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名
第28章正名
沈氏聽了杏兒的話看了杏兒一眼,她從來沒和杏兒說過家玉為啥姓沈,別人也都不知道,沈家玉小的時候問過她,問她爹呢,她為啥姓沈?她的爺爺奶奶呢,家裡的人呢?
她那個時候咋告訴家玉的?
她說她爹病死了,她爹也姓沈,所以她才姓沈,因為她爹死了,婆家人不容她們,鬧了彆扭,所以她才帶著沈家玉到了這邊生活,後來就沒再說過這事。
其實她知道沈家玉不是沒懷疑過,只是沈家玉沒問。
這些情況杏兒都不知道,沈家玉也沒說過,那杏兒為啥這樣說?
她是在替自己正名。
沈氏不是很在意這些,因為她有難言的苦衷,她覺得這輩子能平安活到老就算了,可是現在有人這樣為她正名,她心裡又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是有夫妻雙方一個姓的,不說外地,就是咱們村子,姓李的多,姓李的閨女嫁了姓李的小子,那自然得姓李,總不能因為一個姓,說人家沒爹,這不是罵人嗎。」
村長點頭,這點確實是,同時他瞪了花嬸子一眼,這娘們,成天沒事瞎咧咧,被打也不虧。
有人低聲說著該打,有的人低聲嘀咕著什麼。
「我,我就那麼一說,誰知道你家裡啥情況啊。」
花嬸子有些理虧,她是真不知道啥情況,隨口亂說的,誣衊人,潑髒水,那自然是想怎麼說怎麼說,管你啥情況。
「你不知道你就可以亂說?那我要說你家的孩子都是你和別的男人生的呢。」
杏兒一般是不願意這樣說人的,可現在人家欺負她們家,不說不行,不說不能讓人知道痛。
「你說啥,你再給老子說句。」
花嬸子的男人李叔當時就瞪了眼睛,臉上都是怒氣,看樣子要打杏兒。
「我說什麼,我就說這一句你就受不了,你問問你媳婦都說的什麼。」
杏兒並不怕他,這個男人敢過來動手,她的擀麵杖不是吃素的。
「你想做什麼!你自己的媳婦你管不住亂說,現在說到你自己身上,你知道難受了,你還要打我閨女不成。」
沈家玉剛才在發愣,現在看李叔像要打她閨女,她一下到了杏兒的面前,把杏兒護在了她的身後。
李叔聽了杏兒和沈家玉這樣說,看了沈家玉一眼,轉頭看向自己的媳婦,他回身一腳踹在了花嬸子身上。
「你,你還打我,你憑啥打我,是她滿嘴噴糞,你不打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花嬸子被踹疼了,大聲喊著,她沒想到自己老爺們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打她。
「你要是不在外面噴糞,不瞎說人家,人家能說你!」
李叔眼睛瞪的溜圓,要知道這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要是換了別人,他能和人拚命,可是他家娘們先這樣說別人的,別人說他,他去打人家,不佔理啊。
「你們要打要罵,回家去,先讓我們的說清楚。」
杏兒看花嬸子挨踢並不心軟。
「你還想說啥,你一個閨女家,你咋這麼說的出口,你也不嫌丟人。」
花嬸子恨的不行,這個杏兒咋這能耐,這要是論罵人,她不服輸,可是杏兒也沒罵她一句,就是說理,說的還都是她說過的話,她傳的滿村都是,她也沒法否認啊。
「說了我外祖母,你說我娘,你說我不是我爹的孩子,因為我不是趙家的骨肉才被我爺爺奶奶趕出門,現在我告訴你,我是我爹的骨肉,我娘在嫁給我爹前,清清白白,幾乎大門都不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
「我爹人沒了,我娘傷心,我大伯一家搶了我家的地,我爺爺奶奶跟著大伯一家,為了讓大伯一家養活他們,所以才不好為我們說話。」
「我娘領著我不好過,實在沒辦法才去投奔了外祖母,怎麼就像你說的我們被趕出來,我們是不想和大伯家打官司,不想讓爺爺奶奶為難,我娘退讓到這個地步,反倒被你那樣說,你這樣辱人清白,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杏兒大聲的說著,這一次也是為了讓村子裡面的人知道她們家的情況,省得大家老背地裡面說。
杏兒說的其實和實情有出入,但這事誰也不會去查,就算去查,十年了,這事咋說都行,再說,這事當初確實是因為趙家大伯搶了他們的地,爺爺奶奶嫌棄她娘克夫,所以不為她娘做主,沈家玉沒了依靠,才回了娘家。
她今天把這事說出來,也是為了給她娘正名,不然村裡都說她娘作風不好,剋死了她爹,她不是趙家骨肉,被趕了出來。
現在她為沈家玉正名了,人家往後就最多只能說說她們家的女人克夫,不娶她們家的女人就是了,別的不能再說了。
沈家玉聽了杏兒的話,眼淚又掉了下來,當初是真難,現在也說什麼的都有,說杏兒不是趙家骨肉,這點她無法接受,現在杏兒說明白了,她也算是正名了。
「那,那誰知道呢,我們又不是趙家人,誰知道你家啥情況。」
花嬸子有些不知道該咋反駁,她也確實不知道啥情況,她就是瞎說的。
「你不是趙家人,你不知道情況,你就那樣說我娘,你說了,別人當真,那我就成了野孩子,我說你家孩子不是李家的骨肉,是野孩子,你幹嗎。」
杏兒質問花嬸子。
「你胡說,我不是野孩子,我姓李,我是我爹的種,你瞎說,我打死你。」
別人還沒說什麼呢,李叔和花嬸子的兒子先喊開了,他是他家唯一的男孩,平時被慣著,現在聽杏兒說他不是李家的孩子,他哭起來了,還想衝過去打杏兒。
春花一把拉住了弟弟,對方可是有擀麵杖的,萬一弟弟被打了,那可咋得了。
「是,是,你是娘的心肝,誰敢說你不是李家的種,娘和她拚命。」
花嬸子急忙哄兒子,她是見不得兒子委屈的。
李叔看看兒子,再看看自己媳婦,他恨不得再踢兩腳,現在說兒子不是他的種,他連和人家吵的權利都沒,他憋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家說你,你要和人家拚命,那人家找你拚命不應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