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比武大會
梁丘上。
梁丘鳴晨,一身翠綠黃色道袍。
「師姐,此行玉峽山,我們笛月派一定要讓各大門派看看,我們笛月派還沒有被滅門。」畢山凝說著。
對於這個小師妹,梁丘鳴晨也是沒有辦法。
從小爭強好勝。
「山凝啊,你一路上可不要胡鬧啊。」梁丘鳴晨叮囑著小師妹。
畢山嘟囔著小嘴,答應著,心裡說那裡是胡鬧,明明每次她都是打抱不平,結果還被師姐說。
一行人朝著玉峽山的方向走去,山凝扯下路邊的一株野草,拿在手裡把玩著。
被師姐瞪了一眼。
不情願扔到一邊,規規矩矩走著。
玉峽山比武,不少路過阜城的修士都在議論著一年一度的大事。
「我這修為,去了還不是個炮灰。還是楊兄這種修道奇才定能拔得十佳,進入玉峽洞,贏得神龜青睞。」
說著,一旁的楊兄不好意思臉紅起來忍不住又端起酒杯。
「這位李兄說的哪裡話,十人之中,定然也有李兄的份啊。」
聞聲,被稱作李兄的人也端起酒杯,兩人相見恨晚,把酒言歡,互訴衷腸。
「這次各大門派聚集,高手如雲,那裡是這些酒囊飯袋可以插足的。」
在角落傳出一個聲音。
「聽說笛月派大弟子梁丘鳴晨也會來?」
「這笛月派都消失多少年了?」
「我還以為早在十幾年前被火神派滅門了呢?」
「此言差矣,雖然門派敗落,但怎麼說還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派,而且那大弟子梁丘鳴晨實力也是非凡至極。」
一旁的男子挑起眉毛,筷子上還掛著面,「聽說,那梁丘鳴晨貌美異常,是個十足的大美女。」說著笑了幾聲。
笑聲越來越大,小兒穿梭在桌與桌的縫隙之間,走了一桌又來了一桌,忙的不可開交。
「小二,四碗面,兩碟小菜。」
一個俊美姑娘坐到桌子前,隨手將佩劍扔到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阿凝」一個冷冷的聲音,一個更加高挑的姑娘。
角落裡剛剛在談論笛月派的人被吸引了目光。
「喂,你看,你看。」
推搡了一下旁邊的人。
「那人是不是梁丘鳴晨?」
睜著賊眉鼠眼,眼裡冒著金光。
隨行的姑娘看了他一眼,「沒見過世面的東西。」說完,瞪了一下剛才說話的男子。
「哎呀,好好好,誰能有我們師姐好看呢?」
說完,目光還是被梁丘鳴晨吸引過去。
畢山凝感覺到有人在看著鳴晨師姐,做了一個挖掉眼珠的動作。
「好潑辣的女子,我喜歡。」
「我還是喜歡梁丘師姐那樣的。」
焦皎看著兩個不成器的,「我們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
「是師姐。」
畢山凝還是瞪著,「師姐,那幫人不懷好意,他們一直在盯著你看。」
梁丘鳴晨搖搖頭,門派重立本就不易,這世間對於女子修鍊,本就留有偏見。
她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況且天下也沒有一條規則說笛月派不讓人看吧。
面上來之後,梁丘鳴晨低頭和其他兩個同門一起吃面。
「我先出去一趟。」焦皎交代道。
兩個師弟均是點點頭。
看著他出門之後。
「師弟?」
「師兄?」
「你先?」
「一起。」
兩人起身拿上劍,整理了一下衣衫。
畢山凝就看見兩人朝著自己過來,其中一個還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師姐垂下來的頭髮。
怒從心中燒。
梁丘鳴晨坐直身體,她也早就感受到了兩人異樣的眼光,叫來小二準備結賬。「我們走。」
「二位,別急著走啊。」兩人隨後跟著從店裡出來,幾步就跟了上來。
「鳴晨師姐可是要去玉峽山,在下幽山焦家門派弟子,我叫......焦岐。不知是否有幸與師姐同行,在下可領路。」名叫焦岐的焦家弟子說著,眼神不斷在鳴晨身上瞟來瞟去。
鳴晨不想與之同路,山凝也看出了這一點。
「我們路也熟悉,不必麻煩了,就此告辭吧。」畢山凝說完就要拉著從街上離開。
不料另一個焦家弟子拉住了她的手。
「別急著走啊,小師妹。」
那人拉著她的手,在白嫩細軟的手指上搓了搓。
梁丘鳴晨臉上露出一陣厭惡。
畢山凝抽出手,抽出腰間的劍,「無恥之徒,休要糾纏。」
「小師妹,何出此言?在下一直以禮相待,怎麼能叫無恥呢?」那人本以為山凝是個只會花拳繡腿的花架子。看著她的體格也不像是能打過自己的人。手裡還殘留著手指的溫度,男子猥瑣笑著。
不過,他輕敵了,幾招過後,他不得不抽出劍來抵擋。
「無恥就是無恥,當街抓著姑娘的手,你不無恥誰無恥,還焦家弟子,不是號稱大派風範嗎?你們門派就教你這些欺男霸女的伎倆嗎?焦家就是這種作風?真是天下門派之辱。」山凝一邊打一邊大聲說,周圍都是眾派弟子,此時那人臉上早已經掛不住了。
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姑娘,我師弟多有得罪,他只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罷了。如若不願,我等自然不會強求。但也不必牽扯到我派作風吧?」焦岐在一旁說著。
梁丘鳴晨瞥了他一眼。
焦岐抬手,劈上山凝肩膀。
鳴晨用劍柄擋住了他的手,「焦岐公子,可真是,君子作風,小人做派。」
山凝被鳴晨護在懷裡,「師姐。」
「梁丘鳴晨,你什麼意思?」焦皎趕來,就聽見最後一句「小人做派。」
「什麼什麼意思,話都聽不懂?」山凝從鳴晨懷裡起來,對著盛氣凌人的焦皎說。
「你也不看看你自家門派的弟子做了什麼?當街欺負我派之人,我等不願與之同行,便惱羞成怒。」
「和你現在一樣,就像炸了毛的雞。」
焦岐說著就要拔劍,被焦皎擋了回去,焦皎雖然生氣,但現在顯然是自己門派無理在先,不如在比武大會上收拾她。
「怎麼?又要使陰招啊?」山凝冷笑一聲。
焦岐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一介女流之輩,我等不與你計較罷了。」
「此等沒落門派,在下不屑與之計較。」焦岐就像被逼急的狗。
「自重。」梁丘鳴晨說完,拉住要衝上前與之理論的畢山凝。「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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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堂。
「比武大會?」蕭賢驚訝說道。「先生你也要去嗎?」
「不是我要去,是白蒼要去。」劉薏仁整理著病人的情況,一邊將後續的藥量加減寫得清清楚楚。
「他去就他去,先生何必跟著?況且不是有他那個大師兄嗎?」蕭賢說著,他不想讓先生離開,不然趙焰又要天天來煩人了,他還要求著趙焰來整理賬本。
劉薏仁整理好一本,又翻開一冊,「羽凡師兄說有要事,此次比武大會就不參加了,白蒼年紀太小,而我又受過青松派掌門的救命之恩,此行不得不去。」
「不過,你不要擔心,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遇衡長老。」
近日以來,蕭賢和遇衡長老關係漸好。
不過話說,確實好久沒見趙焰了。
「趙焰最近怎麼沒來過了?」
蕭賢在外面把曬好的藥材端進來,「聽說啊,他那才子姐夫,要去大都當官了。」
「這是喜事啊,趙焰平時有點喜事都會過來炫耀,上次就蹴鞠贏了隔壁小子,不也拉著我們說一下午。」
蕭賢將藥材裝進一個個布袋裡封存。
「這當然是好事,只是之前賬本事宜都是由他姐夫掌管,現在家裡沒人,就只能趙焰去賬房管事了。」蕭賢說著頗有些遺憾的感覺。
劉薏仁好奇,看著趙焰一天天遊手好閒,不是逃學堂,就是捉螞蚱的,原來還精通賬務,「趙焰還有這等本事?」
「當然了,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店裡的賬都是他算的。」
比如之前打完雪仗之後,蕭賢就拉著趙焰回濟世堂。本來他兩個時辰都做不完的賬本,趙焰這小子只需要不到半個時辰。
「你這朋友交的不錯。」
「誰和他是朋友?」
「好好好,是我的朋友好吧。」劉薏仁無奈的說道,蕭賢這小子,從小受過苦,不願意相信別人,對於承認別人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玉峽山。
兩個年邁的守山人白衣飄飄,靜靜佇立在山洞門口,衣擺隨風飄動,乾枯的面容像是百年樹皮一般。
這玉峽洞,來硬闖者,皆是有來無回。
眾人在玉峽山聚集,站上台的人可隨意挑選一個人,被選中的人可迎戰,也可拒絕,不過拒絕之後就相當於自動放棄比武大會,贏者便可自動進入下一輪,也可繼續挑戰。
如此循環大概持續七日便會選出十人進入玉峽洞,有機會得到神龜的指點。
台上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直到最後趴著的人認輸才結束,因此有不少好面子的人死在台上。當然也有人故意在台上使手腳。
「想試試?」劉薏仁對著身邊的白蒼說。
白蒼站得筆直,眉目如畫,就像青松山後長勢極好的竹子。「不能白來,試試就試試。」
白蒼站在人群里,雖然來的都是各大門派的佼佼者,不過白蒼小小年紀在人群中也是十分耀眼的存在。像是一股凜冽的清風。
「早就聽聞白青松派下的弟子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知在下是否榮幸?」
話未說完,白蒼一躍而起。
拱手,也不多說廢話。