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有生就有死
林清音臉上帶笑,純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全是無辜。
「董嬤嬤,就勞煩您老人家給公主塗抹上了,本宮剛剛得意繞道父皇哪親自給取的,聽聞是最好的燙傷膏,還帶了父皇的關切來,希望安姝公主能依舊出水芙蓉白如玉,不會做疤,放心吧。」
一個父皇壓過去。
皇后和安姝口中所有的話,瞬間全部被壓回去。
暗自打落牙齒混血吞。
她突然之間的來,竟然還帶著燙傷膏!
主要從林清音字裡行間的意思中,表達的很清楚,皇上已經知道安姝被水燙了,還拿了燙傷膏來,是御賜之物!
不可能不用,也不准許有任何的置疑。
最重要的是,她們竟然有苦難言,就連去御前撒嬌求恩賞的機會都沒有了!
「公主現如今真是辦事越來越老到了。」
皇后示意董嬤嬤接過去,給安姝塗抹上。
嗤笑道。
「這是應該的,畢竟吃了那麼多虧,在學不會長大的話,本宮豈不是白在冷宮活那麼多年了。」
好端端提起冷宮,頓時讓皇后臉色頹變。
她還記得當年的那些仇恨!
這讓她心裡抓心撓肝的想要處理了眼前的禍頭。
可明顯她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皇后拉長音的一聲笑聲,高高挑起。
「那兒臣先告退,母后照顧好安姝公主吧,畢竟嬌滴滴的女孩子,嘖嘖嘖。」她笑著離開。
身後皇后和安姝氣的咬牙切齒。
「母后,你看她狂的!」
「行了,忍著,早晚有一天讓她好看!」
安姝無奈只能閉嘴。
林清音一出安華殿門口。
蝶衣就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主兒,您這麼得罪皇后和安姝公主,只怕日後日子不會好過啊。」
「難不成本宮不得罪的時候,她們讓本宮好過了?」
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頓時讓蝶衣無語。
「每次你都這麼提點本宮,也架不住本宮一看她們的嘴臉就忍不住給她們點厲害看看,假如今天不是本宮先一步去了勤政殿,見了皇上,拿了燙傷葯過來,你知道不她們一定會委屈巴巴的去找父皇說理,極盡的把髒水潑本宮身上,說的本宮一定是天理難容,現在可好,看見她們臉上十分難看的顏色,就感覺,好笑的很。」
事兒都想別人前頭,都做別人前頭,這種感覺就是爽。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至少現在皇后想要做點什麼,都要事先想想。
董嬤嬤可是個聰明人,在外面聽小和說,郁淑妃是黑著臉離開的,就知道,她沒能討什麼便宜,把皇后那直腸子,當成炮筒用。
嘆了一口氣,這宮斗術真是無聊極了。
回去只管睡覺就好。
一個多月,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把手中的事兒,能交給小桂子,蝶衣的,都交出去,後宮一片祥和,只因為,她拿出一萬兩白銀,將所有人的伙食,吃喝用度,全部提升了不止一倍,頓時大獲人心。
之前皇後為討好皇上,省吃儉用帶著各宮,節衣縮食的過日子,就為了剩下銀錢給前線打仗,現如今,她突然放寬所有,大家好吃好喝的養著,誰能對財神爺開始指手畫腳?
一時之間,似乎所有人都當林清音才是這後宮真正的女主人。
「主兒,這錢下去的也太快了,您這屬於自掏腰包哄著這群女人開心啊。」
蝶衣把水晶肘子從御廚房拿回來后,放在寢宮的桌子上,看著自家主兒,倚著帷帳,看著小人書,吃著冰鎮西瓜,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麼吃法,竟然都不會發胖不說,也不會長肉,主兒的身材和體質還真是讓人羨慕。
「急什麼,在養一個月的。」
她隨意的敷衍一句。
讓蝶衣一個頭,十個大。
一個月竟然直接出去了五千兩,這個月也是五千兩,您只是管了短短倆個月不到啊!
西宮殿修繕那邊也要錢,這邊也要錢,蝶衣看著十萬兩白銀如同流水一樣的嘩啦啦的走出去,就感覺渾身血液都讓人抽干一樣。
林清音抬頭,好笑的看著她。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小氣吧啦的,這錢反正也不是咱們的,怎麼花起來,有讓人那麼心痛么?」
蝶衣苦巴巴的小臉抬頭看著林清音,把水晶肘子也不忘記帶過來。
「主兒,您自己說,這錢,花的這麼快,之前在寒部和邊塞的時候,也用了不少,您都不心疼的么?」
林清音好想大聲的告訴她,並不心疼,因為地下室內還有幾百萬兩白銀,不過這話,她可不能說出口。
勾唇一笑,「沒事兒,到時候別的地方,還能賺回來,別怕。」
說完這句話后,她趕緊接過熱乎乎的水晶肘子,恨不能嘴上都帶著哈喇子。
那副模樣,讓蝶衣哭笑不得。
主兒怎麼就對吃的,這麼感興趣呢。
蝶衣最終的擔憂,是真的無用的。
因為沒過半個月,她就一臉悲慘的進了勤政殿。
皇上看到久未進來的她,立刻讓德貴賜座。
「皇兒怎麼有功夫來這兒了?」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
而故意拿錢砸人,也是林清音的明知而為。
細數倆個老狐狸,都在這裡裝大尾巴狼。
她立刻拿出帕子,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滴。
「父皇,兒臣真是無能,竟然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本統領六宮是母后的職權,現如今您信任兒臣,交給了兒臣,兒臣唯恐做的不好,給各宮都填了物件和吃食,現如今這十萬兩白銀,陸續除了修繕和去邊塞和寒部,現如今都搭在了各位主子身上,兒臣已經是什麼都不剩下了,恐怕是難以手持這鳳印,在管下去,今日來這裡,也是跟父皇請個恩典,看能不能將這職權,交還給母后?」
她說的一番辛酸又說自己能力不濟。
原本皇上就沒打算讓她長久管著後宮,否則后位形同虛設,豈不是笑話?
如今林清音給了台階,他如何能不下?
「皇兒也是辛苦,主要是你母后之前太過糊塗,父皇都是沒用好好為你考慮,讓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