你都把張子楓逼的用劍訣了,那肯定是高手啊。」
王千山一臉迷茫,問道:「劍訣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